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然只觉得自己脸骨都快被压碎了,很痛,可是却顾不得这么多,尽可能冷静地说:“我错了。我不该有眼不识泰山。不如这样,我拿一笔钱补偿东哥怎么样?如果您觉得还不解恨,那就再打我一顿好了。不过,咱们说好了,这样之后咱们就两清了。”
“钱?!竟然用钱砸老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东哥我是做什么的,会稀罕你的钱么?!”东哥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打我好了,打到你满意为止?”
“呵呵。老子才不稀罕打你。看你细皮嫩肉清汤挂面的,只怕是还是个雏吧!不如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让老子好好地玩,老子满意了,自然会放你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他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慢慢地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双唇暧昧地移动着,“你的唇很柔软很鲜嫩啊,味道一定很不错。来!让爷好好品尝一下。”
他说着就低下头将嘴凑了上去。
看着那满是横肉油腻腻的脸越靠越近,林筱然恶心得想死,心一横,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力地一抬腿朝男人最最柔软最最要紧的部位狠狠顶了上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当即痛得捂住身体倒退几步,额头冷汗如瀑布般狂涌而出,不由恼羞成怒,指着她恶狠狠地吼道:“把她衣服全给我扒了,一个一个跟我上,今儿个我非弄死她不可!”
他的手下人齐齐应了,如狼似虎地就朝着林筱然扑去。
眼看自己就要被这群畜牲糟踏,林筱然心如死灰,眼角一扫,看到原本靠墙站立的蓝晴不知何时也被人推倒在沙发,眼睛微张,神色迷幻,嘴角有星星点点白色粉末的痕迹,显然她被人下药了,所以她不仅无反抗能力,反而整个人呈现出欲拒还迎的状态。
这样下去不行,她们不仅可能被人糟踏,甚至连小命都有可能交待在这里了!
必须得反抗!哪怕有一线生机!
林筱然心一横,随手抓起茶几上水果盆里的水果刀对准男人的胸口就欲捅下去。
可是还未触到他的胸口,突然手被人抓住,只觉得手腕一麻,水果刀已经重重地跌落在地。
她咬牙,又把手伸手冰桶里抓冰锥,还未握到手,却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随即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传入耳中。
她又惊又疑,欠身抬眼看去,却看到那男人被人打趴在地上,一张脸被一只褐色鳄鱼皮的皮鞋踩得变了形,而这只皮鞋的主人竟然是严晋!
此时他满脸怒气,原本一向平和温暖的眸子此时不仅疯狂,而且有些阴冷,整个人浑身泛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时,身后更是传来阵阵惨叫声,急忙转头一看,只见杜寒像玩似的把那些围攻而上的男人们一个个打得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腿,不过眨眼功夫,十来个壮汉已经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惨叫连连。
躺在沙发上的蓝晴看得哈哈傻笑,时而拍掌时而击桌,兴奋异常。
林筱然暗松一口气,急忙站起身来,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快步走到蓝晴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替她遮掩住被暴露在外的胸口。
只是她的衣裙几乎被撕成了两半,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她遮掩完整,不是露了这里,就是露了那里,着实令人着急。
正为难之际,一件西服轻轻地落在了她肩上,回头一看,却是严晋。
他脸色阴冷地递上另一件西服,语气却很温和,“给她穿上这个。”
“谢了!”林筱然应了,接过西服给蓝晴穿上,并且仔细地扣好了钮扣。
“我们走吧!这里交给杜寒处理。”严晋伸手去搀她。
“我没事。你搀蓝晴吧。她似乎被下药了。”林筱然摇摇头。
“是吗?”严晋伸手扼住蓝晴的下巴,迫使她的头不能摇来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她瞳孔放大焕散,的确是被人下药的症状,当下也不多说,直接将她背在了背上,然后一手拉起林筱然就这样走了出去。
一路上,人们对他们指指点点,他却傲然前行,完全不予理会。
走出酒吧,他打开车门让林筱然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后,这才将蓝晴放在了车后座,再从后备箱里拿出医疗箱,很快便给蓝晴打了一针。
这一针下去,原本一直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的蓝晴立即变乖了,就那样呆呆地坐在那里,仍然没有焦距的眼睛大大地瞪着,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林筱然看了,不安地问道:“她没事吧?”
“这是新研究的药剂,药效不错,最多半个小时,她就能清醒过来。你别担心。”严晋上了车,伸手将她的头扳过来正对自己,眉头紧锁,“你额头又破了!我记得上次伤到也是那个地方!”
林筱然苦笑,“我运气不好,走哪霉哪!”
“胡说八道!这关你什么事?别动!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筱然不安地看了一眼身后,“方才我们闯了那么大的祸,也不知道那群人有没有叫后援过来。总之这地不安全,不如我们早些离开吧!回去再好好处理也不迟。”
“放心吧。那群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算再来一百个人,也绝不是杜寒的对手!你别管了,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就行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伤口。别马虎大意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往往一个小伤口会轻而易举地要了人的性命。”严晋严肃地说,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与药棉。
当药棉沾着酒精涂抹在伤口上时,林筱然痛得倒吸了口冷气。
严晋的手颤了一下,不安地问:“很痛吗?”
“有点儿。”林筱然强笑,“不过没关系。你继续。我能忍。”
“好。忍着点儿,我动手了。”严晋温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