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眼中涌现出坚定之色,不过当他翻开书籍的第一页时,顿时呆滞下来。因为他见到的是一张白纸,并没有任何的文字书写于其上。
“不会是耍我吧?”
古冥脸色难看。当他继续翻下去时,脸色越来越黑。因为他所见的东西,全部是一张白纸。等到他翻至最后一张时,仍旧是没有见到一个文字。
正当他满心无语之际,他手中的书籍却是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随后,书籍竟是自己开始翻页,没翻过一叶,便是会有着一道白光从中射出,融入他的脑海之内。
“这是…”
古冥眼中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这些白光之内竟然蕴含了大量的信息。
等到书籍再次翻完之际,便是逐渐消融,最后彻底的消散在他的手中。
古冥望着已是消失不见的书籍,神情中并没有任何遗憾。因为书籍中的所有信息已是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就是修炼吗?”他脑袋微微胀痛,在将所有信息消化之后,眼中顿时露出奇异之色。
原来所谓的修炼,竟是如此玄妙。除了最基本的元力以外,就连魔气甚至是阴阳二气都是属于可以吸收炼化的力量。只是修炼后三种力量的人,被宇宙中的主流势力称之为邪道,受到排斥和打压。
“邪道?”
当心中想起这两个字眼,古冥心中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涌出,自己似乎并不怎么排斥?他反而对于那些所谓的主流势力,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感。
继续浏览下去,在信息的最后,还讲到了更为玄奥的力量,大道法则、世界之力等。但却是叙述简略,一笔带过。
古冥摇了摇头,这些力量对于他而言,太过深奥和遥远。眼下还是将自身隐藏的元力开发出来,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他盘坐下来,缓缓的闭上双目。依照那些信息所言,调整着自身的呼吸,让自己慢慢进入到心无杂念的空灵之态。
许久之后,他方才将心神彻底的沉淀下来,随后他双手结印,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
嗡!
这一刻,他似是感觉到,全身的血肉都是微微震颤了一下,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血肉震颤的频率也是越来越快,那种奇妙之感也是越发的浓郁,充斥着他的身心。
某一刻,古冥的手中变幻的印结陡然一顿,一丝奇妙的力量自他肉体深处涌出,沿着经脉一路前行,最后汇入了他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丹田之内。
“这就是元力吗?”
古冥睁开双目,手掌摸了摸小腹处,那里正是下丹田的所在地,有着暖暖的感觉从中传出。
据说人的体内有着三大丹田,眉心者为上丹田,心下者为中丹田,脐下者为下丹田。等到他将三个丹田之间的屏障全部打通,便是能够在体内形成一个小周天循环,拥有在宇宙间自由行走的能力。
“不知道一年的时间能否将三大丹田之间的屏障打通?”
古冥自语道。按照男子所说,一年之后便是天变之际,有着机会打破这片遗弃之地的封印,离开此地。
但是一旦离开这里,便是会进入到浩瀚无边的宇宙之中。若是无法在体内形成小周天循环,他将不具备在宇宙中行走的能力,只能被迫留在此地。
而这个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在这一年之内,他必须在体内形成小周天循环。
“需要抓紧时间了…”
想到那种永远被困在此地的可怕后果,古冥的心中便是伸出无穷动力,他双手合十,随后掌心轻旋,再次闭目进入修炼之中。
…
这是一座高大千丈的庞大山峰,山峰通体漆黑如墨,散发着幽幽寒光。笔直山体好似一柄锋锐的利剑,直插云霄。因为厚厚云雾的遮掩,根本无法看清山峰顶端的情况。
但让人感觉怪异的是,虽然从表面看上去,山峰无处不散发着一股冰冷寒气。但若是有人路过,定然可以隐约的感觉到,这股寒意之下隐藏着一股火焰般的炙热。只是这股炙热似乎被什么力量封印,无法真正的显露出来。
视线上移,一直看向山峰的最顶端,这里的景象却是有了很大的改变,使人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一座由青竹所搭建的屋舍坐落在此地,在屋舍的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微风吹来,清香弥漫,令人为之陶醉。
在这些花草中间,还有着灵巧的小鸟穿梭其中,它们时而仰头鸣叫,时而飞舞嬉闹,时而交颈小憩,画面恬静而温馨。
不知何时,花丛之间,空气微微波动起来,一道人影凭空出现。观其面貌,正是那名从水晶血棺中走出的青年男子。
男子双手负于身后,静静而立。他抬头,目光似是穿透了一切阻碍,看向了九天之外。
他的双目在此刻变得深邃起来,漆黑的瞳孔中,竟是倒映出不知来自何处的画面。
这是一幅奇异的画面,没有山峰,没有河流,没有万物生长,唯有着泛黄的大地。在大地之上,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这些裂缝交错缠绕,仔细看去,竟是按照某种规律延伸。
某一刻,这片干裂泛黄的大地之上,突然刮起了黑暗而阴冷的狂风。如同是受到这股阴冷之风的牵引,无穷无尽的幽黑之气从裂缝中涌出,铺天盖地的冲向天际,将一切都是遮掩起来。
于是这幅画面开始变得漆黑,最后与男子的瞳孔融为一色,再也无法分辨。
“多少年了…也该彻底消亡了!”
男子收回目光,轻声自语。他声音不再是刚开始时那种婴儿般的稚嫩。而是如他的容貌一般,清朗中带着一丝雄厚的青年之音。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与我一同离开这里?”男子的眉宇间浮现一抹忧愁,淡淡的,却是有种侵入骨髓般的深刻。
这句话过后,男子便是陷入沉默之中。他未曾离开此地,就这般静静而立,目光不知看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