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涓涓的流水声,绿意盎然的树林,缕缕阳光穿着树叶的缝隙照在了大家脸上,在这清凉的树林子里暖暖的。
吴晓云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转身看见苏雨和韩仁正说着话,笑着调侃了苏雨一句:“哟,苏大小姐喜欢大叔风格啊,别动,给你们拍张照片。”
苏雨羞恼的白了一眼吴晓云,韩仁倒是也挺尴尬,人家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白富美的样子,自己三十岁的大龄光棍穷光蛋,可别闹啥误会,根本不是一路人。
经吴晓云这一调侃,韩仁和苏雨都挺尴尬,发现不知道说啥好。
“额,呵呵,我去方便一下。”韩仁说完就跑。
韩仁以前同事之间喝酒聚会,喝不下了都是尿遁,这尴尬的场面又使出这一招,关键是苏雨是个女孩子,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女孩子这样说,也不会考虑一下女孩子的感受。
苏雨听他说完更尴尬了,心中更是羞恼,会不会说话呀真是。
韩仁穿进了去树林子,站在一颗大树下,想想刚才,笑了笑自己白痴,怕什么?人家能看上自己?
“啊”
“怎么了。”
“小雨。”
韩仁刚对着大树好一番滋润,扣起皮带,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和凌乱的询问。
韩仁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转身就是扒着树枝往尖叫声跑,好在刚刚自己离的并不远,只见苏雨坐在了地上,吴晓云在哭,王子秋和赵宏蹲在苏雨旁边,郝成不知所措的在翻着背包。
“怎么了?让开。”韩仁看见这一幕心中大急,脾气上来直接推开了王子秋。
“苏雨被蛇咬了。”王子秋并没有在意韩仁的态度,而是焦急的向韩仁解释,希望韩仁能有办法。
韩仁看着苏雨,发现苏雨并没有虚弱昏迷的样子,但是被无毒蛇咬伤的,一般有两排“八”字形牙痕,小而浅,排列整齐。然而苏雨这咬痕却有三个细细的小孔,呈品字状,不像是无毒蛇咬的或者说是蛇。
韩仁顾不了理会心中的疑虑,也没知会苏雨,直接抱着苏雨的腿对着伤口吸了起来。
苏雨瞪大了眼睛盯着边吸边吐的韩仁,大脑空白,脸蛋上有了几丝羞恼的绯红。
“带药没有?”韩仁并没有发现苏雨的尴尬,转过头问王子秋。
翻着背包的郝成哭丧这脸说:“只有云南白药和纱布。”
“消毒水有没有,高度白酒也行。”韩仁接着问。
“有,红星二锅头。”郝成从背包拿出二锅头递给韩仁。
“可能有点疼,把这个咬住。”韩仁把纱布递给苏雨。
“嗯。”苏雨小声应了一声儿。
倒酒清洗伤口,抹了一点白药,绑上纱布。韩仁做完这一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呼了一口气,给吓的不轻,出来挣个外快不容易,客串个导游可别闹出啥事。
“这蛇我不知道有没毒,必须回去上医院检查。”韩仁扫了一眼大伙儿开口说道。
“好。”大伙儿都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回走。
中午时分,本来大伙准备野炊午饭的,出了这档子事儿,谁也没心情,只想快去出去找医院给苏雨检查。
依旧是韩仁在前面带路,吴晓云扶着苏雨跟在后面,几个男生背着大包小包所有的行李跟在后面。
前面带路砍树枝的韩仁,根本没发现后面苏雨看着自己背影的眼神有了一丝不同。
夏天,午时是最热的,虽然穿梭在树林子里,火辣的阳光照不到韩仁他们,但是长时间行走的他们,身上也是汗水直流,衣服黏在皮肤上别提多难受。
好在顺着来时的路,不用再去砍树枝,节省了时间,韩仁只需要辨别好走过的痕迹,路不走错就行。这点对于曾今当过警察的韩仁来说,没有太大难度。
一眼望去,周围全是五六米高的树,树与树之间穿插着树藤树枝和齐腰深的野草。
奇怪,为什么走到这里,却是没了路,除了韩仁自己站的这里,周围树藤树枝一点被砍伐的痕迹都没有。
韩仁从口袋里掏出指南针,看着指南针转了一圈,重新定了位,顺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韩仁拿着指南针,边走边看,心中却是升起一股焦虑,总是感觉不对劲。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应该早就走出去了,可是前面一眼看不出头的树林,韩仁心中焦急,额头甚至冒出冷汗。
王子秋他们也是感觉出了不对劲,默默紧跟着韩仁。
将近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韩仁看着眼前的这条小溪,和脚下一个空空的红星二锅头酒瓶子,额头直冒冷汗。
“把你们的指南针拿出来给我。”韩仁心中可是骂声一片了,希望是自己的指南针出了幺蛾子,而不是啥乱七八糟的事儿。
王子秋虽然年龄不大却是有些城府,但是现在这情况和韩仁有些焦急的语气中也感受到了不对劲,看着自己的朋友脸色都不好看,心中也是着急,脸上却是对着大家伙儿笑笑投以安慰然后把自己的指南针给了韩仁。
王子秋的指南针和韩仁的指南针都是指的同一个方向,难道都是坏了?在韩仁的印象中,刚刚他们所呆的小溪边是相对老王村的北方,顺着原路返回可半路找没了走过的路,顺着指南针的给的方向却是走的相反的北方。
这些韩仁可解释不了,心中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也难免想起一个词,鬼打墙。
有一次,韩仁和王大爹喝酒的时候,王大爹就和韩仁说过一件事,当时作为一名无鬼神论者的人民警察韩仁还笑王大爹喝多了。
九二年的大夏天,王大爹吃了午饭闲的没事,那时这片林子还是有些野鸡野兔啥的野味,王大爹单独一人提着陷阱笼子就钻进了林子,毕竟动物也是要喝水的,打算在小溪边设个陷阱,守株待兔。
不久还真有只笨兔子上了钩把自己关进了陷阱笼子,王大爹很是高兴,提着野兔就往回走。可是走了整个下午天色渐暗也没走出来,走着走着最后回到了小溪边,当时王大爹可是急了,王大爹虽然是新中国成立后生的人,可是农村人小时候可没少听祖辈讲一些妖鬼怪的故事,心中也是害怕。
灰暗的林子,除了虫鸟叫就是王大爹钻林子野草地刮起的沙沙声。王大爹虽然害怕胆子还是有的,没办法,天黑可是赶不了路,就在打算去小溪前面不远的荒废小林子村呆一晚上第二天赶早在试试钻出来。
正心中打算着准备摸着方向往小林子村赶的时候,刚好他听到有人叫他,仔细一听,这不是王大爹弟弟王老二的声音嘛,王大爹赶紧应了几声,随后手电的光束照了过去,还有几声狗叫。
原来王大爹他媳妇儿见着这晚饭点了还没回来,想起八五年的那档子事儿,担心起来,叫了王老二和一些村民,钻林子来找他。
村子里一些老人说是人多阳气重,阳气冲破了林中小鬼的障眼法,这才找到王大爹,否则再晚点人都不知道被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