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魏家小姐不小心把手中的玉箫打碎了,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物品,这个小姐本来在自己房间看玉箫思念母亲。后来她的贴身丫鬟匆匆跑来告诉她魏伯来找父亲讨论关于她的事,她就想着过来看看情况,没有想到现在真的是让自己离家修术。
她吓得慌了分寸呆呆站着一动不动。这时她父亲和魏伯走了出来,她父亲上前一脚把地上破碎的玉箫给踢开,“整日里就知道玩弄这些,没有一些上进,怎是我魏家的女子,想必你都已听到了,不必多说,赶紧收拾,明早就去。”
这个小姐欲言又止,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玉箫呆呆出神。
赵文轩和钟子期两人在南平城又呆了两日,第二日晚上妖怪依旧来闹腾了一夜,不过感觉没有昨天的动静大了,到第三日就完全没有了动静。第四日,两人就和同去的人结伴而行,结伴而行的人竟有一百多人,更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第一天晚上碰到的那名穿牛皮甲的女子也在其队伍里。当然路上一行有三名黑衣道士,一是为了带路,二是为了护他们周全。
一路上还算比较安全,路上碰到了几个掉队的小妖,很轻松被那三名道士给解决了。赵文轩和钟子期变得更加熟悉了,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钟子期也慢慢从伤感中走了出来,赵文轩也从钟子期哪里了解了更多关于外界的情况。这三日,一行人白天前行,晚上就席地而息,大家轮流分批守夜。路上三日后的午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五仙山的南山山脚下。
赵文轩放眼望去,但见在白云的曼妙轻纱下,整个南山犹如傍晚时分的晚霞一般,在云雾中若影若现;再仔细一看犹如一只庞大的怪兽。正在喷出炽热的浓烟和一股赤色的火焰,整个山感觉都在燃烧一般。
远处,后面还有三座山相互环拥着,其中中间的山峰最高,直插云天,站在其上似乎举手可摘日月星辰,又犹如一个母亲。其他三座山峰犹如三个子女勾接相扣,簇拥着陡峭的主峰。其实,主峰后面还有一座山,只是被中间的主峰给遮挡住了。
中间的山峰逶迤,白云缭绕,朦朦胧胧,给人无限的遐想,这就是道家圣地五仙山。
西山白璧无瑕,亭亭玉立,婉娈作态,宛如处子,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故名玉女峰。
东边的山面目清秀,俊俏英武,就像一个年轻潇洒的少年,故曰少壮山。群山烟气缭绕,似群龙吞云吐雾,阳光掠过,群峰展颜,蔚为壮观。
听同行人说:赤岩峰的大殿就在山顶云峰处,南仙山是五仙山的南大门,而五仙山只有南仙山赤岩山的山路最好走,有清晰路径可寻,其他各仙山从山脚根本找不到从上山的路径,据说到半山腰方有路径。
若从南仙山上去,再通往中仙山,的主峰中仙山有通往各仙山的路,就可以通往各个山峰了。如果别处上山犹如登天。所以赤岩峰的地理位置格外的重要,一般道家会把最有智慧、最冷静的人把守此关隘口,因为此处一旦落入敌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家一路沿着赤岩峰上若隐若现蜿蜒的山道前进,穿梭于苍树翠竹之间。但见赤岩峰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树间鸟啼娇韵美,林中鹿鸣清悠妙。为了顾及几个体力弱的,一行人遇亭而歇,逢台而息,明显的减慢进速。
走了大约五六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赤岩峰大殿外,大殿修的气势恢宏,巍峨壮丽。大殿依山而建,貌似和山连在了一起,后面的山凸出很大一块,而大殿正建在凹处,可以感觉那就是是一个天然的避风避雨港,正中为太清殿,两边另有朱雀殿,灵宫殿,整个赤岩峰宫殿竟有十二所,大小道房更是不计其数,层层递进,错落有致。单单一个赤岩峰就有如此规模,就可以想象天下第一道家的五仙山青云观的规模有多大了。
正当一行人对这个眼前的景象叹为观止的时候。同行的一位道长分别说道,“男居士随我这边来,女居士跟他那边走。”
男丁都被带到了东道房,房间非常的宽阔,一间房间可以容纳二十余人。“请大家忍耐一下,这几天来的人比较多,不能每人一间,大家多多包容下,用膳会有人另行通知,大家赶了几天的路就好好休息下吧。”说完那个黑衣道士就离去了。
两个人在房间放下东西,就忍不住来到了外面,因为外面这个时候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刚走到大殿外,钟子期看到一个榜文下围了好多人,就说了句:“我们去看看吧。”
赵文轩看人太多了,赶了几天的路,就想在外面看看,不想挤了,说道:“你去吧,我在这边等着你。”
正当钟子期往里挤的时候,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向这边走来。
但见这名少女一身淡绿色的碎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上面锈着紫色的花纹,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头上插着一枚翠玉簪,随着莲步轻移,腰间宫铃发出一阵叮铃铃的响声。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面容秀美绝俗,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赵文轩就这样走神了。
这时候那个少女旁边一个丫头打扮的人说道:“小姐,你看那个傻小子看你看呆了。”
“那一个?”少女柳眉倒竖气嘟嘟问道。
“就那边傻愣着那个。”说着用小手向赵文轩指了指。
只见这个少女气冲冲的走到赵文轩面前,然后走上前对赵文轩就是一耳光,还一边气呼呼的说道:“你个小叫花子,不许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原来他身上那件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就差衣不蔽体了,衣服本来就是三年前他娘亲给他做的,小不用说,山里穿来穿去,身上早已经破了好多洞,这几天风餐露宿,更是蓬头垢面。而好多上山来的人无不是穿的整整洁洁,更有不少少爷公子之流,与他们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对比,也难怪会被当成乞丐。
赵文轩刚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这位少女,不经世事问答道:“为什么打我?还有我不叫花子,我叫赵文轩,我娘叫我小轩。”
这位小姐更加来气了,气嘟嘟地道:“我说你是小叫花,你就是小叫花。不许争论,还有你全身破破烂烂还敢说自己不是小叫花子”。这时,突然看到他脖子中那块麒麟玉质朴无暇,十分漂亮。随即问道:“你这小叫花还是个小贼啊,你脖子中的那块玉从哪里偷来的。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来我青云观,偷得谁的,把玉交出来,赶紧下山去。”
赵文轩急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贼,我没有偷,这玉是我娘留给我的。”
“我才不信,如何证明你没偷,摘下给我瞧瞧。”
赵文轩下意识去摘身上的麒麟玉,手刚摸到玉,脑海里突然浮现他娘临终前的画面:他娘躺在场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轩,这块玉是你爹留给娘的,娘现在把它给你。你现在还小,不过,等你十六岁生日那天,你就一切都明白了。还有,这块玉一定不要给人,好生保管,切记。”他自小就没有见过父亲,特别听他娘的话,他娘说不要给人,故而迟迟犹豫不决。
那个小姐看到他正在摘玉的手忽然停住了,高傲地说道:“舍不得,就别装了,一块破玉,谁稀罕,我家里多的是,小兰咱们走。”这个时候那个小姐转身就走了。
赵文轩看到他走了,就急了,急道:“你要其他的什么都行,都可以给你,除了这块玉真的不行。”
那个小姐冷冷地道:“除了那快破玉,你还有什么,一身破烂,谁稀罕。”
赵文轩失落得望着那个少女离去的倩影,呆呆出神。本来追在那小姐后面,并讨好那个小姐的司马家二公子还有他的仆人,看到这个小姐转身向他们走来。一个尖嘴猴腮下人立刻走上前对二公子说道:“二……二二少……爷,机机机机……会来来来了。”
由于那仆人会字音很低,那个身材锦衣二少爷又心虚,怕自己丑事被抖了出来,故而没有听清当成妓来了。没好气上去就是对着那个一巴掌道:“那里来的妓……那是林大小姐,你小子找死,你们几个给我打,只见旁边另三个人对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一顿狂揍。”
“二……二少少爷饶……饶命”过了会,等到那个小姐走远了后,这边这个司马二少爷说了句,停手,看你长记性了没有。这个时候,因为两边的脸颊被打肿,那个仆人鼓着腮帮子从地下吃力爬起来说道:“机会来来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