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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到家了

一车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很快3个小时就过去了。车停了,大成打了个响指“我到家了,都去我家坐会吧”。

扬子立即将车熄火,开车门就要下车,马可拉了他一把,对着大成说“改天吧,先把哑巴送回家吧,替我们给叔叔阿姨带好”,大成说没问题,就背上书包下车了,马可伸手指了指车头的方向,看着失望的扬子说“走吧,别看了”。扬子这才重新发动汽车开动了,要是按照往常马可肯定是要去大成家里看望一下他的父母,可是今天这个扬子在这里,他担心扬子去了就赖在大成家里不走,索性就全都不进去了,让大成先带个好,改日再去拜访,哑巴家离着大成家并不远,没一会就到了,这时三个人一起下了车,马可进屋后就看看哑巴的奶奶坐在院子里等着哑巴呢,几个人快步走过去,奶奶温柔的拉起哑巴和马可的手“回来啦,回来就好,你们饿不饿啊,累不累”,那份真切的关心在上海时,是永远不会感受到的,马可的手被奶奶拉着,心里暖暖的,有一种想扑倒她怀里的感觉,也许现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也只有哑巴的奶奶一个人了。

奶奶看着扬子“这个孩子是不是扬子啊”?

扬子赶紧过来说“是的奶奶,我是扬子,您的记性真好”

“这个孩子出息了啊,小时候你可是皮的不成样子了”,扬子挠着头呵呵的笑着。三个人陪着奶奶聊了半天的天儿,哑巴的二叔过来说“饭好了,大家都进屋吃饭吧”。

扬子给马可使了一个颜色,马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冲着二叔笑呵呵的说“二叔啊,晚上我和扬子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儿吃了”,奶奶语气严厉的说“你们这两个孩子,能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走”。

马可走过去给奶奶捶着背说“奶奶,我们真的有点事情,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等过几天我们把事情忙完了,我再来看您”,最后奶奶还是拗不过马可,目送着马可出了院子,然后才让哑巴扶着她去吃饭。

“我看奶奶对你要比对哑巴还要上心啊”,扬子看着后视镜边倒车边说,马可笑了一下,他也是把哑巴的奶奶当成了自己的亲奶奶,在哑巴刚去当兵的那几年,马可天天泡在奶奶家,说是他照顾奶奶,不如说是奶奶在照顾他的一日三餐,他也只不过是去跑跑腿而已,如果没有这个奶奶在了,他也许就无所谓回不回这个老家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扬子开着车,马可看着这熟悉的道路,轻轻的闻着窗外吹进来的海风,越来越浓。马可发现扬子走的方向不太对,并不是去扬子家的路没,他问扬子“你搬家了”?

“没有,我现在住二秃子家的老房子,干起活来方便,反正人家现在是发财了,搬市里去了,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也没人租他家的破房子,我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就住进去了”。

二秃子他爹跟扬子的爹是干的同一个行当,但是人家早些年就跟着大家一起做起了养殖的生意,这几年赚了不少,就搬到城里生活去了。如果当时不是扬子的妈妈死活拦着,不让他爸爸一起搞养殖,现在的扬子应该也不会再出这份力了吧。

“你是不是想借借人家的财气,才搬过来的啊”马可阴阳怪气的问着。

扬子哼了一声“反正大家都这么说,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就是图个方便”,马可知道扬子是个能吃苦、肯出力的主儿,也不会再自己面前玩什么虚套。二秃子家确实方便,他家就住防浪堤上,如果遇上涨潮,马克加上助跑的话,五步就能从他家院子的门口跳进海里,他们小时候,一到夏天,大部分时间是在二秃子家度过的,也看着二秃子的爸爸,从一个精瘦的秃子爸爸变成一个肥嘟嘟的秃子爸爸,二秃子的父母都挺喜欢孩子的,加上他家那时候的条件已经比较好了,这几个孩子没少在他家混吃混喝的。

车又开了没多久,就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门口,但是在记忆中感觉没有这么陈旧,可能是在大城市住的时间长了,看着家乡的很多东西都比记忆中陈旧了很多,马可正在想着,突然让扬子胳膊拐了一下“想什么呢,下去把门推开”。

马可开门下车,跑到院子门口把门推开,如果是在上海的话,不可能有人出门了还不关门的,而在这里就可以。也许外人会觉得,这些人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对于在这里成长的马可来说,他知道,每一户人家的每一件东西都是非常贵重的,能凑合用的绝对不会丢掉。马可推开门后,发现原来他们经常坐着的那个门槛没有了,应该是扬子为了把车开进去,不堵着路,给砸平了。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凭着优良的空气质量,月光还是能照清院子里的东西,在一个瓦棚下摆着10几只氧气瓶、一台小功率的空气压缩机和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许是马可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些,所以才格外的注意。扬子把车挪进院子里,下了车,使劲的伸展了一下身体,他开了一天的车也是累了,扬子打开院子里的灯,又从侧屋里搬出一张折叠桌子,马可跟了过去,一手一个拎出两把凳子放在了院子当中。扬子说“你先坐会儿,给你弄点好吃的”,马可也不客气的坐下了,听着屋里哗啦哗啦的响,十分钟不到,端了三个钢种盆出来。马可一看,口水都下来了,一小盆盐水泥溜子、一盆炝虾这两个应该是扬子去接他们之前就准备好了的,最后一盆就是刚才抄的干辣椒炒蚬子,就是抄这个的时候哗啦哗啦的响,菜虽然简单,却绝对是下酒的好东西,扬子又从冰箱里倒腾出冰镇的啤酒,用一个大洗衣盆端了出来,他掏出打火机,先把地上扔着的一堆艾草和香蒲点着了,主要用来驱蚊,然后启开啤酒递给马可,马可接过啤酒脱掉上衣,露出令人羡慕的肌肉线条,扬子看了看马可说“你可是有点发福啊,原来那肌肉跟绳子勒着的肘子似的”。

马可愤愤的说“你才是肘子呢,你全家都是肘子”。

扬子哈哈的大笑“来,咱哥俩走一个”,扬子举起酒瓶,马可也把酒瓶伸过去用力的碰了一下,一口气就将一瓶啤酒下肚。

两个人不停的往肚子里添着海货,酒瓶子碰的“乒乒乓乓”直响,聊着上学时的记忆,谈了谈现在的生活状态,似乎大家都是在为了生存奔命。扬子又开始拉着马可聊着白雪的一些事情,求着马可帮着撮合撮合,可是马可知道白雪的脾气,任扬子怎么求他,他也不敢答应。

马可赶紧转过话茬,就把这次回来的目的跟扬子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便,马可在叙述的时候扬子一句话都没插嘴,但是嘴巴确是越张越大,等马可说完了。他才开口“我去,还有这样的事情啊,不是你胡诌的吧”。

马可举起酒瓶,两人碰了一下,猛灌了两口“我跟你胡诌干什么,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不会这个时候回来啊,而且这次找你就是想让你提供点设备”。

扬子伸手一指墙角的瓦棚说“那个不是问题,都在哪里堆着呢,不收海参的时候根本没用,但是你知道那在什么地方么,水有多深?如果太深的话咱们可下不去,我这儿就一套抗压服还是我爹留下的,虽然别人家可能也有,但是那个东西一般不外借的,大家也都懂规矩,从来没人借过”。

马可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哎~忘了这个事儿了,光激动来着,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地方,只是知道一个坐标,具哑巴说这个坐标就在咱们眼前的这片海上”,马可伸手指着门外翻着星星斑点的大海“我们打算找到你之后,用你船上的GPS找一下那个地方,就完活儿了,而且从日记内容来看,能看见陆地应该不会离岸太远吧”。

扬子瞪大眼睛“不是吧,咱们的探险活动就这么粗糙啊”这时的马可似乎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仔细想了想,似乎真的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除了买了一堆手电和泳镜之外,什么都没有。

马可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说“嗨~想那么多干嘛,咱们也不是什么专业探险家,这一切都是由看到了那本日记开始的,脑袋一热就回来了,咱们也没抱着什么目的,只是打算调剂一下苦闷的生活。能不能找到都没关系,我们回来能看看家人,能看看朋友,这就够了,“来~喝酒”。

两个人又是一顿猛灌,扬子听了马可告诉他的坐标之后“嗯~”了一声“这个坐标好像是老人说的‘王八吸水’的那个地方吧”。

“你确定”?马可瞪着眼睛看着扬子。

“不是特别确定,但我感觉是那里,现在出海的船还是绕着那个地方走,没去过,不知道具体的坐标,暂时没办法确定。但是我没事的时候呢,估计过那个地方的坐标”。扬子撇了撇嘴望着大海的方向又自语道“因该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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