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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夜话,会预言的辉夜姬

……

恍惚间,辉夜姬又回到了汉克斯号上。

美丽迷人的年轻美妇人打算牺牲自己的肉体来恳求铁钩海贼船长能够放过自己女儿,她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哀声祈求这些残忍的刽子手们。

“不要这样啊,求你不要这样啊,妈妈……”辉夜姬想要将她拉起了,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手好沉。

铁钩海贼船长同意了。

不过他不过是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却是在戏弄这个可怜的女人。他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喜欢看到别人在看到希望时露欣喜到打入地狱的绝望……她扑上去想要救自己的女儿……

“不要伤害我妈妈!妈妈,你快跑啊!”辉夜姬大喊道,伸出手去:“求你们住手啊,别伤害我妈妈!”

但是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闪着寒光的刀终究还是在那些海贼变态的笑声中无情地落下,刺眼的红色模糊了她的视野……

辉夜姬尖叫着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身在温暖的被窝中。

“做恶梦了?”

忽然有一个低沉和蔼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辉夜姬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船舱的窗口处,看着外面。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洒落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显得更加如同山岳一般沉稳厚重。

“卡普先生?!”辉夜姬有些惊讶地说道。

随即她忽然想起,这是卡普的房间,而她昨天晚上则在这个房间休息。

卡普一直背对着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夜出神。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作为海军最高战力之一的卡普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要知道这里是东海,东海的海贼的实力非常的弱,基本上一个上校级别的海军军官在这里就已经是碾压级的了。或许这个时代的海贼会强一些,但应该用不着让卡普出手吧?

难道东海来了什么大海贼?

“卡普先生是在担忧么?”辉夜姬看到卡普面带愁容站在那里出神,便好奇地问道。

卡普依旧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辉夜姬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纳闷,该不会他睡着了吧?

过了好久之后,卡普才悠悠地反问道:“担忧?我有什么好担忧的,你看我像是会发愁的人么?”

辉夜姬很想说一句:原来您老没有睡着啊!

不过卡普的话却让她支吾了一下,感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您确实不像。”

“你怎么看那些海贼?”

海贼?!

辉夜姬闻言,心中第一时间就有一股厌恶的情绪升起来。那些海贼让她除了厌恶就是恨,没有别的感觉了。如果让她用两个字来形容海贼的话,那就是,畜生!

“没有人性,不能称之为人。”辉夜姬的语言中自然充满了一股厌恶的味道。

他们就是人类世界的渣滓,根本不配存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她回答了之后又感觉卡普问的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感觉好像又包含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或者说是此问题非彼问题吧,他所问的海贼类型不一样吧。

“是么?”

卡普不置可否,随即又像是随口一问,“那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要成为海贼呢?”

辉夜姬愣了一下,感觉这个问题有些难答了。她个人觉得,成为海贼不外乎就是为了获得金钱,想要不劳而获。但是她记得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大海贼,能力非常的强,他们并不缺钱,却仍然成为了海贼。

“他们想要不劳而获……”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而问道:“卡普先生问的海贼是哪一类海贼?“她感觉他们谈论的海贼似乎不是同一类啊。

“哪种海贼?”他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小家伙儿,难道在你的眼里海贼还分种类不成?”

辉夜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望着着他,主要是她心里在犹豫。过了一会儿,她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因为她觉得卡普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在我看来,海贼分为两种。”辉夜姬淡淡地说道:“一种是有梦想的,另一种就是那些连人性都失去了的。”比如那个喜欢看到人性丑恶一面的铁钩海贼船长,简直就是恶魔!

“人如果没有了人性,就和野兽无异了吧。”她如是说道。

如果连人性都失去了,就和野兽无异了吧,对于这句话卡普是非常的赞同。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很想象这句对人性深刻见解的话会从一个小女孩儿口中说出来。

“那么你觉得哥尔多·罗杰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卡普转过头来问道

他觉得这个小女孩儿蛮有趣的,说话和认识都和一般的小孩不同,甚至很多成年人都没有她这样的认识。或许从她的口中可以听到对这个世界别样的见解吧。

“哥尔多·罗杰?!”

辉夜姬觉得这老头儿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脱了,前面还在说这个问题,下一秒却又扯到了另外一件事上面。。

不过她还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哥尔多·罗杰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推动了这个世界的改变,让历史的车轮转动起来。”

“不过对于政府来说,哥尔多·罗杰是危险份子。”她说道。

“是么?那你觉得世界政府又是什么样的呢?”卡普问道。

辉夜姬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

之前说的其他的东西就已经是禁忌了,在外面的话说不得会给她惹来大麻烦。而现在再要她谈论政府真的好么,须知一句话“莫谈国是”,这句话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动漫中的卡普的确是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中的卡普也是那样的么?万一这个世界中的卡普不是呢?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说了什么明天我们就忘了。”

卡普看出了这个小丫头在担心什么,有些好笑地说道。真是的,一个不过五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多鬼精灵。

辉夜闻言咬咬牙,她决定赌一把。

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个典故:“我听说有些地方用马车来拉运东西。因为不是所有的路都很好走,所以有的时候,当马车开过来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阻力确实会让马车停下来,甚至是让马车后退。但是不管是什么情况,马车总会从它们身上碾过去。”

卡普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哈哈大笑:“真是有趣的小家伙。”

如果以前的话,他确实很相信世界政府,认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海贼的话,在世界政府的管理下人们会过得很好。但是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观点动摇了……以前政府就在那辆行进的马车上,看着马车的轮子将其他东西碾压过去,让它们变成了历史。而现在,政府自己从那辆马车上落下来了,变成了拦住马车去路的石头。

辉夜姬微微一笑,对于卡普的夸奖不置可否。

随即她用脆生生的语气问道:“卡普先生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了么?”

卡普摸摸了后脑勺,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拿你没有办法,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吧。”

辉夜姬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她忽然间发现这个看上去有些不靠谱的海军中将却是大智若愚。

“其实,我来东海是来帮罗杰那家伙完成一件事情,不过我还在犹豫。”

辉夜姬了然,原来真的是这件事啊,看来她猜的没有错。

“因为他的血脉问题么?”

“哈哈,你居然已经知道了啊。”卡普很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其实他的心中却惊讶无比,怎么回事,这个小女孩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记得当时只有他和罗杰的啊?如果有其他人偷听的话没道理他没有发现、

辉夜姬似乎知道他会疑惑。因为一般的小女孩儿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保密的,甚至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但是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我有一种能力。”

“能力呀。”卡普看到过很多能力者,对于能力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手背在背后问道:“果实能力么?”

“不是果实能力,而是和罗杰那种倾听万物的能力类似,不过我不是倾听万物的声音,而是能够看到一些未来的画面。”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能力,只是追看过动漫罢了,但是卡普不知道啊。

“……”听了辉夜姬的话,卡普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其实辉夜姬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是要让卡普相信,她拥有预言的能力。否则的话她仅仅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别人凭什么看重她。

“血脉其实并不需要担心。”辉夜姬仿佛没有看到卡普微微变色的神色一般继续说道:“就像是卡普先生的孩子多拉格一样,后天的影响对于孩子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再说了,就算是他能够传承他父亲的意志,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儿,不是么?”

海贼王的出现引起了这个世界老势力的强烈反应,然而这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新的力量还不足以反抗老旧保守的力量。罗杰也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以虚无缥缈的ONEPIECE作为诱饵吸引有能力的人成为海贼。

而卡普担心的是这些海贼会不会给世界带来危害,会不会让罗杰他们这些“D”之一族的努力付之东流。

“其实卡普先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辉夜姬问道。

卡普点了点头。

“政府在处死了罗杰之后就会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很担心罗杰会留下传承了他意志的血脉。如果你决定了要帮他保护他的孩子的话,那么你最好快一点行动起来。晚了的话,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到时候就算是卡普先生也难以处理。”

……

卡普神色恢复了严肃,很冰冷地问道:“我怀疑你真的是汉克斯号上的受难者么?”

“其实我的名字叫做波特卡斯·D·辉夜姬!”辉夜姬换上了一副弱弱的小女孩儿样子,很“害怕”地回答道:“我的父亲被海贼们杀了。我还有一个母亲,名字叫做波特卡斯·D·露玖。”

她决定要行动起来了,而现在就是迈出第一步。

她不能再这么弱小,不论面临什么情况都只能束手无策。

她需要强大起来!

而现在,她有了一个机会,一个拜得高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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