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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1 章 客从异乡来

“你相信世间有仙妖魔的存在吗?”掀开《天下寒刀》第一页,这一页只有两句话。秦凤歌看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一个充满了奇怪的问句。

“仙妖魔!”只不过是人们凭空杜撰出来的幻想罢了,哪里又会有什么神仙鬼怪。

不理会第一句话,继续往下看去,只见第二句话写到“这个世间真的有仙妖魔的存在啊!”看到这句话,秦凤歌不由哑然失笑,这书的作者到也是一个妙人。同时也不由勾起对于“神仙”一词的悠然神往,那可是带有浓重的传说色彩,具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存在啊!

现代的玄幻仙侠小说中,对于这类描写可是充满各色的光怪陆离,风景无限,将“仙妖魔”这三个字可谓描写的淋漓尽致。总之,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在小说当中则必然会出现,这大概也是属于一种符合人类时代趋势的发展潮流吧。

天边的白云在夕阳的照耀下呈现一抹火焰般的嫣红,晚风拂动,掀起一丝丝凉意的同时,也将院子内的几颗梧桐树吹得簌簌作响。

秦凤歌从小就喜欢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籍,此刻坐在余晖倾泻的窗边,喝上一口清茶,他面带微笑的翻开古籍的第二页。

“这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也是一个充满未知的故事……”

对于这种仙侠塑造的神话,作为一个现代人秦凤歌自然不会去相信。好奇是人类的天性,但充其量这不过是对于无聊时作为闲暇乐趣的一种生活方式。

虽然现代也有许多事情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但是……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过神仙鬼怪?秦凤歌开始遐想无限。

说起这本看似古籍,实则作假太明显的《天下寒刀》,还是前天秦凤歌从地摊上顺手淘换来,当初只是无意翻看了两眼就被书中的内容吸引,随后跟老板谈判可谓杀的昏天黑地,最后终于以五十块钱的友情价得到。

手札抄记是不假,但你有见过用汉字简体书写的古籍?

回过神来,继续翻阅书籍,少时秦凤歌却突然发现书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副画像。细细打量下,这幅画上画的是一个白衣男子,一头黑发散乱,让人看不清样子,模糊间似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这白衣男子举目望天,目光里似带着愤怒,却又像是遗憾,一副腐朽的气息,似乎从这画中身影上传出,如同存在了太久太久。

这幅画秦凤歌看着看着竟然感同身受一般,好似自己就是画上之人,一时间竟然兀自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有风自窗外吹来,恍惚瞬间秦凤歌眼前似出现模糊,画中的白衣男子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只觉那一双蕴含着沧桑的眼,霎时明亮至极,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困意传来……

…………………………………

都说造化弄人,但很多时候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山是青山,云是白云。

秦凤歌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头还隐隐作痛,更是还带有一丝未清醒的困意。有风吹来,将额前的发丝掀起,露出了一双迷茫的眼睛,仔细看去,那眸子里如同带着沧桑,似迷茫,有疑惑,也似乎蕴含着遗憾。

秦凤歌睁开双眼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但随后呼吸隐隐变得急促起来……大紫檀雕螭案,黄花梨撑梁木柱,大理石的地砖,汉白玉的台阶,极具唐风的古代建筑,无不显示这一切可谓奢华至极。

“难道做了一个梦?”秦凤歌无意识的喃喃。

只是刚刚说完,忽然,秦凤歌身子一震,只感觉眼前一黑,脑海霎时如同撕裂,出现阵阵头痛间,眼前的世界似出现了重叠,记忆纷乱,如变成了两个人一般,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瞬间消失,可这几个呼吸间的变化,却是足以翻天覆地来形容,大量的信息突然涌现与自己融合,好似原本这些多出来的记忆本来就属于自己一样。

这一瞬间,给秦凤歌感觉却像过去百年那么久。神智从懵懂中恢复清醒,慌忙间开始打量自己,苍白而又纤弱的双手,农村的孩子绝没有的细嫩白皙的皮肤,随后……完全小了一圈的身体,这是一个少年的身体,但绝不会是自己的身体。

“我这是怎么了?”秦凤歌神色带着慌乱喃喃自问。

秦凤歌内心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无法置信,一时之间根本难以接受,这太过荒谬,科学难以解释,充满迷一样的色彩。

只是伴随记忆开启的刹那,却如同解封了来自彼岸另一端的灵魂,似梦非梦,让人难以释怀。

“唐朝却非历史上的大唐,而我则成为了大唐异姓王的嫡长子,这个同样叫秦凤歌的人吗!”秦凤歌震撼莫名。

“穿越!”两个词语不由自主自脑海蹦出来。这是老天爷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嘛?现代人杜撰出来的东西,真的实现在自己身上吗?本就是荒谬,可眼前的事实摆在眼前却使人无法反驳这一切。

“我从来都不认为人可以穿越,只是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精彩话题……”秦凤歌无意识的喃喃。

“我还有时刻牵挂我父母,我还有公司两个月没发的工资,我才二十三岁还没有结婚呐!”一时之间,秦凤歌大骇失色,心乱如麻。

“真的穿越了!”半晌,秦凤歌呆呆的想到。前一分钟自己还在家中悠闲看书,现在却身处唐朝,时空转换,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直到一声炸雷响在耳边,才惊醒了自己。

“孽子!”

一声带有怒气的声音将秦凤歌惊醒,却见眼前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蓝色华服衣衫,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前,这男子神色不怒自威,此刻正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

“混账,老子的脸被你丢尽了,为了一个歌姬,不仅将你母亲的祖传玉佩随手送人,竟还与外人大打出手以致落水,你知不知错?”

看着眼前之人,断断续续的零散记忆随之浮现脑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虽然与自己有着相同的名字,但却是一个性子懦弱之辈,虽贵为秦王嫡长子,可却一直饱受其他藩王子孙欺负,这一次在青楼之中被人激将法,不仅将母亲的玉佩送出,更是与人大打出手,最终被打落水,随后竟然染上风寒,加上在在这里跪了一天,身子羸弱之下,自然魂归极乐,而自己则就名正言顺的占据了具身体,而眼前呵斥自己的男子就是自己现在的父亲,大唐异姓王-秦王秦雄。

秦家秦凤歌。

西北有凤,青云之下,有雏凤清鸣。

与此同时,开始有更多的记忆闪现脑海。

北蛮秦王,雄踞西北六州,手握北蛮三十万精兵,是北蛮当之无愧的主宰。而作为王朝内唯一一位异姓王更是权势滔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极尽权贵。

可就是这么一位权势彪炳的王爷,却有一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每日只知道在外边沾花惹草,于风月之地留恋,世人皆评此子难成大器。

秦雄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期间还生育一女,儿子虽然无能,可女儿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是女儿在如何精通,也终究不是男儿身,用外人的话来讲那大概就是归根于秦雄一人已经将秦家百年气数耗尽。但好在总算有一个儿子,好歹没断了秦家香火传承。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每个当爹的总是对儿子寄予极大的期待,可是对于当所谓的期待变成失望并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也就不存在期不期望这一说了,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失望。

“混账,你知不知错?”

看着眼前怒气勃发的父亲,秦凤歌茫然一时竟不知所措。

“逆子……你…。。哎!”秦雄看着眼前依旧呆呆的秦凤歌,想要继续发怒,抬手便要作打,可当看到眼前自己的儿子后,却是一声叹息传出,其目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但似怕自己的目光伤害到秦凤歌,于是微微阖目间神色越发柔和。

“凤儿,你终要学会长大……哎,罢了,你去吧。”轻叹一声,秦雄说完便转身离去,这一刻秦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严厉,有的只是一个对儿子溺爱到了极点的父亲。

这一刻秦凤歌的心随着秦雄转身,再看向那道背影时,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的心痛,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父母那苍老而又慈祥的样子,刹那,秦凤歌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话来。

“父亲,我错了!”

一语说出,如同时间凝固,那是岁月的凋零也抹不去心底的回忆。

认错的话语,让秦雄脚步蓦然一顿,眼中似重新有了一抹色彩,可一想到自己儿子以往的拙劣的品性,却终是化作叹息一声。

“凤儿,爹爹不怪你,你去吧,让富贵陪着你出去走走,找你那些朋友去吧。”秦雄没有回头,迈步离去的萧瑟,留下的只是一个落寞的背影,因为他不忍继续失望下去。

望着秦雄远去的身影,秦凤歌心中没由来一股悲哀与烦躁。

空荡的庭院,梧桐树下独立的身影,沉默不知以言,寂静,是在思索未来的人生,到底该往何方?

异乡来客,这一刻,树下的少年又该何去何从?

命运的转盘旋动,只是一瞬间,便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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