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点了点头,看着离浅弦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有些摸不出底。
离浅弦拖着下腮,突然有些明白今日北夜苍绝在车上突然蹦出来的那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了。
莫名的,她的内心很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不对,是大笑。
哈哈哈,这搞尼玛节奏呢?
一般小说剧情不都是女主永远第一个发现男主的真善美,然后你扯我我扯你,恩恩爱爱滚回家造娃么。
这般恩恩爱爱的开头不正好是小说剧情的开头吗?
这么套路他咋不去死啊?
就凭北夜苍绝那货?
她要是能喜欢上那货她就是他孙子。
但是,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她已经被那货定下来的事实。
她认真的想着,一脸严肃的抓过白禾的手,面上表情突变,只见着美人眉间微皱,带着剪不断的忧桑,咬着下唇,两眼泪汪汪,她哽咽着,微微抽泣着道:“白禾啊!你也知道寂王那人不但丑,还特么哑巴。你我都知寂王那厮这般,本公主着实是配不上啊!白禾,我深知你武功高强,但你也不忍心看着你家娇滴滴的小公主遭受寂王那恶霸的欺凌吧!白禾,不如我们收拾收拾行礼,逃婚吧!”
白禾一脸淡定,内心可以说很是平静,甚至还想再吃一块芙蓉糕!
她静静地看着离浅弦,一张娟秀清丽的脸毫无表情,眸光从离浅弦的眉间滑落,最后落在她紧咬的下唇处,淡淡道了一句:“公主,请松开您的贝齿,勿要再紧咬您的下唇了!那样子会破皮的,就算您哭不出来,假意的底下头低声啜泣,也比这好!”
离浅弦尴尬的僵在那儿,有些心虚,遭了,被人一语道破怎么办?
当时太过激动,这不肢体动作一不小心没有协调好,两个爪子先伸出去了,没办法掐大腿,而且又哭不出来,只好利用自家贝齿和和朱唇互掐了。
白禾算是看的很明白,她家公主内心很聪慧脆弱,道理她啥都懂,就算内心再怎么难受,也绝对不会真正的认真哭出来一次。
若是她哭了都是小雷阵雨,平常打打雷就过去了,若论她哭的原因,无非就两个,第一要么是打啥主意,装可怜博同情用的。第二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狠了,给疼哭的!
她家公主很怕疼的,这是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条。
离浅弦任性的摇了摇白禾的小手,很是一本正经的说:“白禾,你同意了!”
她说罢,也不管白禾反应如何,站起来转过身开始搜自己的身。
转了一圈,突的将厚厚一沓儿大分量银票往桌子上一扔,浑身上下松了一口气。
白禾觉得自己面上颇为镇定,看着桌子上的一沓银票,往离浅弦细柳般的小身板瞅去,有些狐疑,额头却不由得挂满了黑线,这么多银票,她是怎么塞的下的。
离浅弦翻箱倒柜扒出一块儿小方布,开始收拾着衣物,忙碌之余还不忘吩咐白禾去收拾她自己的衣物。
白禾默默地吃了一块儿芙蓉糕,道:“奴婢不用带衣物。”
她若是真的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怕第二天走的人就是她了。
公主的话还是不要听好了。
凭她直觉,她们住在二楼,房间到地之间的距离很高,跳下去不死也半残,要不然她家皇上怎么会舍得无缘无故来北夜行宫。
更何况周围还围着一群侍卫在巡逻,这情况,你插翅也难飞。
很快,离浅弦难得飞速收拾好自己的小行囊。拉着白禾,不出她所料,正想往窗口跳出去。
离浅弦往外一瞅,顿时直觉小心肝砰砰砰,顿时头晕腿软耳鸣,简直啥情况都出来了。
她软绵绵的靠在白禾怀里,居然难得的恐高,顿时回忆起被北夜苍绝那厮扔出阁楼那下坠的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