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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沉沦(一)

把时间对折

将空间拉近

我的右手靠窗的位置

能嗅到阳光的味道……

2001年11月16日福州

窗外飘着细细的小雨,开始有了秋的凉意了。

若不是该死的闹钟在头顶上叫个不停,我真不想起床。赖在床上是种享受,可痛苦的是,今天却是周五。那就预示着,我今天还得跑到公司里,看着老板的脸色,小心地做事。

老天什么时候眷顾一下可怜的我吧。撕掉日历的那一刻,我却发现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该死的,竟然没有人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而且还得在生日这天匆匆赶去搭公车,上班。

7:40了,再不走。我会错过那趟815,并一起错过我这个月的满勤奖的。

……

如愿地搭上公车了,上气接不上下气。坐上倒数二排靠右手边窗的位子后,我如愿地笑了。赶这趟车的原因不单是一个上班,还有一个我能在鼓山中学站,看到一个长得水灵灵的美眉。日复一日,在心神里交汇。从我发现她到现在,正好两年了……

……

车到站,人未见。

我于是一阵失落涌上心头。今天是我生日诶,好歹给个面子吧。我不禁把右手伸到车窗外,向上给了一个中指。这时司机大喊道:“想死啊,别伸手到外面玩……”

我吐了一下舌头,乖乖地把手缩进来。

……

今天是周五,但也是周末。就是说,今天有班组活动。

又是照例去酒吧里喝“马尿”,K小曲。

别人都是刘德华,张学友。我给自己点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众人很无趣,待小缘问了我原因后,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于是临时加订了一个蛋糕,再加五扎啤酒。他们说,我是寿星,不醉不行。

于是,我醉了。

还吐了小缘一身,我记得是她送我回家的。

……

不写了,头疼,原来醉酒就这么回事啊

……

2001年11月19日福州

今天又没看到那车站的女孩了,不知她上哪去了。明明不认识,却莫名其妙地开心不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就因为这两年来,每次经过都能遇见她,就因为她也会偶而对我笑笑吗?我是不是太自恋了,说不定,她不是对我笑。

……

老黑是只狼。蓝图交上去后,竟然说我做得太烂了。那可是我熬了一个周末做出来的呢。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什么德性啊。一想起他的嘴脸就不爽。

小缘早上见到我就躲。真奇怪,也怪我周五晚上喝太凶了,吐了她一身脏。换作我,我也会躲。嘿嘿嘿,改天一定要请她吃饭。今天被老黑训了一顿,心情不爽呢。

……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起来打开灯翻看日记本。我这是怎么了?我甚至把两年前的日记都找出来了。漫无目的地翻着,我不知想找什么又或者说我想记起什么。才依靠已述的日记本来提醒自己。

我终于找到了,那是99年的3月17日,星期三。底下记述着这样一段文字。

“今天是我新报道的第一天,……路过鼓山中学站时,我发现车站上站着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长发垂肩,眼神纯真,天啊,她是不是天使下凡啊。她微笑起来很好看,不像周围的人一脸的焦急。是那样气定神闲,那种气质,帅呆了……”

那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可我的一整篇日记却全用来写我看到她的感受。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可是两年都过去了,我怎么还是没能认识她?就因为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就把我们分隔成两个世界了?

……

糟了,老黑让修改的地方,还没改呢。我今天是怎么了???

妖秀,老子今天得熬夜加班了。这该死的老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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