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公爷离开京城之后,其实和容月的通信一直没断过。
容月基本是每天一封信,有点类似于写日记的样子,到了一定的量,然后让人送去西南。
一般信里信的都是两个孩子的事情,或者是自己的心情笔记。
偶尔提下府里的事情,或者是生意上的事,不过很少。
容月是觉得,这些事国公爷也未必帮得上手,反而让他担心就不好了。
一般都是府里的事情解决了,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句就差不多。
说得最多的还是两个孩子的事,比方说今天霖霖和霏霏打架,居然打赢了。
又或者说霏霏的规矩越来越进步了,像个小淑女了。
虽然他不在,不过,也让他一起分享两个孩子的成长,随信还会有霖霖和霏霏的小画像。
基本是霖霖的居多,因为想叫霏霏静下来当模特,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霏霏的只能是几个随笔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反正国公爷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脾气的。
容月的素描也是越画越好,这些对远在西南的国公爷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安慰。
相比较容月的,国公爷的书信就简短些,一开始说的是些风土人情,说了也是些私事,公事很少。
每次收到的信,基本都只有容月发出的三分之一。
不过,容月每次都会自己看一遍,然后把信拿出来念给霖霖和霏霏听,两个孩子听得都挺认真的。
在西南,最怕的就是瘴气,还有水土不服引起的病变。
这些都可以靠西南的土药来治疗。
而国公爷也有暗示过,西南大军的不振。
国公爷身边带了一支一百人的亲卫队的。
其中,五十人是府里挑选出来的,另五十人则是皇帝派的。
应该说,自己府里的五十人的忠诚度那是绝对高于别人的,虽说功夫不比别人强,不过,他们的耐力,反跟踪,窃听那是绝对比一般人强些的。
只差过于部队里的那一万人的超级精锐罢了。
而自己府里的五十人的耐受力,比部队里那一万人的超级精锐还要强。
而那些人,以前是根据容月的安排来培训的。
因此,国公爷是打算,从部队里再挑出一部分人来培训,再打造出一支三千人的精英部队,拿来做突袭,突围或者当先锋和垫后。
像那原先一万人的精锐部队的人他是动不了。
不过,从各大营里,他是挑了不少十八到三十岁,家境比较贫寒,愿意拼,愿意博,又听话的青壮,每一百人人由一个亲卫进行地狱式的训练。
每一个或者三个月进行淘汰制,只有合格的,才能够最后成为那先锋部队。
军营中的那些大将,自然是冷眼旁观的。
他们是不觉得,经过几个月的时间,能训练出一支有素的队伍来。
反正那些人也不是他们的嫡系,便随便国公爷折腾了。
而国公爷对那些人还是抱以希望的。
他把这一切都在信里和皇帝交待了。
他是觉得,那些从农村出来的壮小伙,能被操练得如此强壮。
一方面,有可能是他们本来的身体素质就不错。
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只要训练有素,所谓的精英部队,完全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打造出来。
哪怕打造不出来,至少提升一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对于行兵打仗,皇帝自然是不懂的,不过,他也知道,精英越多越好,因此,倒也是默认了。
虽说默许归默许,不过,皇帝对国公爷和西南的那些苗女的事,便有些头疼了。
应该说,在西南的探子,早把事情的原缘,一五一十的汇报过来了。
说起来,压根不是什么桃色事件。
那两位苗女是西南其中两个部落的首领,也叫带头大姐。
在西南某些地区,女子的地位颇高,一个女人可以嫁好几个男人。
倘若对哪个男人不满意,还可以休了。
两位带头大姐,国公爷自然是不会去招惹的,哪怕是一般的将军,也不敢。
倒不是说人家长得五大三粗,而是那些女人控制欲太强,本事也太强,而且身居高位。
万一二人一个不合的,到时候,影响朝庭和部落之间的和谐关系,玩笑就开大了。
倘若那些带头大姐叫朝庭灭你九族,他们才肯撤兵,你说皇帝会不会立即下旨灭你九族?
明显是会的嘛,毕竟,你引起战争了。
哪怕最后皇帝把你保住了,那些清流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
所以,虽说一些驻守将军也喜欢女色,不过,他们更加喜欢找汉女,汉女不会出事,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们拿前程去换的。
国公爷在临来前,叶大将军便有告诫过,还和国公爷说了他在西南的一些事。
比方说八不做,而这八做不第一就是不和苗女有任何的感情。
叶大将军的原话就是,“你现在和我当年的年纪也差不多,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喜欢女子很正常,不过,碰了任何的女人都行,唯独苗女不能碰,碰了,不止妨碍到自己的前程,还会耽误你的小命……“
然后便把苗女的巫蛊之术给说了出来。
叶大将军在西南几十年,什么没看见过,还特地做了笔记的,基本每年就能记下一本来。
除了讲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关系,还讲了那些巫蛊的可怕性。
那些笔记,叶大将军都是做了整理,一套上交给了皇帝,另一套,便给了国公爷。
而老国公,当年也是西征过西南的,虽说待的时间没有叶大将军这么长,不过,他也是有做了些笔记的。
其中也有提到,老国公当年在哪儿爱上了一个苗女,而且还生了一个儿子。
老国公那时候想把儿子带走,毕竟苗女不愿意离乡,可是,当他们拔营走的时候,那个苗女便拔刀自刎而死了。
老国公和那个苗女毕竟也是有几年的感情,自然也是大哭了一场。
可是行程已经订好,压根不可能改变。
因此,大军便起程了。
哪里知道,没几天,老国公的身体便发生了红肿,溃烂,流脓,军营里有经验的人便猜到,会不会是那个苗女给老国公下的蛊毒。
老国公发散所有的亲兵去问那些苗人,是否有医治的办法。
基本大家的回复就是,蛊毒除非是下毒的那个人亲自解,要不然,谁也解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