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姑娘,前次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让猪油蒙了心,令妹妹掉进池里。”媟娘表现得很诚心,指天发誓,“妹妹,姐姐发誓只是和你玩儿的,没存心想害你,也是妹妹命大有菩萨保佑,毫发无损,又活泼泼地游了上来。姐姐还想跟你学学呢……”她啰啰嗦嗦地讲个没完。
蓉儿耐心听着,也不打断她,等她停住才回道:“夫人真是个大善人,用这种方法试验妹妹的水性。夫人怕是不知道,妹妹的水性可不是一般地好,长江大河都敢游个来回,何况是一个小小地池塘?”
“那是,那是。”媟娘听她话里有话,讪讪地不知怎么说才好。
“那个,妹妹,你就原谅姐姐,你看……这……”她挽起袖口,给蓉儿看身上的红斑。
“啊,这是什么?夫人可是得个什么传染病吧?”蓉儿叫着,远离一步。
“妹妹,求你帮姐姐一回,把解药给姐姐吧!”媟娘见她样子还要为难自己,急地跪了下来。
蓉儿见也治得她差不多了,轻轻一笑,问道:“夫人,以后你还敢不敢害我了?”
“妹妹,姐姐怎么还会呢?那次姐姐回去心里也是很后悔的,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媟娘这次是赔到姥姥家了,跪着不敢起来。
蓉儿见时机已到,伸手扶她起来。“以后要多做好事,说好话。你自己不做恶,怎么会引来这般苦呢?”
转身自柜里取出一个管状的东西,上面有个小盖。蓉儿冲月奴道:“还不扶你家夫人躺下?”
两个奴婢将媟娘的衣服解开,蓉儿细心地将管里的药膏涂抹在红斑上面,媟娘立时感觉到皮肤上传来阵阵清凉,不怎么痒了。
“妹妹,这是什么药,这么好用?”
“这个呀,是我家乡带来的,特制的解药,是用很珍贵的药材配制的,很贵哟!”蓉儿用的是治皮炎的药,她只不过是在媟娘的衣服上撒了一些痒药而已,但如果没有这种药膏,是很难好的。
“是,是,姐姐不会让你白费这些药的,姐姐回头送你一支金钗!”
“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戴吧,我用不惯!”蓉儿冷冷地回掉。
接着几天,媟娘每天到蓉儿院中擦药,两人也熟悉起来,媟娘觉得蓉儿没那么难相处,蓉儿也认为媟娘只是心有点小,其实并不算坏,她也是在府里怕受人欺侮,先做出恶人的样子。
古时的男人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王府里更加不得了。现在亚子已经有几房妾室,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只不过是用来使唤和生孩子的,有几个懂得真爱?
当她和媟娘走近之后,觉出这女人的悲哀,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痛苦时刻在折磨着她,只是她还没有认识到这是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