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现在就像撒了盐一般,好痛。可是她要忍着,终于到了倾瑗以前的闺阁,让碧瑶(都快忘记碧瑶了。)将门关好,让她离开。
碧瑶一离开,倾瑗的脸上就露出痛苦的神情。
轻轻卷起袖口一看,那雪白的纱布都被血染红了。轻轻将纱布拿去,血肉模糊,倾瑗都不忍直视。
幸亏刚才碧瑶怕倾瑗渴,给她拿了些水来。
小心倒出一些水,慢慢的清洗伤口,差不多了,把随身用的丝绢拿出来。
要绑,可是个难题。
倾瑗只好用嘴咬住丝绢的一头,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缠绕,总算弄好了。
但是不小心袖口被血染了,偏偏今天她穿的是淡绿色的裙衣,袖口却是白的。
这样出去,怕是难免不叫人担心。
诶,对了,我以前不是有很多衣服吗?找找看。现在与我出嫁时,才只有三天时间,应该不会那么快给丢了吧。
说找就找,打开衣柜。还好,还好,衣服都还在。
拿出一件粉红色萝裙,上面绣着白色的月季花。
为什么这么多衣服都是粉色的呢?她以前有这么喜欢粉色吗?
倾瑗忘了,那是未出嫁前的自己,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对爱情充满幻想,希望以后自己的夫君疼爱自己。可是后来真是太荒唐了。
倾瑗已经死过一回,在外人看来倾瑗才十七岁,可谁又知道,倾瑗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倾瑗也不敢再奢望爱情,爱情是什么?就是南宫樾对季雪儿至死不渝的爱吧!南宫樾终究不该属于我。
倾瑗至此,一滴泪竟滑落下来,倾瑗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用手一碰,原来是泪。
她怎么会掉泪?她为谁而掉?
不能再想了,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倾瑗将两眼闭紧,两手轻轻按住头的两边,慢慢地挤压。
感觉好多了,倾瑗才睁眼睛。
感觉明亮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才想起已经正午了,怕是该午膳了,再不去,爹该担心了。
倾瑗到大厅的时候,倒还没吃饭,只是爹和南宫樾在聊。
而倾城则是与二娘(改一下,总是丞相夫人,感觉不对劲。)在说。坐在位置最末的是肃倾玉。她看起来很紧张,两只手都不知放哪,她的右手一遍又一遍捣鼓左手。可是始终不能缓解她的紧张,害怕。
哎!肃倾玉太胆小了,难怪以后嫁了人被欺负。可是她已经这么大了,性格不好再教了。
丞相看到倾瑗来了,像是责怪般说:“倾瑗,怎么来这么晚啊?还要王爷等你。”
倾瑗答道:“爹,刚才有些累了,就到以前的闺房休息了一会儿。”
这时肃倾城看到倾瑗的装束,问道:“姐姐,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倾瑗神态自若地说:“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找了件以前的衣服来穿。”
丞相一听倾瑗说摔了一跤,急声问道:“倾瑗,你摔倒了?有没有事?疼不疼?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大夫?”
倾瑗听到丞相关心的语句,很感动。
说:“爹,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倾瑗没事。”
这时碧瑶轻轻地对倾瑗说:“小姐,你什么时候……”
还没说完就被倾瑗瞪了一眼,碧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没人听到倾瑗与碧瑶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