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梁廷禹家门口,有些忐忑的等着梁廷禹来开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其实梁廷禹告诉过我他家的密码我也打开过他家的门,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门我也不能总是仗着自己有密码就总是去开门啊。我站在梁廷禹的门口,姿势像是小学生站队的姿势,大概几分钟房门打开了。
梁廷禹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大片胸膛,他的皮肤比一般男生要白,虽然瘦但是肌肉紧实,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藏在浴袍后的腹肌。我看见这副情景半天没有说出话,梁廷禹也没说话就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和我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终于我开口指着他道:“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来开门啊。”听了我的话梁廷禹愣了一下,接着竟然笑了,我丝毫不怀疑梁廷禹就是在嘲笑我。我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就是个笑话,这个时间要是穿得正式才奇怪吧,再说人家在自家穿浴袍,明显是刚洗过澡再正常不过了,我这一句话才莫名其妙。我顿时想要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让你自作多情,让你瞎关心人家,周柠啊周柠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先走了。”我语气平静的说,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谁知道梁廷禹却直接把我拉进了屋子里,接着关上了门,我背靠在门板上,梁廷禹两只手撑在我的头两边,将我禁锢在他的两臂之间。我不敢看梁廷禹的眼睛,但是低下头目光又从他的胸前滑过,我只得赶紧转移视线把头歪到一边。“你不敢看我。”梁廷禹和我靠得很近,他的唇就靠在我的耳边,几乎是贴在我的耳朵上。我把头转过来直视他的眼睛,大声说:“谁不敢看你?就你这点花样我现在拍戏都嫌弃这种戏份老套。”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接着说:“你先起来,好好说话。”梁廷禹低着头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拍戏都嫌弃,那你脸红什么?”我觉得梁廷禹的气息将我整个包裹起来,清新的沐浴乳香味环绕在我的鼻尖。见我皱眉梁廷禹也没有得寸进尺而是听话的放开了我,这时我才感觉到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虽然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很想要转身就走,但是我还是没忘自己的来意。
“你洗澡了?那伤口沾到水了吗?”我问道。梁廷禹坐在沙发上随意的靠着本来就松垮的浴袍这下更是露,听完我的话他轻笑了一下,如此更像是风流的公子哥带着几分邪气和他平时满满阳光的气息不同,却更有诱惑力了。我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脑海里闪过“勾引”两个字,随即删除,梁廷禹勾引我?别说现在,就算是我和他谈恋爱时,就凭他那副高傲的模样这两个字也是与他无关的。我只是心里暗骂“美色祸人”。“柠檬,你担心我,我真开心。”这下他笑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刚才的邪气减少了不少,我才回神道:“换做是谁救了我,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这样啊,那就要麻烦你帮我洗头了。”我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想象自己听到的话,但梁廷禹没管我的惊讶接着说:“我手伤了,洗澡还好有浴缸,一只手也可以,洗头就麻烦你了。”我看着他一脸无害的表情,完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我明天给你请护工,你一天不洗头也没什么啊。”我心里觉得这种行为过于亲密,随即开口拒绝。
“那就算了,我自己洗。”说着梁廷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里的光也暗了下去,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看着他的表情仿佛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你少洗一天头又不会怎么样。”我当然不能让他自己去洗头。“这是我的习惯,柠檬你要是不方便我也不强迫你,但是我要是不洗头睡不着,这么晚了,你也回去早点睡。”说着就要转身上楼。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着矫情、洁癖、麻烦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怎么说也是救了命的,不就是洗个头,明天就去请护工,就今天一次没什么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本来还怕找不到梁廷禹的卧室,结果他倒是没关门,我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水声,但还是敲了敲门,却没听见应答的声音,可是里面传来的水声让我又有点着急,心想真是个祖宗。“梁廷禹,那我进来了。”虽然没人应答,但我心想这也是打了招呼的,就推开了门。梁廷禹的卧室很大,但现在我也没心思仔细参观,直接顺着水声走进了浴室,就看见梁廷禹正站在莲蓬头下面一只手费力的洗头。我冲上去把水关了,梁廷禹顶着半湿的头发有点懵的抬头,眼睛也湿漉漉的,看见我笑开了,但是明显就是料到我会上来的表情。我也不说话板起脸,把莲蓬头取下来,也不和梁廷禹说话,他倒是乖乖跟在我身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水浇在他的头发上,过了一会儿梁廷禹弱弱的说了一句:“烫。”他的样子仿佛我在欺负他似的,我这时才想起应该试一试水温,结果刚一接触到水果然烫手。“烫你半天不说话。”我语气不太好的回应,但是梁廷禹似乎是要把乖顺进行到底了道:“你生气了。”我听了这话哪还能板得住脸,但也没有接话,只是把水温调低了接着给他洗头发。梁廷禹的头发从我指尖穿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一天会和梁廷禹这么亲密,我关上水把洗发露抹在他的头上,接着冲干净泡沫。最后从旁边找来一块毛巾并不温柔的盖在梁廷禹头上道:“自己擦干。”梁廷禹也没说话就只抬起左手有些滑稽的擦着头发,最终还是我首先败下阵来抓着毛巾对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觉得差不多了就拿起吹风机胡乱吹了几下道:“行了,梁少爷,您这头也洗完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去给您联系护工。”
说着我就要走出去谁知道却被梁廷禹扯住了衣服,仔细一看他正拽着我外套上的一只兔耳朵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刚才的无害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的衣品还真是出人意料啊,这和你的机场秀也相差太远了吧。”梁廷禹又开始了补刀王之路,在大学时他就以把我惹炸毛为乐,但是自从再见面之后一直是我单方面冷言冷语,他也都在顺着我,所以他这一次的反应还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但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怎么样,我倒是也接受了他的调侃。“梁廷禹,别的不敢说,我的机场秀养活了多少淘宝店主。”说着我把兔耳朵从他的手里抽出来道:“你别揪着我的耳朵。”推开浴室的门。“你的耳朵?”梁廷禹跟在我后面重复我的话,还在“耳朵”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也懒得理他。梁廷禹卧室的装修是现代主义的极简风格,设计很前卫,但是侧面墙上的画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幅人像,画得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是一副侧脸,更清楚的说是我的侧脸,这个造型应该有些年头了,似乎是《明珠皇妃》播完第二年年初的一个颁奖典礼。我站在画前发呆,梁廷禹的手臂从后面缠上我的腰,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脖子上,脸颊也贴在我的脸上说:“我画的,画了一周。”“为什么画?”我问。“想你,太想了。”他这次的声音闷闷的,我感觉得到他的嘴唇直接贴在了我的脖子上,说话之间唇瓣上下翕动我都感受得清楚。其实要是想推开他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就该推开了,在他上楼的瞬间我就该回去,甚至我根本就不应该来敲门,说白了,我根本就没想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要和梁廷禹复合吗?并不。那想要怎么样?不知道。
我的沉默像是对梁廷禹行为的默许,他原本就贴在我脖子上唇慢慢磨蹭起来,在我的颈间落下一连串的吻,我在他的亲吻之下几乎站不稳,一只手扶住了他缠在我腰间的手,身子像是没有力气一样软软的倒在他胸前。似乎是我的动作让梁廷禹的吻越来越急切,我感觉到自己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圈,原本是背靠在他怀里变成了面向他。梁廷禹从我的颈间抬起头,我也抬头看着他,他眼中原本冷清的神色被一种急切所替代,他的下巴绷紧,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我轻轻抬起脚把双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大概过了2、3秒,时间就像是停住了一样,我似乎清醒过来想要离开他的唇,但是显然已经丧失了机会。梁廷禹把我紧紧按在怀里,我几乎要被他折成两半。他的唇在我的嘴唇上辗转,他的手扯开了我外套上的拉链,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我和梁廷禹一起倒在后面的床上,我的后背贴在床上心里想这张床还挺舒服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专心,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他似乎不满足仅仅亲吻唇瓣,他的吻顺着下巴又吻到了颈间,因为刚才外套拉链被他扯开露出了一片皮肤,他的牙齿轻轻咬过我的锁骨。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越来越清醒,我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却默许他这种行为,我不知道这是在可怜他吗?可是梁廷禹不会需要我的怜悯的。“我给不了你感情。”我望着天花板平静的开口,梁廷禹的背随即一僵,原本缠绵的吻停了下来。他看着我,和我对视,似乎被我的平静气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出去。”我佩服他的修养,这都没叫我滚,我坐起来道:“我可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叫你出去。”我没有再看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