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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石林燕语》云:“尚书省文书行下六司诸路,例皆言勘会,曾鲁公为相,始改作勘当,以其父名避之也。京师旧有平准务,自汉以来有是名,蔡鲁公为相,以其父名准,亦改为平货务。”按此则史卫王为相,曾祖名诏,内外文书避嫌,名“照会”皆易“证会”,亦犹此也。后唐郭崇韬父讳弘,宰相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以大臣家讳更易公名,崇韬以后,蔡京亦过矣。丛书之论,准字为多,如《野客藂书》云“今吏文用‘承准’字,合书‘準’,说者谓因寇公当国,人避其讳,遂去‘十’字,只书‘准’《瓮牖闲评》:“今州县判单子书,‘准’字合书‘準’字,而去下‘十’者,盖真宗朝寇莱公名準,故天下不敢全书‘準’字,后世遂因之而不改。亦犹唐穆宗在东宫时,判‘依’字去‘人’而书‘衣’时,韦绶为侍读,问之,穆宗曰:‘上以此可天下事,我乌得全书?’此亦去下‘十’字,书‘准’字之意也。”仆考魏、晋石本,吏文多书此‘承準’字,又观秦、汉间书与夫隶刻,‘平準’多作‘準’,知此体古矣。《干禄书》、《广韵》注,谓‘准’,俗“準”字,既古有是体,不可谓俗书,要皆通用。《石林燕语》:‘京师旧有平準务,自汉以来有是名,言蔡鲁公为相,以其父名準,改平準务为平货务。’仆谓‘平準’字,自古以来更革不一,观《宋书》‘平准,今避顺帝讳,改曰染署’。其他言‘准’字处,所避可知。’《项氏家说》云:“敕札书‘準’为‘准’,相传为避寇忠愍公名,或云蔡京家讳,皆非也。按《唐韵》已收‘准’字,注云:‘俗字也。’颜氏《干禄字书》并出准、準二字,注云:‘上通下正。’则‘準’之为‘准’久矣,然则‘准’非避讳而省文。”二书引证既同。淳熙间,周公秉政,黄敕始用‘準’字,且记其事于二《老堂杂志》,云:“敕牒‘準’字去‘十’为‘准’,或谓因寇为相而改。又云曾公亮、蔡京父皆名‘準’而避,其实不然,予见唐告已作‘准’又考五代堂判亦然。顷在密院,令吏辈用‘準’字,既而作相,又令三省如此写,至今遂定,后世岂能推其源流也?”

铜人凡四铸,秦始皇收天下兵聚咸阳,销以为钟金人十二,重各千石。《史 索隐》:长人见临洮,故销兵器铸而象之,汉在长乐宫前,董卓坏其十为钱,馀二犹在,此秦铸也。汉灵帝中平三年,使掖庭令毕岚铸四铜人,列苍龙、玄武阙外,此汉铸也。魏明帝景初元年,徙长安钟簴骆驼、铜人承露盘,盘折,铜人重不可致,留霸城南,大发铜铸作铜人二,号曰翁仲,列坐司马门外。郦氏《水经》以为文帝黄初元年,小异,李长吉以为明帝青龙九年八月,《缃素杂记》辨明帝青龙五年三月改景初元年,至三年而崩,无青龙九年,李集一本自云青龙元年,后石虎使牙将张弥徙洛阳钟簴、九龙、翁仲、铜驼、飞廉入邺,苻坚又徙邺铜驼、铜马、飞廉、翁仲于长安,此魏铸也。夏王赫连勃勃凤翔元年,铸铜为大鼓、飞廉、翁仲、铜驼、龙虎之属,饰以黄金,列於宫殿之前,时当晋义熙九年,入长安在义熙十四年,则铜铸金饰犹在统万,此夏铸也。由嬴秦包括四海,尽敛锋利於无用,且千万岁,方将震耀黔首,而竿木已为兵矣。时君僭王不悟其缪,相承若镇宝,何耶?铜驼或疑即铜马,抑二物也。马伏波得骆越铜鼓铸为马式以进,诏置宣德殿下,是铜马也。然明帝永平五年,迎取长安飞廉、铜马置上西门外平乐观,云武帝时东门京所作置金马门外者,董卓因尝与飞廉俱坏之,曹石何所徙,《水经》注:晋灼曰:飞廉,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文。董卓销为金,用铜马徙於建始殿东阶下。五代丧乱,此象遂沦,则飞廉毁而铜马存。石氏徙之邺,苻氏徙之长安也,兹物与盛衰无情者,苏子训有五百年之感,索靖发见汝荆棘之叹,岂其阅历年数之夕、盖有可悲欤?况其迹已亡矣,世有道感慨之故者,讫无以外是数物,甚於蓟、索之亲见,想玩制作,殆其末耳。故集本末为好古者道之,赫连铸作在入长安先,后当更考。

汉淮南王《谏伐闽越》书曰:“舆轿而逾领。”服虔曰:“轿,音桥。”瓒曰:“今舆车也,江表作竹舆以行是也。”项昭曰:“陵绝水曰轿,音旗庙反。领,山领也,不通船车,运转皆担舆也。”师古曰:“服音,瓒说是也,项说谬矣。此直言以轿过领耳,何云陵绝水乎?”予按韵书皆於平去二声并见,若渊明使门生二儿举蓝舆,又非南方竹舆之类耶?富郑公乘小轿过天津,盖中州尊者用之。而司马公不喜肩舆,山中亦乘马,元囗元年正月,有诏左仆射司马光许乘轿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议,或门下尚书省治事,公尝奏即日上下马未得,及足上有疮,深恶马汗,乞如圣上权许乘轿入内,至常时下马处下轿,又言足疾未愈,乞遇假日或日晚,执政出省后,有合商量公事,许乘小竹轿往诸位商量,是公晚在相位,固乘轿矣。然本优礼也,《麈史》记唐丞相乘马,至五代乘檐子,“近年唯文潞公落职致仕,以太师平章重事,司马温公始为门下侍郎,寻卧疾於家,就拜左相,不可以骑,二公并许乘檐子,皆异恩也。”《文公语录》云:“记得京师全盛时,百官皆只乘马,惟元勋大臣老而有疾,方赐乘轿。而宦者将命之类,亦皆乘轿。”《却扫篇》云:“京城士大夫,自宰臣至百执事,皆乘马出入。司马温公居相位,以病不能骑,乃诏许肩舆至内东门,盖特恩也。建炎初,驻跸扬州,以通衢皆砖囗,霜滑不可以乘马,特诏百官悉用肩舆出入。”《朝野杂记》云:“故事,百官皆乘马。建炎初,上以维扬砖滑,谓大臣曰:‘君臣一体,朕不忍使群臣奔走危地,可特许乘轿。’盖东都旧制,惟妇人得乘车,其它耆德大臣、或宗室近属行尊者,特旨许乘肩舆,已为异礼。靖康末,高宗奉使至磁,磁守宗汝霖以所乘轿进,黑漆紫褥而已,上犹却之。盖在京百官不用肩舆,所以避至尊也。今行在百官,非入朝,无乘马者。”观汪彦章集有《行在百官谢许乘轮轿表》云:“方披棘以立朝,适雨霜之在候。虑乘囗段,或至颠挤。乃曲轸於睿慈,俾获安於徐步。”事与李氏记思陵天语合。自大观二年,诏巡检县尉毋乘轿,提点刑狱司察之,是郡县有司多已乘轿矣。政和三年诏:“时雪洊降,路滑马蹶,臣僚造朝,或至坠伤,可特许蹔乘肩舆,惟不得入宫门。”则肩舆之制始权宜通同於京师,《北盟会编》载: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有旨“勘会百官马既行在,根括殆尽,不可步行。今检政和三年大雪例,许乘轿子出入,仍不得入皇城门,省符下开封府榜示。”百官乘轿,实不自建炎始。丁特起《靖康录》云:“金人索良马万疋,在京除执政、侍从、卿监、郎官许留一疋,自是士大夫跨驴、有徒步者。”皆言京师也。竹舆之用,久著於江表,由东南马少,故从土俗之便尔。

唐令狐綯为翰林承旨,夜对禁中,烛尽,宣宗命以金莲花炬送还,此莲炬故事之始。治平末,神宗召知制诰郑毅夫对内东门小殿,命草吴文肃出守青州、张文定参政制,赐双炬送归舍人院。熙宁间,王岐公以翰林承旨亦召对内东门小殿,夜深赐银台烛双引归院。元囗间,东坡为学士,草吕申公平章、吕汲公、范忠宣左右仆射制,夜对内东门小殿,撤御前金莲炬送归院。乾道间,周益公权直学士院,草虞雍公、梁、郑二公相制,晚对选德殿,退御药司,自复道秉烛锁院,益公记之,自谓庶幾金莲故事,极儒生之荣遇。淳熙间,史忠定入侍经幄,赐宴澄碧殿,抵暮,送以金莲烛,宿玉堂直庐,进诗以谢,有“金莲引双烛”之句,宠待词臣,而优礼旧弼,尤前此稀有。

《田敬仲世家》:田乞“行阴德於民,而景公弗禁,由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强。”其以小斗受赋,大斗予民粟,齐之粟民,齐之民也,景公不得用之,则闇矣,宜思归田氏。使田氏行之,景公能禁之,民何为归田氏哉!左氏亦谓“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民人痛疾,而或囗咻之,其爱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流水,欲无获民,将焉避之。”盖晏子知其事矣。《史》於《殷纪》书西伯自羑里归,“乃阴修德行善,诸侯多叛纣而往归西伯,西伯滋大,纣由此失权重。”《周纪》书“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余谓阴者,权谋诡秘之术,田乞可以用也,文王肯为之乎?此语开奸臣盗国之谋,况以德为阴德,异乎所谓德也,为善由私也者,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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