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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荡秋千的少女

夜色如此轻冷。

我却感到丝丝阳光的温暖,光的亮,亮在头顶上方。

春光明媚的午后,随风摆动的枝头伸出高大的院墙,枝头上缀满盛开的桃花。粉色桃花下,一位妙龄少女正用力登踩着秋千,两个才十二三岁的女婢,一个在后面推着少女,一个扶护在旁边。

少女正荡到高处,快要接近墙头的枝梢,她一手拉稳千绳,探出右手向前,瞬间采得一朵桃花,随着身形轻快地回转,衣裙飘飘,轻如狸猫。

“小钗,快推呀,推高点……”少女把桃花插在乌黑的发髻,映得肤色更加粉里透红。

几个少女正玩笑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前院的月亮门猛的冲了出来,口中不停地呼叫:“小姐,大事不好,快停下……!”

那摘花的少女原来是这深宅阔院家的小姐,光从这处后花园之大,种植花类之多,可以想见这家宅院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人家。

少女只顾着往高处荡,没有听见呼声,直到那高大的人影来到近前,伸手扯住千绳,:“小姐,不要玩儿了,府里出事了。”

那人来得急,跑出一身大汗。春日的阳光把那人的脸照得发亮。

“猛子,什么事这么着急,有事找我爹爹呀!”少女给打断了兴头,有点不开心,嘟着小嘴。

“小姐,外面有兵部带人来抄家了,夫人让我快带你走。”说着,伸手就去拉小姐。“你们俩快找地方躲起来。”

“你说清楚,我家怎么了,兵部为什么来抄我家,我爹爹呢?”少女一个躲闪,立住身形。

“小姐,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听,外面兵部的人马已经进府了。”

听猛子一说,少女才听到外面已经马嘶声,呼叫声,响成一片。几个老婆子伙夫跑得头发散乱,后面几个兵丁手拿钢刀就来拿人,看到跑得慢的,就是一刀。眼看兵丁就要闯入后花园。

“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猛子突然抓住少女的肩头,纵身一跃,跳上高墙,那飞落一地的桃花树下又扑倒了一名家奴。

高大的院墙内一眨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满门上百口陷入死境,一片通红的血水流入莲池,那里是少女最喜爱的莲花。

“不要,娘亲……”少女回头望了一眼,高墙上什么都看到了,是一位身穿银色铠甲的中年人,在马上挥起了钢刀。

自高空堕落的冲击感,使我的脚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我晃然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窗帘还是挂得严严实实。

原来是个梦。如同真境的梦。

一阵困乏,眼睛闭上,梦中的人物渐渐退去。我再次睡着了。

接着的睡眠,如以前一样,是一些如同乱码的符号,连接不到一起。

直到次日午间,我才起床。银虎和玉妃已经饿了,昨晚放的猫粮吃得干干净净。我顾不上梳洗,赶紧拆开一包,倒在猫食碗里。

打开电脑,一个邮件闪了闪,我点开与团队共享的邮箱,里面有一份给我的邮件,写着今天交给我的工作:是为一家公司设计宣传稿。并且附上了该公司的一些情况,不清楚的可以打一个电话,是这家公司对接的经理。他会为我设计方面提供一些协助。

我泡上一杯红茶,盘腿坐在地上的亚麻地毯上,打开的电脑放在面前,就这么低着头把邮件仔细看了一遍。我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从来不会随便交差,要么不做,要么就把事做好。

团队的同事把要求梳理得很清晰,对方的要求也很明白,不过还是有一些细节要商榷,我就拨通了留下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客户公司设计部的经理,姓封。

在与这位封经理通了约十分钟电话之后,我终于知道了,看起来明了的事情未必如此,这个公司的设计结果一定要董事长亲自定,而他们的董事长是位要求很高的人,他们已经找了几家设计单位都没有做到满意的方案。最后,才找到了我们这个团队。

我提出一个建议:“我先写一个文案,由你们先定一下,再继续下面的设计图稿。”

“好,那就麻烦你,抓紧作出一份策划方案来,最迟明天要发给我。”封经理在经过我一翻解释之后终于答应了。

我虽然不爱出门,却也不算是内向的人,对待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一向都能条理清晰、脉络分明,所以才能通过团队接受设计工作。

我随便吃了一点面包,冰箱里还存有几瓶牛奶,凑合着饱了肚子就行。

银虎去玩它的逗猫棒了,玉妃刚吃饱,在我旁边忙着舔着毛发。

我发现银虎不怎么爱打理自己的毛发,而玉妃有空就开始梳理,认真的用爪子洗脸,舔完背毛舔腹毛,整个过程最少也要十分钟。直到它认为满意了,才停下来,打量一下四周,找个好玩的地方。它最喜欢登高,在猫笼里,它总是睡在最上一层,玩的时候也总是跳到最高的地方,抓爬蹦跳,累得筋疲力尽才肯停下。

第二天,交了策划书,我才得以休息一会儿。

又过了两天,窝在沙发上看网购来的,有关猫类养护的书。书里有各种猫的相片,有的长毛短脸,有的怪异乖张,有几张和我家的两只是同类的,都是银色虎斑猫。我又详细读了养猫的小知识,原来猫这种动物是如此娇气哟。夏阳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按照书上的说明,我给银虎和玉妃洗了个温水澡。再拿我的吹风机吹干毛发,直到干透了才行,书上说不吹透易得湿癣,整个过程用了我两个多小时,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这两个小时相当于消耗掉2千卡路里。

我正在忙活,电话响了。是封经理打来的,说董事长看后又和相关部门进行了讨论,比较认可这份方案,请尽快完成第一份初稿,在周末交给他。

他们的效率可真够高的,说是为了下个月的全国新品发布会。今年的市场情况不容乐观,公司高层对这次的新品发布会寄于了很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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