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魂之灵们,你们在神的呵护下得到永生的契机,我代表神界的每一位神使欢迎你们的到来。”女人说话时候用的就是大范围的“空灵语”,许多魂式四处寻找她的身影,他就站在宙轮殿上眺望着我们,我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模样,她的穿着是一身黝黑的长裙。
他是神界的主司,为神界发言的神使,当我知道她身份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了她的气场和高度。
“仪式就要开始,请大家进宙轮殿,我们浮生台见。”主司说完话就消失在视野中,而右边的大门神一般的消失了,队伍中传出几声惊讶的声音,门内的世界又想另外一个国度,虽只有一门之隔。
进入殿内,四周的云雾中蕴含着浓稠的气味,味道闻上去类似于辰亦凯身上的灵力。金色的一根根圆柱好似有着撑起天宇之势,上面的纹路应该就是刻印着他们几位神灵肖像,严肃、端庄、冷艳、高贵。
“小鬼头,你所闻到的气味都源于浮生台周围的灵气源中散发出来的,那个灵气源是你们世界才会有的【葬花】。”
“为什么我们的世界才会有葬花?”
“那种花朵来自地界,也只能生长于地界,神域的空气、水分、阳光无论怎么培育都不能完全让他散发灵气。浮生台旁边的流水、土壤、甚至是空气和阳光都是从地界取过来的,治愈魂式的灵气都源于浮生台底下,浮生台下面有专门负责培育葬花的神使。”
走到尽头陈列着一排排座位,就像一场大型演出即将进行。一个女子安静地站在最浮生台上,风吹起她的银色长袍,像是梦里最唯美的画面。他身旁站立着佐煜,看来是【神之槿白】不会错,我留意到浮生台上有五个座位。
【浮生台上】
“怎么其他几位神灵不见其踪迹,魂式大会都不想来参加了么吗?”槿白脸色难看,她是属于里最注重规矩的神灵,脾气就她的护法一样。
“刚刚收到的消息,月神大人由于身子不适不能出席魂式大会。”佐煜眉头紧锁,他料到槿白可能会大怒。
“月神就是月神,做事情从来都是这样,竟然是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吧。”槿白表面看上去无所谓,其实心中早已恼火泛滥,佐煜也知道自己不能去火上浇油便不多说。
“哟!槿白大人来着这么早啊!”槿白的身后缓缓走来两个紫色长袍的女子,【神之天音】和护法【梵乐】。
【浮生台下】
一阵剧烈的疼痛往我脑袋袭去,我一把抓住辰亦凯的袖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头疼,亦辰,我好像要睡去了。”
“难道是葬花,没理由啊!小鬼头,萧鬼头。慕思凡”他的声音像是从山洞那头传过来的一样,隐隐约约的听不清,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时光逼近我的脚后跟,他高举着锋利无比的刀刃,当它砍过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坚硬的铠甲,就等着被劈成两半。
脑海中的光与影折射出我最珍惜的回忆,无数的话语想找人倾诉却没人听,想听却没有人肯说,而终究还是会徒留下微凉的清风。
当无意间发现我将永久失去之前的那个横七竖八和乱七八糟的岁月时,我已浑然不知中变成为了一个陌生的人,我曾经咬牙切齿讨厌的人。
我再回不到那个弥漫着汗水与消毒水气味的夏天,那个憧憬无数梦想的季节,那个充满笑声与叛逆的练狱校园生活,那个好高骛远、嚣张跋扈的青春年华里。
1、折纸艺术家
每年的除夕夜前夕我会抢先在父母亲前面大扫除,我必须提前做好处理工作。否则我的日记本、图画本、摘记本、素描本、漫画书。。
如果我提前处理掉我珍爱的东西就会被他们当作垃圾清理出去,这样我会伤心。所以,很多儿时的东西留到了现在。
可当我现在走去废弃仓库时,却因为常年没有看见的东西失去了儿时的感觉,或许它某日销声匿迹的时候我也依然不知。因为,永远都逃不过岁月。
不会再去珍惜弄脏了的玩具,不会去捡起洒落满地的纸片。
2、视界地图
小时候看的世界就是自己的故乡,故乡很大,我之渺小。故乡的河流就像在池塘和小溪中循环,不会想到更远的距离。
顽劣心让我走遍了故乡的每个角落,伙伴们把不知道称作什么的地方都挂上了自己取的名字,这样会彰显个性。
如今,我已不再是稻谷丛中嬉戏的野马,也不再是不怕山高峻岭却依然攀登的壁虎,更不再是有冒险精神的船长。
现在是满身的疲惫与交瘁,时间短促得没有心思去回忆那些事,也淡淡的忘却掉了它们。
3、时间沙漏
我家的钟表一放就有了十年之久,它的响声从未停止过,我知道我经常看它,它也知道我经常看它,但我此刻看着却很陌生。
我们从襁褓中被抱到了摇篮里,再爬到床上,再从床上摔到地上,再学会站立。我们出生从哭泣到微笑,从气馁再到生气,再学会沉默。
我们被岁月摧残得体无完肤后,会被时间燃烧掉每寸骸骨,再被无情的拉入黄土中去,你会被自己的后代框在几寸长的相框里,挂在几寸大的墙壁上,凝望着几寸长的房间。
我们都知道千金卖不来寸光阴,并不是一无所知不是吗?
4、私人领域
也许很多人对我的印象就是“傻笑”,其实,我哭起来比笑好看许多。
当父母开始吵架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哭泣,即使是斗点小嘴我都会两眼泪花;当我遇到倒霉连连看时我会红起双眼,我努力在镜子前鼓舞也是一样;当失去最心仪的东西找翻天都找不到时,我也会不高兴。
而每当事情发生这些事情时,我会到达一个秘密地点,在那里有池塘里的鲤鱼,一颗高大威猛的香樟树,有枝头的麻雀歌唱,也有蓝天如洗的天空。
可是,现在都没了。逼迫下必须学会独立,必须承受。
5、明天
明天我还在,但是不可能也不会拥有另外一个十七岁了。
【沧冥天宫·永禁云图】
逐渐坦然,他落寞的身影就像一头巨鲸站立在云层边缘,能够平静的迎接风暴,风吹动着他纤长的白发,银色雾气般的长袍迎风而起,猎猎作响。没有人可以走进他,周围的云层像隔着一层结界一样束缚了与外界的关联,只有一个人的世界。
他回过头,空茫的天界上,连一个人的踪迹都找不到,他深邃得像是无法聚焦的眼神中充满着孤寂与悲伤,突然他的眉头紧锁,好似发现周围有所异动,猛然间,雷霆般的速度划过天际。
无数的光线向我的瞳孔袭来,我几乎已经到了尖叫的临界点时身体一跃而起,看见辰亦凯和一个陌生少年站在我眼前,我此时就坐在一个发光的观星台上,原来是梦。
【星辰殿·观星阁】
这两个梦的真是程度远比我之前的要更为的精致,观望四周好多观星台上陈列再次,上面都躺着魂式。当梦境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来这里寻找原因,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天星炽】。
辰亦凯向我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或许不受控制的我将会危及到他的灵御使的位置了,他森然道:“做了几个梦?”
“两个,第一个【浮生若梦】梦境中你刚刚成人,一个【引忆晓梦】梦境中。”少年突然止住了嘴,呆呆看着观星台,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