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在这种极端不舒服的情况下,我睁开了双眼。
我是谁?我在哪里?几点了?这些问题自然而然的进入我的脑海中。
我环顾一下四周,是一个典型的酒店,不是如家那种简洁的商务酒店,应该属于四星到五星级。宽广的大床,舒适的沙发,甚至床头还有一盏精致的台灯。
我是谁?我忍着头疼回想了下,啊,我叫何夕,一个很普通的保险推销员,要说业绩,那真是惨不忍睹。这些年基本上常年排名倒数,没被开除就算是公司对于我的仁慈了。用老板的话来讲,我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伙。平时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爱好,就是宅在家里,有客户出去跑客户,没客户就打游戏。
我怎么来的这里呢?昨天我干嘛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那是不太愉快的记忆,我最后的一个印象是一个飞驰而来的啤酒瓶,然后天就暗了下来。
大概我喝醉了,和别人打架了?想想也可笑,我这身材,号称脱衣服显胖,穿衣服更胖的人,居然也能被打架。上一次打架还是大学时候,女朋友被人抢了,我上她班教室理论,被她的奸夫一顿暴揍,顺带说一下,她奸夫是学跆拳道的。
总的来说,我就是一个倒霉,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丝,千千万普通人中的一员。
口渴的要死,我环顾四周,连瓶水都没有,奇怪了,这么豪华的酒店居然没矿泉水,一点都不周到,我要给差评,我暗暗的想道。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电视旁边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我走过去端详一下,我确定以及肯定那不是我的东西,一个苹果手机。
我的手机是一部用了一年多的小米3,经常因为没有信号,造成客户跑单,我是很想买一个苹果,但是这几年我一直没有赚钱。
难道天上掉馅饼,我昨天打架,捡了一个手机,幸运大神照顾啊,这挨了一瓶子也值得了。我笑着摸了摸头,不对,我意识到问题没那么简单,不管昨天是怎么打架的,我的头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难道不应该出血么,怎么能这样,我还怎么自拍发朋友圈!我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检查伤势。
天旋地转,我终于到镜子前,我还是我,镜中的我没有任何变化。**丝,依然是**丝,生活还是继续,就是不知道这开房钱谁给买的单。也许大概昨天真是喝醉了,所有记忆都混乱了。
这时我想起自己的包,千万别因为打架把钱包丢了,但让我大失所望的是,整个房间就只有我的衣服和那一个莫名其妙的苹果手机。
******,我暗暗的骂道,这次身份证,银行卡啥的都没了,不行一会偷摸跑路吧,房间费我是出不起了。
我慢慢的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还是个6S呢,如果不行,就卖了换点钱,也能对付一下日子。
开机很快,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手机,没有激活。这可怪了,谁会没事丢一个全新的手机呢?我越来越怀疑这次事件的真实性了。
时间显示早晨7点45分,大事不好,约好八点见个客户的,我手机号也丢了,这怎么办。算了,我拿起床头的电话,拨打前台,总得明白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吧。
“滴滴滴.“
无限循环,然后并没有人接电话。我靠,擅离职守,必须投诉他们。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打开电视,没有信号,都是雪花,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新手机,没有信号。这怎么回事?不行,我奔向窗口,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发现所有的玻璃都是磨砂的,而且全部锁死。
封闭的房间,雪花的电视,无信号的手机,我觉得我像进入了一个杀人现场。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要赶快离开这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飞速穿上衣服,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我连滚带爬离开房间,当我扭动房间把手的那个时刻,我想会不会打开这个房门,我会发现外面一无所有,都是虚无,我像电影里的那样,独自吊在门外。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房门,什么都没有,依然是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连脚步都轻了几分。
我迅速的跑向电梯,一切顺利,没有任何服务员或者其他客人看到我。调整身体,做好冲锋的准备,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像猎豹一样冲了出来。
让我大惊失色的是,整个大堂没有一个人。没有前台接待,没有来回奔波的服务人员,没有等待入住的客人,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生物。我这才发现,这里貌似只有我一个活物。我放慢自己的脚步,仔细观察四周,酒店大堂上写着五洲国际酒店,中国时间指向七点五十分,也就是说我从穿衣服到下楼不过只有五分钟,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光掉。
我来到大堂门口,发现玻璃门是封闭的,我用力推了两下,无法打开,只能从玻璃门判断外面是白天,因为有光透进来,其他都如磨砂玻璃一样模糊不清。最可怕的是现在应该是上班高峰点,但是这里没有任何声音,我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
“有人在么?听到的请回话”我高声喊着,空荡荡的大堂回荡着我的声音,“听到的请回话.请回话.回话.”
我努力使自己安定下来,“这不会是我做的一个梦吧?”我对自己说。用力的拧了拧自己的脸,很疼,梦中应该不会疼吧,我也无法确定。
我只能慢慢的靠着大堂的沙发坐下来,试图回想起这一切。
“莫非我被绑架了?”我喃喃自语。不过绑架我做什么,我一没有技术,二没有钱,如果人肉和猪肉一个价格,可以卖的话,我大概也只能卖几千元,都不够他们送我的6s手机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对,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打架,不会被砸那一酒瓶子,不会.不对,我又想起我在昏迷中的听到的一句话:“这个胖子不行了,刚才被酒瓶的碎片直插脑部,有可能已经伤及大脑,赶紧送急救。。”
难道我已经死了?我摊开双手,发现手掌都是汗。
我到底是怎么了?这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