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全是松土,看着像是有人专门负责翻动,踩上去很觉得松软。泥土上面有不少马蹄印痕。
在点将台的左边,有一长排马厩,现在是夏天,马厩四面透风,里面铺了些干草。一溜栓了十几匹高大的健马,有青马、灰马、黑马、夹花马等等,个个健壮无比,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马中精品。此时众马已喂饱草料,饮好清泉水,看起来毛色滑亮,惊神抖擞。
马背之上已经束好锦鞍,随时等待征骑。
在点将台的右边,站有五排身着戎装的女子,个个年纪不超过二十,小的恐怕只有十五六岁,手腕用红色丝带绑束整齐,身着素色衣裤,腰间也用同样红色的锦带系紧,垂下的丝络随风飘动,脚上是一色的软皮鹿靴。
这些女卫容貌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都有几分美色,最难得的是站姿端庄,身体强健,这些女子多与番人接触,很是骁勇。是刘夫人在幼童时就从民间挑选入宫,再经过几年的训练,从中选出最优的充入女卫队。
蓉儿在心里暗数了一下,五排各十人,共五十名女卫。
刘夫人带领二人登上高台,对下面颔首示意,女卫队左手第一名女子走出队列,大声禀道:“丽娘率众姐妹恭候夫人!”
刘夫人很自豪地向蓉儿介绍,“这里是本夫人在宫中训练女卫的练兵场,这五十名是女卫之中的精英,我今天就让你欣赏一下这些女子的风采!”
话音刚落,她大步来到高台右侧的巨大皮鼓前,双手挥动鼓槌,顿时发出一阵“咚咚咚”地如同阵雷滚滚而来的巨大鼓声。
台下前排女子听到鼓声,到马厩牵出十匹战马。她们将战马牵到场地正中,向台上的三人礼貌的施礼,再一齐翻身上马。
十匹马步伐一致,整齐划一,马头昂首挺胸,与众女子的红颜相衬,立时成为场中最醒目的风景。
刘夫人停住鼓声,到令旗架上取出一面黑旗。令旗分五色,共五支,右手起第一支是黑旗,后面依次是赤、青、白、黄,所以称为五色旗。
十女见旗,驱动跨下健马,在场中驰骋起来,身形敏捷,于马上抽出身侧腰刀,连翻劈、刺,只见刀光霍霍,马蹄翻飞,荡起一阵尘烟。
随着刘夫人的五色令旗,五排女卫轮流演示马上武艺,蓉儿是首次见到这种马术,好奇地很,眼睛不停地追住场上驰骋的众马,亚子在旁边看见她脸上给太阳晒得通红,几滴香汗顺着发髻淌了下来,蓉儿还未察觉到,一样的聚精会神。
亚子挪动到了蓉儿近前,用高大的身影给蓉儿撑出一片阴凉,刘夫人放下手中令旗,看他这么心细地对待女子还是首次。
见他不顾自己受日晒的辛苦,反而不自觉流露出幸福关切的样子,心想亚子这回怕是要受苦了!
蓉儿看了半天,见刘夫人停下演示,众女子将马匹牵回马厩,归入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