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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道飞说完就走了,因为他心头还压抑不住地砰砰乱跳,来到廊道上他才平缓点,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安静地靠着护栏嚼着口香糖。
几个来往的公司人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便急急忙忙地走开了,刚才的争吵可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不一会,朴金宇也出来了,来到了他的身边,手上拿着一叠资料,应该事都办好了。
“圣贤,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真的得罪了全公司!”朴金宇有些忐忑道!
“得罪,怎么会!”柳道飞已经静下来了,摇头道:“公司那些股东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他们才不会关公司里的谁是谁非,只要有人给他们赚钱,他们就把谁当亲妈;其实,就算是给了我这个主角他们也不吃亏,金皓延想必也知道,只是放不下这个面子而已。对了,剧本的合同跟公司签了吗?”
“签了!”朴金宇扬了扬手中的合同道:“刚才的事我还有点看不懂,金社长为什么突然转变,答应你的事,你真的知道公司这些事?”
“不知道,只是他疑心生暗鬼而已!”柳道飞讥笑道:“真是人越老胆越小,我就这么一说,他就信以为真了;还以为我会小肚鸡肠地把这些事情泄漏出去,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我这个老师是真正的变了。
就算是我真知道了他们的企划方案又如何,我还会把它说出去?他也太看不起我的为人了,若是如此,以我在公司的这些年,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我!”
“那就好,即便是跟公司不和,也没必要你死我活!”朴金宇说着又兴奋道:“圣贤,这次你与公司稍显缓解,虽说没有拿到合约,也没有公司资源,但也算是可以自己做主了,还赚到了一个电视主演;以后不管成名如何,赚多赚少,也都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嗯,金宇哥,你放心,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柳道飞一脸尊重地看着在揉腮帮子的朴金宇说道。
这个圈子里,大多的经纪人都向着公司,还时常欺压艺人,因为他们依附公司而生存;但自己的这个纪人却是完全向着自己,八年来如一日,贫贱不移,这不得不说是柳道飞的幸运!
与他聊了一会行程安排,他就去忙活了!
柳道飞刚走两步,手机就响了起来,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是以前Sechskies组合的,语气轻重不外乎都是来询问打架的事宜,带着声声的责怪。
柳道飞与他们的关系说不上好坏,毕竟在一个公司,以前也合作过,虽然柳道飞在出道初放过他们的鸽子,可那对他们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反倒是公司为此急过眼;这个组合现在虽然解散,但其成员的年龄都比柳道飞大,柳道飞也不好说什么,应付了两句就挂了。
公司早就传开了,几个偶遇的练习生一脸恐惧地和他这个陌生嚣张的大前辈打着招呼;在自己的练习生待了一会,两个火急火急的人影闯了进来。
因走的快,胸口都还在起伏气喘。
“宥利,李真姐!”柳道飞回头有些诧异,刚要打开琴盖的手也停了下来。
“哎西,你这小子,怎么又打架了呢?听到都急死我们了,受伤没!”
话里虽然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担心;看到两人略带气喘的表情,柳道飞心头一暖,上前便是一个拥抱,“没事,看来我还是有人爱的。”
浓烈的男人气息涌来,虽然以前也没少这样亲密过,但毕竟相隔两三年,忽地被一个男人这样抱,也不由一些脸红,“呀呀,你这小子干什么,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柳道飞推开笑道:“哈,李真姐,你的脸怎么红了,不会是真喜欢我了吧。”
李真立刻毛了,恢复了她那略带彪悍的性格,“喜欢?哎西,你这臭小子,这是在找死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跟她一起来的成宥利在旁边弱弱地问了一句。
任由女人在身上拍了几下,柳道飞微笑道:“昨天!”
李真娇憨道:“怎么回来都不给我们电话呢?我们也可以为你庆祝一下。”
成宥利也点头。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人尽皆知呢?”
“那也要通知我们,我们是别人吗?对你们男人来说,退伍就是成年礼,在人生中就是个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说什么也得热热闹闹,姐我就是推了行程也要为你庆祝,而且一定把孝……!”
“姐姐!”成宥利在她后面拉了一下。
“呃……!”李真也反应过来。
“怎么不说了,呵呵,想不到李真姐这么好了,我都被你小小地感动了一下!”柳道飞捂着胸口表现的有多假就有多假。
李真一巴掌拍了过去,“好了,你不用劝慰我,都怪姐多嘴!”
“没什么,虽然我们没说正式的分手,但事实上已经分了,她不知道我的事也很正常!”柳道飞笑笑道。
但任谁看到这和煦的微笑,都带着那么一丝牵强。
“这死丫头!”李真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咬牙切齿地低唔了一句,马上抬头笑颜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哈,看来你小子长大了,不过她是她,我们是我们,这次你回来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下,宥利你说是吧!”
“嗯!”
“那就先谢过李真姐了!”
“说什么呢?这声姐就是白叫的吗?今天有时间吗?就中午怎么样!”
“这个……可要看你们时间了,我现在随时都有空,公司最闲的人,呵呵!”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跟经纪人说下,等下见!”
这李真看起来斯文内敛的,但做事绝对风风火火的,说做就做,跟柳道飞摇了摇手就拉着成宥利跑了。
柳道飞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怎么每个和自己熟悉的人都要提一下呢,搞的自己每次心情都不好。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心里还期望,还是放不下?
不,这绝对已成往事。
回来又如何,看到了又如何?柳道飞都想象不出见面时两人会是什么的心情,不外乎多了一会相言无对的时间罢了。
现在想起来,这结局还是有些可笑,曾经的那个组合里,李真是绝对最反感自己的,而现在呢?竟成了最早来关心自己的人,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呢?
却没有捎来一声寄语。
还有什么留念吗?有的也许只是那么一丝执念,一丝心中的执念。
该散的还是要散的!
柳道飞长叹一声,自己照片都撕了,也该断个干净了。唯一有两人联系的也就是身前的这架钢琴了。想到这,柳道飞不由有点释然了,连刚才因为吴钟赫的郁闷都消散不少。
琴架有些掉漆,现在看起来有些陈旧,打开琴盖,让他意外的,在这里面竟然还夹着两年前自己尘封的歌曲。
怎么还在?
薄薄的纸张有点泛黄,扭折的五线谱上那熟悉的字迹还清晰可见,多熟悉的旋律!
当初自己是如何想起这首歌的呢?
好像正是她毫无顾虑的又一次消失回绝吧,那次自己像似真正被撕碎了心,彻底死心下,也打开了以往的无数回忆。
从第一次相遇,第一次问候,第一个笑颜,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犹如影像般在脑海中流淌而过,而后在悲伤中回归现实,如泡沫一样,啵地一下消失幻灭。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求什么对错,你的回答,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
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
……
爱本是泡沫,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
……
略带忧伤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琴键的起伏,层层叠叠,娓娓道来;犹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在练习室里回荡。
淡淡的忧伤,轻轻地释放。
那像是心灵的感悟,又像是沉淀后的涤荡。
在这刻,弹着弹着柳道飞好像找到了最初的感受。
房间中,一个男人,一把琴,就像在述说,就是在述说,述说着自己的爱情,述说着自己的纠结,述说着自己的豁达。
爱情里没有对错,没有对错。
男人几十年来的感情仿佛都在这刻再次喷发了。
忧伤的曲子涤荡在整个教室,回荡在这个廊道上,来人驻足,恍若灵魂被击中;随着忧伤起伏,渐渐抽泣,缓缓落泪。
……
“刚才那是首什么歌,真好听!”
车中,李真回首瞥了一眼处于沉默中的男人问道,那眉角虽然已经化解开了,但还有一些感触仿若涤洗不掉的颜色,抹不去。
副驾驶上的成宥利也是一脸好奇。
片刻,柳道飞就释然了,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一首有感而发的曲子罢了。”
“刚写的吗?”
“不是,以前写的,刚才弹,有点符合心境罢了。”柳道飞靠在后座上,淡淡地翻阅着手中的曲谱,笑道:“没想到都两年多了,这两首曲子还夹在琴键上。”
李真笑道:“那是你的专用练习室,还那么偏,谁去啊,一般都是阿姨打扫下就出来了。”
“这么说,我在公司的人缘很差咯,都没人来找我,看来我很失败啊。”柳道飞摸摸下巴苦笑道。
“呵呵,你才知道啊!”李真也笑嗔道:“对了,你说以前写的两首曲子,能给我看看吗?”
“嗯!”对她们没有什么掩饰的,立马把曲谱递给了坐在副驾上的成宥利;李真侧头瞥了一眼。
“《泡沫》《Firstlove》,初恋?”
“嗯!”
“刚才唱的是这首泡沫吧,咦,怎么还有中文?”成宥利翻了翻,那曲谱下的繁复字体她也认识几个,不过不多。
但一想到他是华裔就不奇怪了,这是他的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