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凄厉地像是小孩弄丢自己的珍宝后发出的惨叫,虽然不是很浑厚,但特别尖细。
这一声把气头上的任晓彤给惊醒了,她反应过来她棍下的这个混蛋还是个重伤员,她立马扔下了扫把问道: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只是在气头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孩听见她这样说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挨打的原因,再看见她脸上面带愧色,而且貌似很着急自己的伤势,不忍心看见她这样,便忍下了疼痛,尽力摆出一副笑脸说没事,但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只能适得其反。任晓彤也不管之前的事,赶紧掰开他的手看他的手臂上的伤口,只见他手臂上的棉布已经隐约出现血丝,任晓彤心里马上泛起一丝内疚,立即拆下他手上的棉布开始重新为他处理伤口,拆开后才发现下面伤口缝线已经裂开了,原本还剩的不开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任晓彤二话不说转身从门边的一个柜子中拿出了药箱,然后给他处理裂开的伤口,手法熟练,动作毫无生涩之感,可见她应经常处理伤口,这与她那十七、八岁的年龄可极其不符,但白狼出身的男孩可没时间想那些七的八的,他现在连魂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全部都被任晓彤给吸走了。
任晓彤的专心样对男孩这个很少看见人类的前兽族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武器。玉葱般的手指如蝴蝶一样在自己的伤口上灵活翻飞,原本用来断掉的丝线很快被清理掉;眼神专注玉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黛眉时而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但很快又会舒展开来,鼻翼、嘴唇随着手上的动作而变化,还有空气中那特有的芳香气息,这一切都对男孩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让他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突然,一阵剧痛从手臂传到了大脑,将入神中他惊醒过来。他将视线转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发觉自己的伤口上扎着一根弯针,在抬头看女孩,发觉女孩正双手叉腰、嘟着嘴,用气愤的眼神看着他。
“早就说过了,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在这样我就不帮你处理伤口了”原来任晓彤早就发觉男孩那炙热的眼神了,原本过一会他就会收回去,但过了半天她还是那样看着她,所以在缝合伤口的时候就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在游魂中的某人给拉了回来。
男孩一听到她这样说他,不由得又低下头。任晓彤看他又成鸵鸟样,便没再说他,又低头替他处理伤口。
刚才拆线时男孩还未感到有多大疼痛,毕竟当时他的注意力没在伤口上,这时缝合感到了一阵阵剧痛,但却没叫出来,只是咬牙忍住,额头渐渐浮现出了一层细汗,任晓彤也注意到了,但没有麻沸散,她也没办法,只能直接缝合。
“照顾了你几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你名字吗?”任晓彤不想看他苦苦支撑,便想通过聊天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来缓解他的痛苦。
“名字?我没名字?”男孩思索片刻答道,心想“我一头孤狼要啥名字”显然这头“狼”忘记了他现在是位人类。
“你没名字?别开玩笑了,大哥?你不想告诉我名字也不必编一个这样的谎话吧!”女孩脸上露出一丝‘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我真没名字,那东西对我没用。”
“那我以后咋称呼你?难不成叫你无名?别逗了。”
“随便你吧!你爱叫啥叫啥,你帮我取一个名字也可以。”
“真的?”任晓彤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嗯!”男孩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取一个吧!姓就跟我,姓任,毕竟这条命是本小姐我救的,名的话就林吧,毕竟你是从林子里跑出来的。任林,好不?”任晓彤对他问道,虽然他说自己随便,但还是征求一下主人的同意。
“任林!”男孩低声念了几声,然后看着任晓彤说道:“可以,从今以后我就叫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