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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交流

作为青春期的男孩,经常会做出许多幼稚的行为,并且乐此不疲,男孩们不会认为如此闹腾是百般无聊的消遣,反而会羡慕敢于折腾的人。就这样,一帮人站到远处观望,见证我是如何搭讪颖欣。

“同学,帮叫一下颖欣。”这次学乖再不敢乱喊,礼貌着让实验班的学生捎话。

“阿磊!”颖欣兴高采烈地蹦出教室,遂见面即装扮出一副鬼脸,呲着牙咧着嘴,笑盈盈喊叫。“看田鼠。”

仔细观察一下,她装扮的模样相当滑稽,尤其是呲牙鼓脸的表情,与漫画形象神似。

“小兔好逗。”我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发,眼神却瞥向远处看热闹的家伙,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炫耀。那个瞬间,旁观的家伙们卯足劲起哄,甚至打着呼哨,嚷着闹着一哄而散。

“搞什么呐?”颖欣疑惑问,“背着我做啥坏事呢?”

“哪有干坏事,”我嘟囔着嘴,终究无法欺骗她,于是实话实说。“仅仅打赌而已,就是小兔搭讪成功可以赢两条鸡腿。”

“笨蚯蚓!”她稍带生气时总是这样称呼,毫无讥讽我的意思。“竟敢以本姑娘的名义作赌注,放学记得请吃饭,这是惩戒。”

“没问题!”我爽朗着接受她的惩罚,并不逞一时嘴能。

“这次考试如何?”颖欣关切问。

“三个字:瞎忙活;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我声情并茂向颖欣描述成绩的差劲。“五个字:今日水犹寒;六个字:辜负一片冰心;七个字:古来征战几人回。总结一个字:惨!”

“听不懂!好好说话。”颖欣说。

“噢?”被冷冷破了盆冰水。“语文九十,数理化上八十,其余六十分。与你的成绩不敢比,东府第一名。”

“阿磊要加油!”她仅是轻笑一声而已。

“啊?别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至少考虑下差生的感受,起码要乐开花嘛!”

“哈哈哈…”颖欣模仿电影明星周星驰的笑声。

“笑得好假耶!”

冬季满天阴云覆盖,这天却格外晴朗,灿烂的阳光射进凉亭,阳光同样照在背诵英文的颖欣身上,使得她的身影从昏暗的阴影中清晰浮现出来。那就是勤奋好学的颖欣,同自己一起奔跑于田野,总是用儿时的称呼呼唤自己“阿磊”的颖欣,此时她作为青春洋溢的女孩坐到那儿,长发垂散至两肩,一如尘封的水晶簇突然大放异彩。我静静背靠柱子,双眼始终不离开颖欣的身影,享受着这份静谧,心里翻涌出一个念头:要永远守护着颖欣,不离不弃。第一次深刻理解了潜意识里对她怀有的爱恋之情,我得以切实明白曾经心里缺少的部分是什么,甚至开始嫉妒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嫉妒同她如影相随度过的亲密时光,嫉妒轻而易举走进她心灵深处的自己。

站到冬季暖阳下,凝望一直穿着校服的颖欣,总是无数次梦里向往此刻的美好,随时可以呼唤丫头的名字,始终只有我和绰约的丫头一起谈天说地,总是对她抱着特别的憧憬,想跟着她一起走,如同夏日的原野的风,承载着沉甸甸的爱恋。不愿考虑繁重的课业和遥远的明日,虽然我渐渐长大,但是铭刻于脑海的欢笑时光愈加深刻。每时每刻让我想着你,没有任何理由仅是痴念,像漂泊的船遇见灯塔一样,找到了前行的方向。我情不自禁流露出微笑,感觉心里暖洋洋。

“小兔!”

“嗯,怎么啦?”颖欣转头问。

“没事,就想喊你的名字。”我痴痴傻笑,“小兔,Yuki,颖欣。”

“傻不唧唧。”颖欣盈盈笑语,“像路飞一样。”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我模仿着路飞的口吻喊,饶有兴趣谈论起onepiece。“其实,我比较喜欢卓洛的坚韧,尤其是背负着古伊娜的梦想,人的生命可以很坚强,可以很脆弱,明明约好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从古伊娜的突然离开,卓洛就背负着彼此的梦想,佩戴着她的剑,连同古伊娜的意志好好活着,那个场面超级感人。”

“拉布和布鲁克遵守了50年的诺言,以及敲响山迪亚的钟声,穿越了400年的浪漫,故事同样感人。”颖欣兴致勃勃补充道,“最喜欢里面的一句台词:人类的梦想永不完结。”

“是吖!海贼里有好多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全是经典片段。”忽然我生出一个疑惑。“小兔,到底哪部漫画最精彩呢?海贼王,火影忍者,还是死神。”

“海贼王主旨是实现梦想、忠于同伴,崇尚最纯碎的激情;死神是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火影忍者是围绕火之意志的概念,探求生存的意义,永不服输的精神,团队精神的重要。应该是各有千秋,不过我钟情于海贼王。”颖欣精炼分析了一遍,给出她的答案。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竟然和小兔的喜好相同。”所谓心意相投大概是你不言我不语,我却是最懂你的人。

“终有一天,一定把你紧握在手,虚幻的、希望的光芒,静静地在心中澎湃而起…”颖欣哼唱起动漫插曲,并随着音乐轻摇,声音清脆明亮。“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颖欣唱出跳动的音符,象飘扬于空中的精灵,洗涤着人的心灵。我拍着手合着拍,沉浸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和心爱的丫头咯咯笑着。远处天空麻雀叽叽喳喳,残叶悠然飘落入泥土,冬日暖暖的阳光,那一刻我和丫头成了入画的风景,优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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