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浅弦抬头看了看那名掌柜,眉目弯弯,眼眸泛着笑:“掌柜的,你们少东家在哪儿?能否出来一叙。”
那掌柜的一听,抬头看了看离浅弦,额头间的汗如豆点般坠落下来。
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面色带着友善的笑,说:“我们少东家他只是嘱咐我拿出这两套衣服给姑娘您,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离浅弦听完这几句话,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只见独孤筱拉住她的手,暗暗的摇了摇头。
离浅弦见此,反手握住独孤筱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只是对着那掌柜的一笑,从宽大的袖间掏出一张银票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掌柜的,你们少东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少东家就送我如此大礼,小女子实是不敢当。掌柜的,告辞!”
说完,离浅弦一抱拳,便拉着白禾和独孤筱走了出去。
那掌柜的一见离浅弦掏出银票脸色有些发白,抓起银票想要还给离浅弦,却不料离浅弦却先行他一步,慌忙走出铺子,却没有见到人,心中不禁疑惑,瞅了瞅四处流动的人群,又望了望手中紧篡的那一张银票,皱了皱眉,便急匆匆的向里屋走去。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鎏锦长袍的男子正悠闲的和另一名身着异样骚包的大红色紧身长袍的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下棋,只见那黑衣男子娃娃般如天使的面庞勾着极为可爱的笑:“北夜苍决,你真的打算去会会那个南离的钟离公主!你真的确信民间流传的那一句话吗?”
那身着一身骚包红衣的男子则是冷冷的扫了那黑衣鎏锦男子一眼,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执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的某处,优雅富有磁性的却又是天生带着一丝清冷妖娆嗓音缓缓响起:“你觉得可信?”
那黑衣鎏锦男子笑了笑,娃娃般的面庞透着一股纯洁,砸吧砸吧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无聊的摆弄着棋子,说道:“我可不认为那民间流言可信,北夜苍决,你难道没发现,那流言好像专门针对南离的那个钟离公主。”
凌苍决淡然的不理会某只吊儿郎当某人,只是对着那棋盘突然勾唇一笑。
那掌柜的来的时候,一看室内诡异的气氛,忍不住浑身一抖,伸出手上的那一张银票,低着头对着那名吊儿郎当的黑衣男子,说道:“少主,刚刚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完成。只是那女子在走的时候把银票放在桌子上了。望少主恕属下无能,请少主降罪!”
那黑衣男子一听到这,修长的手接过那一张银票,瞅了瞅,娃娃般的面庞泛着纯真的笑,琥珀的眸极为闪耀,纯真。
“那女子可是叫离浅弦?”
那掌柜的抬起头,眸中有着疑惑,却还是迅速低下头说道:“听那名女子说……好像是!”
那黑衣男子缓缓勾起一抹笑,盯了盯桌上的棋盘,面色有些委屈的瞪了瞪对面标志着生人勿近的北夜苍决。
“北夜苍决,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暗地的给本少主埋了一个局。”
对面妖娆霸气的红衣美人眉头突了突,原本放在手上把玩的黑色棋子瞬间化为粉末。暗黑却又如冰封寒铁般的眸淡然的扫了扫黑衣男子:“夜寒沫,你是打算上邯凌峰陪那老头玩玩么!”
夜寒沫一听,娃娃般无害的脸顿时蔫了下来。盈盈眸子透着丝丝讨好,十分狗腿的说:“哈哈,小苍苍,你知道那糟老头子以前是怎么怎么的虐我们,你应该不会让你亲亲可爱的小师弟落入那糟老头的手里!”
说着还面带着纯真无辜的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往北夜苍绝的肩膀上捏了捏。
北夜苍绝脸色一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面上带着丝丝嫌恶。
于是,夜寒沫的那一双手就那样摆在空中,嘴角带着的天使般的笑瞬间凝滞起来。
那掌柜的抬起头就这样看着自家少主一脸呆滞的伸出手傻愣在那。心里压力山大,呜呜,谁来拯救他!
夜寒沫愣了好久,倏地,猛的一起身,盯着北夜苍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