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浅弦一如既往的从头懵到尾,傻眼的看着那小生突的倒在地上,扑上来抱着离浅弦的大腿。
那眼神瞬间哀痛欲绝,痛不欲生,面上更是眼泪哗啦啦的流,嘴里说出的话更是让离浅弦想要吐血:“公子,奴家清白身已经给了公子,这些年来公子如何虐待奴家,奴家也认了!”
“公子说,奴家像你那早已远嫁的初恋情人,你恨她!所以你才这般虐待奴家,可奴家是真的爱你啊!”
“奴家自知自己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当奴家知道你要替奴家赎身时,奴家喜,可你……你居然想要将奴家送向那京中恶霸那,祈求一席之地!”
“奴家是真心爱慕公子你的!这般……奴家死了算了!”
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离浅弦一阵嘴抽,顶着那众人不断瞟过来的质疑的眼神,急忙伸手拦住那哭的声泪俱下的侍生少年。
急忙蹲下去,扶起他,面上勾勒起悲哀的神色,有一种无奈。
声音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怜惜和无奈。
“红花呀!你又何必这样!我也不想啊!可京中的大臣看上了你,我只是一届落魄世家的公子,无法与他抗衡。”
侍生低头啜泣,嘴角也是不停地抽搐,呃,红花……
“京中那恶霸曾被我父亲救过,与他有救命之恩!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谁与那京中大臣能有所抗衡!也只有你口中的那恶霸有那般实力了!”
“我并非想要将你转手与他,红花,你与我两情相悦,我怎舍得你啊!”
她这声,悲悲戚戚,无奈怜惜交杂其中,四周静下的人心却不由悲荡起来。
离浅弦又继续说:“红花,我们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说着那过那侍生手里的匕首,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实则眼中暗藏杀意。
哼!看谁能坑过谁!
那侍生被离浅弦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也不由的轻轻点了点头,回了她!
离浅弦朝着怔住的白禾独孤潇投了一个眼色过去。
然后,就在众人怜悯的眼神上了阁楼好好的静了静。
在某个不明的角落,一个月白色身影淡淡一扫,便转身离去。
空气中似是一股被沁染的馨甜香味晕染开来,久久不散。
一上阁楼,离浅弦便撤了,那一双虚扶着侍生的手,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冷冷清清,神色却是带着一股冷色。
那侍生一怔,随后退了几步,与离浅弦保持距离。
他若没有看错的话,面前的女子有些讨厌他。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面前三位都是女子,论说如何分辨出来,那就靠他天生就比平常人灵敏的嗅觉。
嘴角勾起笑,露出一排耀眼的大白牙,俯下腰,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间,说道:“三位公子,那间,就是牡丹阁!小生,就先告退了!”
说罢,鞠了一个礼,便也是迤迤的下楼。
独孤潇有些内疚,刚要说什么,就只听得离浅弦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说什么!走吧!去会会你那位兄长大人。”
独孤潇也是内疚的不行,一向乖巧不敢对兄长说二话的独孤潇却心里难受的给自家兄长画圈圈。
……
那侍生站在楼角拐弯处,静静地看着离浅弦一帮人进去,这才转身上楼。
拐角,走到一间房间处,上了锁,换下一身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衣柜里。
又穿上另一身赤色简单的衣衫,瞅了瞅四周,窗子却突然动了动,翻过来一个人。
那人一翻过来,就火急火燎的往那侍生身上冲,抱着他蹭啊蹭,哀嚎道:“东来啊!急救啊!你赶紧回去!再不回去,主子那是要劈了我的节奏啊!”
东来嫌弃的将西往推开,轻轻的弹了弹身上,很是平淡的对着西往说:“主子又遭人刺杀了。”
西往小鸟啄食一般点头,一双眼睛巴巴瞅着他。
东来有些嫌恶,抬手敲了他一下:“西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你好歹是莲刹楼的一流杀手,四阁之主。能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我不?”
他怕……他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好好的摸他几下。可是,这样做,真的是……太有损他严肃高冷的形象了!
西往有些挫败,收回自己可怜巴巴的表情,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拖着下巴盯着他,不应该啊!
居然除了严肃,啥表情都没有!估计……脸真的被他小时候给捏毁了。
他认真的盯着他,看着他忙碌的样子,突然蹦出一句:“东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正忙着卸掉脸上的易容工具的东来,手上青筋爆了爆,抓起一东西就朝西往扔去。
西往从板凳上一跳,急忙抓住那扔来的东西,小心的吹了吹,放了回去:“跟主子一个样!一言不合就扔东西砸我!”
“这东西可贵着呢!把东来你卖了都赔不起!你说说这几年你砸了多少钱,就不知道为主子省省么?”
他嘀咕着,卸妆的东来狠狠地吸了口气,砸他活该,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觉得他可爱。
这边吵吵闹闹,但索性东来动作快,俩人一开溜,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