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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年

那是夏天吧,记得大孩子们才放了暑假。

一个艳阳天的午后,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妈妈领着我和小武在一个岔路口,轻轻的告诉我们:你们先去奶奶那儿玩,妈妈去镇上买些东西。

不过从那之后,我再见到她却是在两年后了也不过一面。

我们在奶奶家住了一个多月,那是极普通的老房子,大石头块垒的墙,大木头柱子架的梁,隔得是个小二楼,木楼梯,木地板,木窗木门。

当天,妈妈没有回来,是奶奶带着我们两小的睡的,婶婶有些脸色不好,不过到底是不曾说过什么。

这是这时间并不长,有个两三天吧,婶婶曾问奶奶:“姆妈,爱清这是干嘛去了,两孩子就这样放在这?”

“许是找老二去了吧,先呆着吧,又不妨事”

只是,时间久了,总是会出问题的,妈妈一走就没有回来,村里人便有了闲话,尤其是家里谁也说不上来她去了哪里。

“姆妈,爱清她不会真跑了吧,二文哥干活也就这几天就回来了?”婶婶拾捯着芝麻粒问道。

“我也没底,等着吧,等二文回来了就知道了。”奶奶把手上的大针在头上磨了磨道。

婶婶顿了一下手上的活,张嘴喃喃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时,村里时不时会有些嘴碎的妇人们看笑话似得问弟弟,“小武,你妈妈去哪儿了?”或是“小武,你妈真不要你们两姐弟了?”

弟弟会告诉她们:妈妈去爸爸那儿了!

而我,我会拉着小武走开,我讨厌这些人,妈妈去了哪儿对她们又没有妨碍的,她们这是看笑话吗?虽然我对妈妈不在的这件事还是很看得开的,但是却不希望有人说,“你妈妈不要你们两了”这样的话,这让我觉得,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就像电视里的小乞丐一样(那时有黑白14寸的电视)。

在开学前十来天,爸爸回来了,带着他辛苦了三个月的工资钱,他没有问我和弟弟什么,只是把钱交给了奶奶,然后又出去。

两天后才回来的爸爸,有点邋遢,吃了饭,睡了一觉,醒来了就告诉我和小武:以后你们乖,爸爸要是去干活了,你们就住奶奶那儿。

弟弟说:爸爸,那妈妈呢?是去外婆那儿了吗?

看着沉默的爸爸,我知道妈妈也许真的不要我们了。

“去玩吧。”那是爸爸给我们的回答。

开学的时候,我上幼儿园了,是奶奶送我去的学校,因为爸爸又出去找活了,他不能闲着。现在奶奶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了。

爸爸说,你叔叔婶婶也不容易。

开学那天,天气不错,只是我的心情却不是很美好。

因为有几个小孩对我说:“你真的没有妈妈吗?”“没有妈妈的话,你怎么穿衣服?谁给你饭吃?”……

总之,不是很愉快的一天,即使后来,我们大家相处比较愉快,也不可否认那天的我,是有些抵触上学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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