回去的时候,霍东爵不时的望着留白,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担忧的看着她。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留白痛苦的说道。
她还是不肯相信,一直对她爱护有加的人,竟然会那么不堪。
但她知道林清没有骗她的必要,甚至她小时候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也有理由说的通。
她小时候,似乎从来没有见妈妈出去过,原来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不能。
还有小时候母亲看她时厌恶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找到答案了。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她的父亲囚禁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谋杀了她的父亲。
留白想想就觉得可笑,原来她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霍东爵心疼的握着留白的手,温声安慰道,“你还有我,还有软软。”
留白脆弱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埋首到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我爸爸的死不是意外,可是我根本就没脸去谴责那个女人什么,东爵我要怎么办?”
“留白你告诉我,你心里恨她不?”霍东爵理了一下她鬓边的发丝,问道。
“我不知道,以前看到人家骂我是没有妈的‘野种’那个时候特别恨,恨她当时狠心的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尤其爸爸去世后,每次去沈家要钱的时候,被她不断的讽刺,再后来就慢慢的麻木了。”
霍东爵从来不知道留白的童年,竟然过的这么凄凉。
他认识她的时候,留白已经上班了,她也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家人,他便没问,没成想她过的比他还糟糕。
“我一直认为,从来都是那个女人欠我的,所以来之前我觉得那怕就是求她,也要帮软软,可是现在我爸爸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脸去找她帮忙。”留白发现她现在连恨她都恨不起来,心情很是复杂。
他亲吻了下留白的额头,温声说道:“别想那么多,一切有我。”
“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压沈家了。”留白突然央求道。
霍东爵虽然意外,但还是答应她,“好。”
他们这次到L市住的临时酒店,留白一晚上心里装着事,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她接到沈唤的电话时,很是诧异。
虽然不明白这个继父找她到底所谓何事,但她还是同意他见面的要求。
沈唤约她的地方是一家茶馆,留白按照他给的地址,快速的赶了过去。
留白是第一次见她的名义上的继父,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西装,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韵味,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他倒也没有墨迹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约你来只有一件事,我知道你最近在为你女儿找骨髓的事情,刚好清清的骨髓和她匹配成功了,我会说服清清手术的。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沈唤说道后面,刻意的停顿下来,观察了下留白紧张的神情。
他趁着声要求,“以后不要出现在你母亲面前。”
留白疑惑的看着他。
“我知道她对于你来说或许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我希望这一次一切都一笔勾销,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她已经经不起一点刺激了。”
留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现在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点头答应。
临走时,沈唤看着留白又说了一句,“不要恨她,她也是无辜的。”
而与此同时,林清也约了霍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