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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姜问月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她在夜深人静躺下后,慢慢缕清了思绪。
第一,赵日天肯定没有走远,必然还在春风阁内阁或者在叶府附近住下。他不现身,是不想暴露自己。他不走,应该是趁机谋划着什么,比如刺杀皇帝什么的;
第二,四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四人目前都没有打破这一片平衡。尤其是龙霸天,此人生性多疑,对赵日天的身份,肯定会竭力调查;
第三,叶安两家的婚事吹了,叶父肯定会咽不下这口气。他颜面扫地,指不定会对安家出手或对叶良辰出手。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几天。
“主线任务暂时还不能做,赵日天和龙霸天都不好糊弄,至于叶良辰,太熟悉了,容易起疑心。那么可以利用的,便只有单纯善良的太子殿下龙傲天。”
姜问月自言自语般说着,又对着空气问道:“话说这个耽美剧情会不会很黄很暴力?”
话音刚落,乌鸦白的身影瞬间出现梳妆台前。黑夜里,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姜问月的脸,无语道:“现在是严重河蟹时期,就算是有很黄很暴力的场面,系统也会过滤掉。”
“是吗?”
“不然你以为?”
“话说让他们相爱相杀好难啊!”姜问月叹息,都一天了,几乎是没啥进展,这个任务究竟得什么时候能完成?
“相爱相杀不一定是因为感情好不好?”乌鸦白解释道:“夙主说让他们相爱相杀,但是具体怎么个相爱相杀并没有说明,也就是说,这个结局是根据你的行为来决定。”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个很正式的文,并非耽美?”姜问月转过头看乌鸦白,和一只白色的乌鸦对话,还真是违和!
乌鸦白气得毛都炸了:“你都促成耽美了,还正式个毛!你忘记那天他们够滚一起了么!”
姜问月恍然大悟:“你是说昨天的偷听?”
嗯,两人的确是滚一起了,看程度,是真的耽美。
乌鸦白气结:“什么叫偷听,是光明正大听!”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一个女的都不激动。”姜问月打趣地说:“别告诉我你害羞了。”
“哼!”某鸟转过头。
“哈哈!真的啊!”姜问月咯咯地笑着,在心底加了一句:死傲娇!
……
姜问月的预感失灵了,叶父这些天并没有动作,可以说是对联姻失败一事只字未提。
一开始姜问月还疑惑,后来乌鸦白提醒她这些天龙霸天经常往叶家跑。姜问月这才想起,对哦,这两父子最近频繁出现在叶府,叶父就算是再气,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对叶良辰动手。毕竟叶良辰和皇帝之间的猫腻,怎么看都不寻常。
姜问月又再次疑惑:皇帝不都是很忙么?怎么还有空乱逛?
乌鸦白直接电她,白痴,康熙还微服私访呢!
其实龙霸天久待叶城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怀疑赵日天的身份,想要借此机会好好调查一番;二来是不放心赵日天,生怕赵日天害了叶良辰;最后是龙傲天……
舒适日子风平浪静,让人懒散起来。
这天,姜问月照例去清风阁内阁伺候。
因为赵日天到来的关系,叶良辰最近都夜宿清风阁。这里环境好,也清静,适合进行哲学交流。姜问月也是知趣的人,不到日上不三竿绝对不踏足清风阁半步,可谓是云国好侍女!
姜问月去到的时候,叶良辰与赵日天已经起床了。两人在庭院里吃茶,赏赏花,晒晒太阳,一派悠然。
让姜问月意外的是,除他二人之外,龙霸天与龙傲天也在行列当中。不是吧?这两人这么早就过来了?赵日天就这样和龙霸天碰面,真叫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四人麻将组围成一桌的画面很和谐,俊男美男的组合,真叫人移不开眼球。
虽然不知道赵日天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龙霸天会有怎么样的打算,但姜问月还是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姜问月上前一一行礼之后,叶良辰唤住她:“问月,你且去准备马车,今日我们去游湖。”
“游湖?”四人行,必有基情。
“嗯,半月湖。”叶良辰简约地说:“准备些吃食,再把桃花酿拿上,对了,备些艾草饼。”
在这个没有杀虫剂的时代,晒干的艾草压制成的艾草饼便是最好的杀虫剂,嗯,还能驱蚊。味道好闻,轻易携带,是外出郊游必备物品。
姜问月应声后便下去准备了。路上她问乌鸦白:“乌鸦白,你说叶良辰为什么去半月湖而不是月湖?”
乌鸦白想了一会,道:“你一直没有主导任务,所以剧情是自主发展。我想半月湖应该是有剧情发生。”
这个说法姜问月同意,她点头道:“你说的是,所以一会我们见机行事。不过你猜猜会发生什么剧情呢?”
乌鸦白见她眸光十分明亮,不由地抓紧了爪子:“你要是敢说马赛克的剧情,我就删你的存档!”
“……哼!”剥夺别人的幻想是不厚道的!
……
一个时辰后,数辆马车在半月湖停下。
一行人下了马车后,叶良辰吩咐小厮去收拾以及布置凉亭,布置还需一会儿的功夫,几人也不急,在附近转悠着,活动活动筋骨。
龙霸天带来的侍卫,早已分散在附近的树丛隐藏起来。之前派人来踩点过,确保周围是安全的。但是帝王出行,说从简,哪真的会从简。于是叶良辰又吩咐自己的人分散站开,十步一人,做明暗双重保障,以防意外。
姜问月身为叶良辰最信任的属下,可没这样悠闲。她在这一次郊游扮演着后勤部部长,一方面得看着凉亭的布置情况,另一方面得检查食物、酒水等是否安全。
开玩笑,要是龙霸天和龙傲天出事,她可就完蛋了!
姜问月检查了好几遍,再三确定之后,这才去请四人移步凉亭。
这时,龙霸天看着姜问月,忽然道:“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