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后院清净之处,独孤严华四望,手中提溜的离浅弦却是不安分起来。
她拼了老命似的挣扎,一双眸子迷离的瞅着前方,划楞许久却发现也是无用,却总觉得后方总有东西扯着她。
伸出手往后摸了摸,却摸着一双算不上是温热的手。
那迷离的眸子瞬间凶狠了起来,狠狠的扭过头,却差一点把脖子给闪了,急忙伸出两爪揉了揉。
往后一瞅,看着很是清醒的说:“这位兄台,麻烦轻松您贵手……”
“……”
“靠!老子要上厕所,要嘘嘘你造不?”
“……”
独孤严华眉毛一挑,他酒醒了?
仔细的盯着她,却发现她此刻眸中无神苍白,突然回忆起她刚才说的话,面上嫌恶之色尽显,随手将她一扔。
这人……好生粗鲁!
他的妹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罢了!他有的是时间教训他!
离浅弦此刻狼狈的趴在地上,感觉胸口胳膊腿无一不是疼的,等缓过来,爬起来时,却觉得面前一阵冷光闪过。
急忙一个打滚滚一边去,独孤严华一看不对劲,面色也是严肃起来。
南离皇室的人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要是死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几人挡在离浅弦面前,眸中突然泛了泛,顺手解决掉一个偷袭的人,担忧的往后方看去。
他的妹妹还在那里……
而且……这人的安危与他有何关系,要死就死。
独孤严华冷眼看着离浅弦,长发散落,微风掀起,层层叠叠,极致柔滑,霎时好看,不在多看后方一眼,转过身蓦然离去。
离浅弦看着暗卫围在自己一圈,周围那几十多个刺客,厮杀一块儿,剑刃划破肉体,飞溅出红色的液体,顿时迷了离浅弦的眼。
厮杀空闲之余暗卫急忙扭过头,对着离浅弦说:“公主,等会儿我跟兄弟们堵住刺客,那边有个竹林,往那边跑,有多远跑多远……”
说罢,又紧忙用剑拦住一个刺客。
离浅弦此刻神智迷迷糊糊,只听得一个字,跑。
点了点头,朝着竹林跑去。
待到尽头,却是无路,只有一座阁楼精致错落,四周环境美妙的不像话。
离浅弦有些茫然,这没路了她怎么跑,眼见着后方残留的几个刺客追了上来。
不知怎么办的急忙往那栋阁楼跑去,一步两步踉踉跄跄。
一推门却是没有锁上,瞅着四周,看没有藏身的地方,急忙朝着楼梯处跑去。
一爬上二楼,却只见着白色秀金帷幔靡靡,四周窗户开着,透着风,一盆栽一摆设,也是恰到好处的唯美。
空气中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馨甜香味晕染开来,很是好闻。
离浅弦往前走去,却突的听到一道好听的男声缓缓道来:“北夜兄,看来是几个无名小卒拜访来了!”
离浅弦闻言脚步一滞,耳边却是一道剑气闪过,要不是离浅弦反应快,要不然割断不止是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那么简单了!
也不管咋样了,散步两步的往里冲,反正有人,不管救不救她。
往那冲着,那帷幔却又似质量不好似的,直往下栽,正好蒙了离浅弦一头。
而后方的刺客因为有剑,三下两下就解决了。
看着窗口品茗的二人,心里有些忌惮。
茶水沸腾的声音不断响起,两方依旧僵立着。
那红衣少年轻用手拖着脸颊往这看着,胳膊肘之下还垫着一块儿银白的帕子,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面上表情惬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另一个身着月牙白的少年则是淡淡往这儿一瞅,然后又转过眸,仔细盯着面前沸腾的紫砂壶,一副任君请便的样子。
那刺客看着此情况,有些犹豫,但见得他们二人不想多管闲事,只得扬剑朝离浅弦刺去。
离浅弦面上突然一黑,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往前摸着突然踩到那帷幔的一角,斯拉一声,然后很不恰巧的就往前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