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梓琛烤得差不多时,夙璃已经叫了其他人来吃饭。
“哟,烤得不错嘛,原来洛大魔王也有这个手艺。”凌雨一边吃一边调侃的说。
许琳霜往他嘴里塞了个蛋糕,笑着说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过,真的挺好吃的。”叶子嘴里塞着鸡腿,手里拿着烤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风夜凌雨几人在桌上喝酒,安然也举着酒杯和他们一杯一杯的尬酒。
酒有的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对于安然来说是的,她虽然浅笑的和他们一杯一杯得喝着酒,可她的眼里总是有一股说不清的忧伤和牵强,懂她的人都知道她过的并不开心,可是她会掩饰,和伪装。别人摸不清看不透,她也不愿意开口,她的故事,她的心事,从不与人分享。
多喝了几杯酒的夙璃再喝多的时候就爱说一些不合时宜或不相干的话,祸从口出,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这个时候,要是连笙哥还在的话,就好了。”夙璃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的说,语气是那么怀念。
哐当一声,安然身体一怔,手中的杯子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洛梓琛扭过头去看她,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细看之下,竟连嘴唇都有些颤抖,眼中的绝望和内疚让洛梓琛都为之一颤,严重的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落下来,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看了看众人随后六神无主的离开座位上了楼。
听到夙璃的话,都有人都屏住呼吸静住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安然.风夜一把捂住夙璃的嘴,还是晚了一步,洛梓琛下意识的想要追出去,可是被君临一把抓住。
安然所有的情绪被夙璃的一句话引燃,失魂落魄的上了楼转身把自己锁紧屋子里,靠着门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任由巨大的哀伤将她包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洛梓琛私下里找了白泽,和他询问从前的事,白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讲述了关于安然的过去。
“那年安然十六岁第一次出任务,跟随她的是我们的大师兄连笙,他自从安然六岁进入帮里的时候就一直陪在安然身边,若是说安然是暗夜少主,那么他就是暗夜里守护的狼,你可知那是十年的陪伴啊,连笙很早就出任务了,不想让安然沾染这些,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像是,安然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那连笙就是她手中浴血沙场的一支利刃,可以给人致命一击的利刃,但就在那次任务中,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实,让安然和连笙分开行动,他们的最终目标安然,可在阴差阳错之间,走上那条路的是连笙,当安然发觉不对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连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的通讯器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是:“安然,幸好你没来这里。幸好我阻止了这一切。”原来连笙去哪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可是为了安然他还是去了,他身中五六枪多枪,腿骨肋骨全都断了,可就是那样,他还是坚持等安然,只为了见安然最后一面,后来,安然发了疯杀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自己身中三枪,背后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她抱着连笙的尸体在大雨里哭了一夜,当我们赶过去时,安然已经杀红了眼,她不允许我们任何人靠近,我们就在地上跪着陪她哭了一夜,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伤口发炎,昏了过去。她昏迷了两个月,醒来时不和任何人沟通,原来那个坚强乐观活泼开朗的安然用沉默和冷漠冰封了自己。刚开始那段时间她终日以泪洗面,那副模样,让我们看了都觉得心碎。抽烟,喝酒她整日把自己泡在酒吧里,有一次喝醉了,她告诉我们,连笙的死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连笙不会死,她们的目标是她,不是连笙。我知道,她是把连笙的死全都拦到了她自己身上,那种莫大的愧疚,淹没了安然,可是更痛苦的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实,也不会害了安然和连笙。”说道这里白泽的眼睛都红了,面目有些狰狞,一拳怼在墙上仿佛没有痛觉般,随后转身靠在墙上,泪也缓缓从眼眶里滑落。“安然没错,其实错的是我们,是我们害了安然和连笙,可是安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已经把自己困在内疚的漩涡里出不来了,那件事情让安然半年都活在愧疚中,抽烟喝酒,让安然荒废了许久。最后是乔爸爸打醒了安然,可最后安然还是成了现在的模样,她用冷漠冰封了那段过去连同她自己的心,道上都说暗夜少主冷血无情,可是如果没有这件事,也不会有现在的安然,这就是安然以前的故事,我告诉你了,能不能改变安然,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成功,安然她没必要承受这么多,这不是她的错”白泽说完整个人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一米八高的男人哭的像个孩子“是我们轻狂大意,害了安然和连笙,她不该承受这些,她不该承受这些的,这些年我们每个人都活在愧疚里,对安然的愧疚,对连笙的愧疚。呜呜,他不该承受这些,呜呜”洛梓琛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让以前那个安然回来的。”
他是他行吗?他也没有信心,但他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