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家酒店的客人少得出奇,空旷的大堂里灯光明亮,地板倒映着顶部的灯光,更添孤寂。
何一涛的手心尽是汗水,记得一次尤为重要的合作濒临破灭,老爷子的施压下也未如此失魂。是啊,平淡无奇的孙媛毫无过人之处,但即便如此,她就像日日必须的水一样让何一涛紧张!
没有孙媛,何一涛不知道没有水自己怎么过活。
焦急地跑到前台,何一涛问:“你好,请问刚才进来的两个女孩儿在那个房间?”
前台小姐露出训练有素的笑容,和蔼地拒绝道:“对不起,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隐私,建议您向朋友打电话询问,感谢您的合作!”深深的一个鞠躬。
何一涛心底一寒,瞬间全身好像坠入冰窖里,透骨的寒冷几乎冻僵无能为力的意识。苏代是黄日亲手栽培的心腹,凭往常彼此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会听从的告知相关信息?况且,一路上她处心积虑地行动,都极力保证计划的天衣无缝!
何一涛的世界一点点破碎,仿佛到了世界末日的地域景象。
孙媛,你我距离不过区区百米之间,我要怎么做,才能完好无损地把你救出来?
何一涛突然愤怒一拍桌子,朝面带歉意的服务生吼:“合作个屁!进去的是我的亲媳妇,刚刚怀了身孕被个陌生的女人带走了,告诉我她们的房间号,否则我妻子和孩子有个闪失,我要你们酒店立刻关门!”
“啪!”
何一涛的名片盛怒之下,被拍到前台大桌子上。
前台小姐不以为意地看去,眼神立刻变了模样,连忙说:“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要的房间号是1987,这是我们酒店的备用房卡,请收好!”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何一涛稍稍安心一些,对那个没原则的女人又是一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罢,恨不得生出四条腿的速度直奔电梯而去。
1987号房间里,孙媛像只可怜的小白兔,缩在沙发的一角。色狼马总步步逼近,孙媛把身边所有能扔出去当作武器的东西都掷了出去,现在除了沙发就只剩自己了!
“小妞,都做到我的地盘了还想跑?到我的怀里跑吧!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我答应你!绝对动用我所有的朋友,让你在何氏的地位步步高升!黄日算什么东西,以后他就是你的走狗!”马总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色迷迷的眼睛直像一把画笔,隔着衣服也能勾勒出女人的曼妙身材。
孙媛尽力地往沙发里缩,此刻想的不是受辱的痛苦,而是那天和何一洋进行的拳打脚踢的搏斗。那天的自己有多英勇,可是此时不知为何,除了哭泣的力气孙媛简直站起来都是勉强!
只有那砰砰的心跳,像一面大钟在胸口咚咚地敲响。
“砰!”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孙媛惊喜地看向门口,黯淡的眼里终于浮现一丝光芒,而那位马总却面不改色,反而兴致更胜地朝孙媛侵犯。
巨响一声接着一声……
除了何一涛,此时门外不会有第二人。前台小脚所谓备用房卡被丢弃在地,何一涛那自己的血肉之躯一次又一次地撞向1987的房门,那张房卡竟然毫无用处!
疼的感觉,先是肉疼,接着深入到骨头,再后来疼痛仿佛消失了,抑或是麻木了。何一涛只知道尽全力撞开房门,只有这样,孙媛才能重新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哪怕依旧冷淡冷漠,哪怕不喜欢不接受自己的爱,何一涛只要孙媛能够完好无损!
“砰!”
不知撞了多少下,马总撕开孙媛衣服的时候,那巨响依旧重复着呆板的动静,像是永远不知道停止,但孙媛的眼睛却暗了,那丝希望之光是风里药液的之火,没有几下便永久地熄灭了。
房门出现一道缝隙,何一涛面色一喜,拿出全身地力气豁出性命地最后一幢,铜墙铁壁般的们终于暴力开启成功!
门后的那一幕,何一涛这辈子也无法忘记。
老男人的背脊,油腻恶心的背脊,像野猪一样毛躁地鼓动着,他身下有一只脆弱的小白兔,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想没有思想不会思考的傻子。
那是孙媛吗?
不!不!何一涛的心脏几乎气得炸裂,疯了一般朝该死的男人跑去,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一砸!
马总的脑袋质量可靠,把满瓶的酒瓶撞得细碎细碎,碎玻璃片混着酒液流到沙发上,流到小白兔的暴露的皮肤。
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催人呕吐的气味,何一涛晃晃脑袋,也许是酒精的感染,头晕乎乎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马总的头再坚固也禁不住酒瓶的暴力攻击,他愤怒的一抹头皮,再一看满手心都是鲜红的血,骂了一句:“小兔崽子!”骂着转身朝何一涛报复,也拿起一个烟灰缸,先是踹了一大脚,最后烟灰缸朝何一涛的脑袋砸去。
何一涛被那脚的力道踹个趔趄,身子一歪头也一偏,那来势汹汹的烟灰缸便严重地砸在了肩膀上,正好是撞门的肩膀……
何一涛甚至没有吃痛地大叫,直接一头栽倒在地,气息奄奄的仿佛已经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