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审着审着便没了尽头,而端坐在大堂上的少女兀自品着茶,眼神在站在门口的妹妹和跪在妹妹身旁的婢女中悠然徘徊。时不时……瞧一眼同样慢条斯理听故事的秦远。
也就坐着的三位有发言权了,秦明珠在这里就好比透明的一般。她心里的鼓如雷击打着,生怕立刻就被抓到个现行,又怕今后会有什么样不可言状的改变。而贴身婢女皖云的“是二小姐”就像针一眼刺穿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几乎同时便双腿一软。有着婢女的搀扶,她的动作非常细微,但却被坐着的两位男子看的一清二楚。
秦桓自然不能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此刻她的变化?甚了解了,除了明月没人比他更加了解她的想法,但唯独这次,明月和秦远却比自己看的更加透彻……莫非是他太相信她了?
这么想着,秦桓也是累了,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朝房间走去,边走边低声道:“婢女皖云棒打十丈,秦明珠禁足思过一月。”
秦明珠的嗓子已经近乎沙哑,望着父亲园区的背影,自己被两人搀扶到房中……一时间也只剩下了呢喃:“桓哥……爹爹……”
而此刻,她的眼底或许也只剩下了痛恨,泪意迷茫的双眸四处流离,最终落在了敛眸盯着她的少女的身上,低声、一字一顿冷笑道:“秦明月。”
秦明月,一个月之后……噢,或许不到一个月。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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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独自徘徊在后花园中,身后还跟着一只若无其事兀自赏景的男子。
回眸,男子正抚着一株桃木枝,眼底似有似无的笑意。
秦远……以你的表现来看,该不会真的不记得几个月前的事了?敛了敛眉。罢了,若真的全都记得,怎么回事这分做法。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秦远转眸扫了明月一眼,兀自玩弄他的桃木枝。明月收起目光,无意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阿珠?”
听到了问题,少年默了默,笑道:“我没有隐瞒半点想法的内容,就像我说的。”
明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白问,索性作罢,也笑道:“既然知道了,你怎么不像爹爹的反应一样呢,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个问题困扰了明月一路,秦远却显得有些意外她要这么问,扬眉坦然道:“我府里的夫人你最清楚。习惯就可以了。”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却让明月惊了惊——秦远……来到了古代,你福利利用的还挺迅速啊,夫人都不止一个了?
意外归意外,虽然信息量有些大,明月兀自一副坦然,弯眉道:“……嗯,这也是一种培养形式。”看了秦远笑意更深的眼,明月也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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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最大敌人被禁足了怎么办?明月也不知道怎么办。想办法之余也要时刻提防着她突然越狱过来刺杀她,于是闲来就坐在后花园琢磨着下一步的棋子如何置放。
正嚼着点心发呆,却突然有人飞身挡在自己面前、随即手中夹着个什么东西。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墙面上倏然刺来一片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