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六大神僧一起停下了咏经,然后面露虔诚的朝徐恭鹏躬身鞠躬,禅月在鞠躬后就浑身颤抖的握住了徐恭鹏的双手。
“孩子,现在佛性已显,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跟我们回佛门吧,那才是你的归宿啊!!”
“呃,不去!!”
闻言,禅月等六僧一起瞪圆了双眼,脸上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禅月接下来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为,为什么?你难道不是一直在等候我佛的召唤吗?”
“呃,什么玩意儿?你说我在等啥?”
徐恭鹏此时已经发觉自己的额头和双眼正在冒金光,对此很是好奇,但他依旧不认为他会是什么佛主的信徒,更对禅月的话极为的不解。
“三百年前的那位佛主信徒,即使没有觉醒也能和诸佛沟通,并生来就懂鸟兽鳞虫的各种语言,时时做梦也能聆听到佛主的讲经说法,这些,你以前应该也一样感受到过啊!?”
“呃,你在说什么呀,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这额上和眼里是不是在冒金光,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搞得鬼?”
徐恭鹏摸着他自己的额头,瞪着禅月,语气很是无奈的道:“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从来没有和那位佛沟通过,也从来没有听懂过鸟兽的话,更没有梦到过什么佛主,我绝对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且我也绝不会去当什么和尚。”
闻言,六僧浑身剧震,对视了几眼后,突然撇下了徐恭鹏,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了起来。
眼见六僧不再挡路,徐恭鹏微舒了口气,就想快跑到楚霸天哪里去,毕竟,要镇住这六僧,在场恐怕就只有楚霸天了,可他刚刚才迈了一步,那六僧就突然的又蹿了回来。
“孩子,我们有一个想法。”
禅月再次拦在徐恭鹏的身前,目光炯炯的盯着徐恭鹏的脸。
徐恭鹏微抿了抿嘴,叹道:“什么想法,你说来听听。”
“佛主信徒本就只出现过一次,其出现的特质我们也不是太清楚,新的佛门信徒是否必须具有之前哪位的能力,也不一定,但既然是佛主的安排,孩子,你还是该皈依我佛。”
徐恭鹏:“……。”
“那个,大师,我是要结婚生子,还要喝酒吃肉,当和尚真的不适合我。”
“阿弥陀佛,孩子,佛家密宗,也是可以娶妻的。”
禅月朝徐恭鹏微微点头,继续着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们佛门里也是出过几位喝酒吃肉的高僧,那法力也是极其高强的。”
当和尚还能喝酒吃肉?
徐恭鹏有些无语了,最后只能用眼神向楚霸天求助。
“禅月,小徐此时身上已显佛主信徒特征,但当年的佛主信徒一言一行可都是代表着天界佛主,如果小徐真是佛主信徒,却又执意不肯入你佛门,那这应该也是佛主的意思。”
楚霸天推着轮椅向前,看向徐恭鹏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语气则很是平静的道:“既然是佛主之意,你们还是别为难小徐的好。”
“小徐?”
禅月有些惊异的瞪起双眼,道:“莫非你就是徐恭鹏?”
闻言,徐恭鹏默默的点了点头。
禅月沉思了片刻,突然朝着楚霸天道:“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小徐可能是佛主信徒,我也不会大老远的把你们叫来,毕竟,那三万余头怪物,此时可都认小徐为主。”
禅月紧紧的锁起了眉头,然后打量了会儿徐恭鹏,发现徐恭鹏额上的金莲和眼中的金光皆已散去,便微微的呼了口气,又与其他五位神僧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方道:“既然如此,也罢,佛主的用意岂是我等能参透,不过,孩子。”
“打住,别老孩子,孩子的叫,你老贵姓啊!?”
徐恭鹏有些恼了。
“我乃佛门禅月,是昔日佛门信徒的大弟子。”
闻言,徐恭鹏沉默了,他已经从之前的话里了解到禅月已有三百多岁,竟是与楚霸天生活在同一世界的强者,内心中已经是极为的震撼了。
“我们都是禅月的师弟。”
五位神僧依次站在了禅月的身后。
徐恭鹏一时间有些惊愕。
若真按照这五位神僧的说法,他们就和禅月是同一个时期的人物,徐恭鹏有些不敢相信了。
“孙悟空,我当时眼睛和额头为什么会冒光?这几个老和尚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的实力如何?”
“小子,你冒光的原因俺不知道,但这几个和尚可不一般,嘿嘿,有佛力护体,又都已是涅槃级的地步,活上几百年也不算什么,但论实力嘛,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及不上楚霸天,但也都相距不是太多。”
孙悟空的话证实了六神僧所言非虚,也让徐恭鹏对佛门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禅月,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眼见六神僧不再围着徐恭鹏,楚霸天略松了口气,道:“小徐既然也到了,我们就进塔里说吧。”
“也好。”
禅月深深的看了徐恭鹏一眼,才朝楚霸天点了点头。
然后,徐恭鹏和六神僧,跟着楚霸天率先走进了封蛇塔,那二十六个静坐在地上的佛子也纷纷起身,却没有入塔,而是静静地守在了外面。
同样守在外面的,还有虞佳婷和四个老异能者。
进入封蛇塔,徐恭鹏不紧不慢的跟在六神僧的后面,而那六神僧在一路上却频频的转头看他,似乎一不小心,他就要跑了一般。
一行人走上电梯,来到了封蛇塔的第二层,此时已是正午,但在这第二层中却一个人都看不到,塔内所有的异能者们事先都已接到了通知,可能都在别处去吃饭了。
徐恭鹏突然想起了还待在房间中的龚娇,顿时有些焦躁,却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跟着队伍继续前进,并最终走进了一个偏僻茶厅里。
茶厅里的桌子之前就都被人挪动过了,此时空出了很大的空间,正中却摆着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