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我的心情也因为这些比比皆是的金黄,大红变得明艳起来。快一个月过去了,或许是因为我那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我竟然得到了难得的假期,甚至在我预想中应该出现的铺天盖地的绯闻也那么悄无声息,我都开始怀疑难不成跨年那天的事情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但是面对每天送上门的中药,补品又都在提醒我别骗自己了,事情都是发生过的。梁廷禹有一部电影要在法国取景,据我八卦的助理说那天他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就去了机场,他的离开让我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在国外还可以让我自我催眠一下什么新闻绯闻都可以以后再说;但是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放松,那位上次我膝盖受伤的院长就带着人来嘘寒问暖,还说找了一位中医大师帮我看膝盖,再然后就是在我出院后每天定时送上门的中药了。
果果看到这些都说太感动了,我呢?说实话,我有一点不知所措,自从梁廷禹出国以后他每天都会给我发微信,即使我从来不回复,那些文字就像他在自说自话,但是依旧乐此不疲。我承认有时候会被他的文字中的趣事所吸引,但是又觉得他像是在温水煮青蛙,用那些狗血言情小说的招数,什么让对方习惯你之类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光是这每天的中药就已经让我身边的人站在他的战线了。但是对于中药的厌恶让我也曾经尝试过和那位和蔼可亲的管家谈,不要再送来了,我又不会喝多浪费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些中药或是传统的滋补品总是没有太多好感,但是无论我怎么申明立场,我依旧阻止不了每天出现在我面前的保温桶。
“柠姐,这都一个星期了,你厨房里都放了5个保温桶了,估计里面的灵丹妙药不便宜你就不喝一口多浪费啊;你看看这每天阿胶,人参的,要不姐你就直接嫁入豪门当贵妃得了。”果果看着被我整齐的排列在柜子上的保温桶感叹“姐,不说别的,就这一天一个保温桶也不少钱啊。”“喜欢你就拿走啊,反正我也没有用。”我靠在门框边开口。而门铃声又在这时响起了,果果跑去开门,我心想又是每日一药,但也跟了过去,结果看见了出乎意料的客人。
“不请我进去?”梁依芮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桶,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女,穿着红底鞋,然后用她戴着梵克雅宝戒指的手---提着保温壶的情景有多违和。“请进。”我侧身让了让,然后不自觉的把她和穿着家居服的自己对比,好吧在如何使用外表碾压别人这一点上谁都不是梁依芮的对手,当然包括我。我让果果先走了,对于梁依芮的到来还真是给我一百次机会也猜不出来的意外。梁依芮自然地走进客厅,端坐在沙发上,仿佛她现在坐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观众席,一场交响乐演出即将开始。“喝吧。”梁依芮拧开保温桶推到我面前,仿佛我就该这么听她的话喝下去。我皱了皱眉头,轻笑了一声“梁小姐今天的目的该不会就是让我喝药吧?”我抬头看向她。但她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说道:“没错啊,我就是来探望一下把我弟弟迷得差点和我断绝姐弟关系的人。”“呵,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我几乎控制不住和她争吵的冲动,现在的情况是谁造成的?不就是她吗?她凭什么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我是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谈的,周柠。”梁依芮开口。我没有答话等着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