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彤看着床上躺的这个男孩感到非常疑惑,他全身毫无修为,竟然会从野兽密布的龙泽森林中逃出来,而且还能用白狼的皮做衣服来遮羞,要知道白狼可是相当于人类武士大圆满的境界,加上这些野兽的獠牙、利爪天生便是灵器,虽说只是最低的一品,但要撕碎一个普通人比踩碎一块豆腐也难不了多少,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在这想也没用,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任晓彤在昨天救回他时就已经仔细地替他处理过了伤口,原本以为腿上被兽夹夹的伤是最严重的,毕竟那可是对付野兽的,轻轻松松便能夹断烈虎的腿,可最后发觉最严重的伤原来在背部,那是被狼抓得,从右肩一直延伸至左腰,伤口早就感染了,如果不是她及早处理,恐怕他即使昨天没被狼群吃掉,昨晚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而丢命。任晓彤看了看他,转身到了院子里,继续为他熬药,治疗他背部那几道恐怖的伤口。
男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亡了,可是那紧皱的眉头显示他依然活着,只是似乎是被噩梦缠住了。
“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黑,难道我死了吗,都怪那该死的化形草,让我化为了该死的人类,害我失去了獠牙与利爪,不然以我的智商,对付金毛那头老狼怎么会这么狼狈,以前在二阶时我就能跟三阶的他打平,要不是被那两个人类给打到死亡谷,我也就不会吃那株化形草,变成这个鬼模样。还有,那个救我的人类是谁啊,竟然这么厉害,金毛的那些手下在他手下竟撑不到半柱香,这可是我都做不到的,看来我要小心,别被这家伙给干了。”
男孩就这样想着自己的过去,想着自己经历的苦难,有时清醒,有时昏迷,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每天都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帮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一直围绕着自己,“是不是人类都是这样,可为啥我没有”男孩有时这样想。每当他想要睁开眼时,他的身体就好像被施下了魔咒,就会陷入黑暗,继续昏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时清醒,有时昏迷,过去在做狼时的回忆不断出现在梦中,有好的,有坏的,有他挑战金毛首领跟他打平的,也有被族群放逐的,所有的一切都出现在面前,最后出现的是被金毛带着手下在森林中追杀他的场景,当狼牙即将咬进他喉咙时,他的身体不知从哪涌出来力气,睁开了许久未曾睁开的眼睛,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光芒。
他大致打量了一下环境,发现自己在一间木屋里,木屋不大,但布局却很精致,比起他在森林的狼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唯一不舒服的是好像有东西压着他的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发现一个人正趴着睡,而他的手臂很不幸成为枕头,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臂,所以动了动,而把他手臂当枕头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不舒服,但未醒过来,只是动了动,将面部朝向了他,这是他清楚的看见了那张脸。脸并不是很小,还带一点婴儿肥,眉毛有点粗,但对脸和眼睛来说却刚好合适,头发并未用发带束住,而是随意披着,月光正好撒了一点在她的额间,让她脸上的那份清雅更为显著,但那闭上的眼睛却又显出一份慵懒,虽然不是天仙之姿,但让人看了十分安心,即使是他这头“狼”看了也觉得眼前这个人类确实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保护的感觉。
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未醒,他突然不想抽回自己的手臂,而这时,困意再度袭来,他再度陷入了沉睡,但没了之前的那些对生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