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长风给的伤药洒在伤口处,又是一阵麻痒的疼痛,抱着朱红重剑,发丝散乱地随着秋风飞舞着,面覆玉桃花面具,红色锦衣上因淌下的血汗与泪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就这么在城外默默地站了许久……
抬步,紧抱着剑,步履蹒跚地回了城。
今夜的陆府张灯结彩,红纱红绸红烛,我轻巧地躲开了巡逻的兵卫,不得不说,长风给的药还是很不错的。
“哎,青月你看,姑爷都被人灌成酒坛子啦~”一女婢拽着另一女婢的手说着话,我寻了个隐蔽的去处藏了,转眼便见墨风正扶着酩酊大醉的茗轩回新房。
“青花,这里不是我们谈论的去处,仔细你的舌头!走,我们该去准备热水了。”
“嘻嘻,差点误了正事。”两女婢相视一笑便挽着手去烧水。
这陆府的布置与原来的一般无二,只更加富丽堂皇罢了,且,吾还见了不少当初吾的陪嫁。
辗转到了那主院之后,幸得这主院之后原先便有一小片竹林,亦是成全了吾今晚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
轻手轻脚爬到了屋顶上,偷偷掀开了几片青瓦。
“相公,怎得喝得如此多。”古沧月接过墨风手中的茗轩。
墨风向古沧月行了一礼,“夫人,大人已经送到了,我们就先退下来。”
“嗯,都退下吧,今夜也不需要守夜了,那些礼节也罢了,相公醉成如此怕也是行不成了。”古沧月挥退了众人,锁了房门。
陆茗轩靠在古沧月肩头呢喃着:“你是……不,你不是。”
“呵,到现在你还想着那个琳琅么?轩,我告诉你,此时此刻你那曾经的娇妻怕是已入了那军营,你可知军营里的女子都为何用?比之娼妓还要下贱!”
我轻阖了双眼,双手紧握复又缓缓张开,换了个位置,能看到那床榻。
那古沧月将茗轩的衣物一件件除了,又自己将衣物件件褪下。
姣好的容貌配着令人沉迷的身姿,一阵异香不禁令我皱了眉,催情的香料?
“茗轩,你还醒着么?”那古沧月伸手搂住茗轩的脖颈。
“琅儿?不,你不是,呵呵,她走了那么久,没有回来过。”
古沧月面上流下两行清泪,又唤道:“茗轩,是我。”
“你回来了……”只一眼,两人便亲吻起来,我自屋顶上瞪大了双眼复又紧闭,颤抖地将青瓦合上,心内暗道了句:“不知羞耻!”
那房中男女的娇喘声我已没了兴致去听,吾不知自己是如何寻的客栈,又是如何将自己打理好的。
是夜梦中,耳边似是响起母亲的呢喃:“琅儿,你为那陆茗轩做了这么多,可他并不知晓!且还误将你当作那等不堪之人!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忍受的住此等委屈!”
“娘亲,琅儿相信茗轩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琅儿,是自愿的。”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那么疼。
后来的梦境吾已然记不清了,只余日间醒时两眼酸胀,枕边犹有泪痕。
“娘亲,琅儿好想你。”不禁觉得自己的不孝,这些年来只顾着自己的儿女情长,只为那一人而活,竟是从未想起过自己的爹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