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龙看了一遍,好像觉得内中所记只是一些隐藏的穴位,并非武功心法,又认真看了一遍,他记性极好,两遍下来已经完全记住。
强蕾昏睡了十天,这时肚子咕咚一声显然已经饿了,邓子龙拉住她的手,沿着湖边绕了一会,发现有几棵不知名的树,树上的果子如李子般大小,两人摘了几个吃了起来,这果子鲜美绝伦,非寻常李子可比。
两人饱腹一顿,邓子龙说:“这里四面崖壁插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而出,且这里又有吃的,一时也饿不死,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住。”
强蕾一介女流,当然全听他的。
两人绕着湖边走了一圈,发现有一处洞穴,似乎是天然熔岩而成,足够二人栖身。到了傍晚,二人腹中饥渴往果树走去,忽然一条大鲤鱼蹦出湖面,又掉回水里。
邓子龙心生一计,他折了一根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来到湖边静静等候,不一会,又有一条大鲤鱼游到边上,邓子龙迅速急刺而去,正中鱼腹,邓子龙连忙挑起,一条大白鲤鱼已在手中,足足有三四斤之多。两人生起火烤鱼,不一会就鱼香四溢,虽然没有佐料,但这天然食物入口极其华嫩鲜美。两人将一条鱼吃的干干净净,相视一笑,劫后重生,又有这洞天福地,美味佳肴,神仙自叹不如,这等逍遥快活的日子,就算过得一日也便足矣。
到了晚上,强蕾睡在洞里,邓子龙睡在洞口,虽还是孩子模样,可是还是坚守男女有别之道。
晚上睡梦之中,邓子龙忽然觉得自己全身几处大穴有隐隐气息涌动,正是白天所看清心诀的几个穴道,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邓子龙也未加注意。
到了第二天醒来,邓子龙重新拿出清心诀参祥,慢慢领悟到这竟是一份修炼内功心法的宝典。若不是他在强生药房看尽天下医书,通晓人体奇经八脉,尽熟各处隐藏的穴位,旁人既使拿到这份秘籍也无法参详。
虽然秘籍上写明邓家子孙不得修炼,可是现在邓子龙深陷绝境,而且随时有身亡的危险,实则已到危亡困顿止境,所以修炼亦无违背。
两人在这绝境之中,强蕾抓鱼采果子做饭,邓子龙参习清心诀心法,日子倒也过得极为快活。自从修炼心法以后,原来七日发作一次的蝗噬龙心剧毒变成半个月才来,后来一月才来,再后来三个月才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疼痛轻微,时间酌少,到现在已经一年没有复发了,邓子龙心想,看来我身上之毒已经痊愈。
高兴治愈,邓子龙伐木为舟,二人在这湖上自由荡漾,更是快活无比。
山内不知岁月流逝,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强蕾已出落的落落大方,清丽可人,容貌绝伦,在这仙境般的水土滋养下,有如天女下凡一般,超凡脱俗。邓子龙也一晃成为一个大小伙子,皮肤棕褐色,身形健壮,英伦挺拔不敢说,至少也是阳光刚毅。
邓子龙此时已经练的绝世武功,纵跃飞行轻功之术绝佳,可带着强蕾在湖面飞行,既然身上毒性已消,天天待在这里未免惆怅。
“姐姐,你想出去吗?”
“怎么,弟弟不想待在这里了吗?”
“你爹的死罪魁祸首乃王家平,我父母也是被人残杀,既然我现在武功有成,没有不为师父,为父母报仇的道理。”
强蕾见他心意已决,多说无益,“我们如何出去呢。”
“可以试下我们下来的那条山缝?”
邓子龙现在身手早已非数年前可比,携着强蕾一路而上,毫不费力,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来到当年救他二人的松树之处,邓子龙抱着强蕾跳到树上,树枝摇晃,待树枝停稳,邓子龙向上望去,崖顶在头顶数百丈之遥,直看得强蕾头晕目眩,邓子龙运气丹田,深吸一口气,垂直向上飞去,刚好到崖顶之际,飞势已消,邓子龙单手抓住崖桓,将强蕾送了上去,自己轻轻松松一跃而上。
两人舒了一口气,回头望去,崖高人远,云深雾绕,看着边上的土堆已是杂草丛生,木牌也模糊不可见,两人想起数年前的情景,当真是恍如隔世,犹在梦中一般。
两人将强生之墓重新修葺一番,拜了拜,“下山之后去哪?”
“我先回家看看,我家在建业,看看我一干亲戚还有谁在,然后上京城,还是你爹的人便在京城皇宫之内。”
当时司马灭亡东吴之后,统一全国,就将东吴国都建业改名为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邓子龙壁难不知世事,所以仍称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