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长夜深邃的冷冽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他突然走到苏漫漫面前,高高的俯视着脸色又白又红的女人。
“错了没?”
严厉。
强势。
苏漫漫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被苏梅兰设计,被于诚羞辱,她只觉得生气,可是言长夜的斥责,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委屈。
一晚上发生那么多事情,没人问她害不害怕,偏偏他还打她,还要逼她认错。
“我没错!”
苏漫漫倔强的咬紧牙关,眼睛红红的瞪着言长夜。
言长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竟再也怒不下去。
言长夜紧拽着的拳头无力的张开,他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弧度,朝着苏漫漫伸出手掌。
“发誓再也不跑,我帮你报仇。”
苏漫漫满脸的戒备,“那你还打不打我屁股?”
她跑掉,就是怕他打屁股?
果然,她最怕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言长夜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他直接把苏漫漫从地上捞了起来,霸道的抱在怀里。
苏慢慢的双腿却绵软无力,颤了一下直接跌进言长夜的怀里,她的脸颊立刻烧的滚烫,想自己站起来却又没有力气。
脑子晕呼呼的。
见苏漫漫和俊美的男人这么亲密,苏梅兰疯狂的嫉妒着,从小到大,一切好的都该是她的,绝对轮不到苏漫漫,包括这个男人。
苏梅兰温柔的走上来,一脸娇媚的笑容。
“先生,让我来扶漫漫吧。”
“我老婆还用不着你。”
言长夜冷眼一扫,苏梅兰顿像是被冻成了冰一样,全身发寒。
老婆?
苏梅兰僵硬的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满脸的不可置信。苏漫漫确实是结婚了,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苏梅兰一直以为结婚证上的男人是苏漫漫花钱买的临时假货。
“你怎么可能是她老公?”
苏梅兰抓狂,像似受了莫大的打击。
言长夜冷漠的无视苏梅兰,“她有没有打过你?”
苏漫漫的脑子越来越晕,沉甸甸的像是要炸了一般,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她打的。”
言长夜的脸色顿时一沉,暗沉可怖,苏漫漫脸上的巴掌引和血痕极其的刺眼。
“那男的呢?”
苏漫漫迷迷糊糊的看向于诚,“他准备打我。”
苏梅兰害怕的往后退,脸色苍白的辩解,“我不是故意要打漫漫的,刚才是因为……太混乱了,手滑。”
“是么?”
言长夜抿了抿唇角,冷厉的说道:“东晓,手滑吧。”
“好叻。”
玩着打火机的黑眼镜激动的走了进来,看到苏漫漫脸上的印子时,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凶光,“啪”的一声脆响,苏梅兰被一巴掌打吐了血,
苏漫漫闻声颤了颤,咬着苍白的嘴唇望着言长夜,“总裁……”
“她该打,求情也没用。”言长夜不置可否。
“留几下给我打。”
言长夜顿了顿,看到苏漫漫眼中的恨意,眉头微皱。
“东晓,留一边脸给苏漫漫玩。”
……
苏漫漫恨死苏梅兰了,从小到大,苏梅兰各种欺负就算了,却还一次两次的把她往男人的床上送。
苏漫漫不打她气消不下来。
可是苏漫漫极力的撑着想换了衣服去给苏梅兰一点苦头吃,但她的头疼的厉害,不知不觉的晕倒在了更衣室。
言长夜等了好久也没见苏漫漫出来,不耐烦的就直接进了更衣室,看见苏漫漫倒在地上,呼吸一窒。
打到一半正high的黑眼镜被直接拖了过来,他见苏漫漫脸颊发红的躺在床上,淡定的推了推眼镜。
“据我目测,小嫂子是发烧了。”
言长夜冷眼一扫,黑眼睛的腿立刻就软了,立刻连滚带爬的用最正规的程序给苏漫漫检查。
坑爹啊。他一个国际一流医生根本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了好吗?老大紧张成这样,把人拖进冰水里那啥的时候怎么没见个紧张劲儿。
“高烧39。3度,必须立刻打针。”
黑眼镜速度的就准备针管,言长夜冷着脸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冷的摄人。
“用药。”
黑眼镜的动作猛地顿住,嘴角微微抽搐,“老大,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只让小嫂子吃药吧?她烧的厉害,打针才能最快速的压下去。”
“药。”
言长夜低沉的声音不容抗拒。
黑眼镜只好把最强效的药给了言长夜,担忧的看了看苏漫漫,心里为她默哀。
希望小嫂子能挺过去,明早不要被烧成白痴了。
不过,要是白痴貌似也挺不错的?那样小嫂子就不会跑了。要知道今晚小嫂子逃掉的时候,老大的脸色黑的吓人啊。
老大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小嫂子从他的面前跑了。
言长夜单手把苏漫漫扶着坐起来,苏漫漫脑袋一歪,软绵绵的身体就靠在了言长夜的身上。
她的呼吸很烫,像是火一样烧着言长夜的脖颈。
言长夜呼吸忽转急促,抱着苏漫漫的胳膊紧了紧,他强行压住心里的躁动,目光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苏漫漫,起来吃药。”
“……”
“不然就打针。”
“不要……打针……”
苏漫漫发出嘶哑的声音,睫毛颤了颤,却没能睁开。
言长夜把药丸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苏漫漫的嘴巴稍稍张开了一条缝,可这完全不是能喂进药丸的宽度。
言长夜的眸色沉了沉,动作利索的把药丸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低头,吻了苏漫漫。
苏漫漫脑子里晕乎乎的,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当她感受到言长夜在吻她的时候,这个吻已经缠绵的难分难解了。
苏漫漫的脸更红了。
他想趁着她生病干什么啊?!
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化开,一颗药丸被强行灌进了苏漫漫的喉咙里,苏漫漫的睫毛狠狠地颤了颤,感受到那个药丸被吞了进去。
言长夜竟然……
苏漫漫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脸颊通红的睡着了。
言长夜调好空调的温度,给苏漫漫盖好被子的,苏漫漫却突然抓住他的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时哥哥,你在哪?”
言长夜愣了一下,满眼的冰霜不经意的化开,他坐在苏漫漫的床边,反握住她的小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