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是什么?」
「是床伴。」
「就是纯上床、纯发泄,不牵涉感情的那种朋友?」
「随妳解释。」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
「妳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讨厌妳?」这句话,他辩得理直气壮,因为他从没有亲口说出讨厌,只有用动作表现。
「你不讨厌我吗?可是你的……」
「闭嘴,废话少说,要不要跟我回去?」他不让她继续往下说,话说通了,就要把以前他犯下的错误,从头解说一遍,那样太浪费时间,他是精明商人,不做浪费成本的工作。
「你要我回去做什么?当床伴吗?」
「伴妳的头,我有这么说?」啪地,她的后脑勺挨了一记,不痛,但也无助于清醒。
「不当床伴当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宝宝的妈妈、我的妻子,连这个都要想好半天,笨!」
他不等她想通了,抱起小孩,他酷酷地往大门处走,不怕亮君不跟,因为他有最佳人质。
「当妈妈、当……妻子……」不会吧……他的意思是说,说他爱她、他要娶她?三步并作两步,她冲到他身后,拉扯他的西装外套问:「你是说你爱我吗?」
「妳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种废话?」他恶声恶气地回她。
「你不是说要我当妻子?是我听错?」
「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会听错,妳的助听器可以去换一台新的。」
「再说一遍好不好?让我再听仔细一点。」
「不好。」他一口拒绝。
「那我不要走了。」她站在原地,赖着不动,她投下赌注,期待至少小赢一回合。
「随便,反正孩子在我手上。」他作势再向前走两步。
「孩子给你好了,你的经济比我好,孩子跟你会比跟我幸福。」她把全数的资本都压下去。
他吐气,无奈,回身,大步跨到她面前。「妳到底要怎样?」
「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道。
「不准问我爱不爱妳那些蠢话。」他先订合约。
「好。」
「说吧,妳要问什么?」
「告诉我,快乐像什么?」一个问句,她把他带回共游垦丁的记忆。
「快乐是钻石,反射阳光,照亮别人。我被妳照亮了。」这句话,他用心记下了。
「快乐是日历,随着年纪增长,越用越少。」亮君回以当时他说的话。
「快乐是传染病,妳的快乐用少了,我传染一些给妳。」他说。「快乐像灭火器,总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替我们熄灭痛苦。快乐是生命中的惊叹号,带给我们无数欢欣时光。快乐是星星、是月亮、是太阳,点缀我们的生命、丰富我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