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苍茫,琉璃绝艳。
七彩衣裙,绝世的华美,飘扬的琉璃雪,晶莹剔透,却蕴着一股莫名的悲怆之意。
神秘女子玉体横陈,金面遮去了真容,她躺在雪中,满头青丝垂落,仿若已历经了千古光阴。
这场琉璃雪,就是她的墓地,就是她的葬礼!
“难道……这场琉璃雪当真是为她而降?她究竟是谁?”
秦天歌惊撼绝伦,这玉琉璃山虽处于西天界域内,但对西秦一脉来说,却是禁地,非大神通者不得入内,因此,这玉琉璃山究竟潜藏着什么,他并不知晓。
“一位神秘女子……以旷古屹立的玉琉璃山为坟墓!”陆绍钧自语,面色骇然。
“她为何会突然现世,难道……那琉璃晶髓溢泄,就是因她而起?”
“据说这玉琉璃山乃玉魔以‘天曜’镌刻,难道这七彩女子就是……传说中的玉魔?”
“嘶——你是说凶名震古澜的玉魔!”
……
众人盯着身披斑斓衣裙的女子,面色惊悚,此女出现的方式太诡异,此地也妖诡得紧,他们适逢其会,见到这一幕,心底自然打鼓。
“玉魔……”
苏筠自语,他凝视玉体横陈的神秘女子,眸光变幻,充满了探寻的意味,他总觉得这神秘女子与他有着莫名的牵扯。
秦天歌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转过身,望向某处,沉声道:“天女永居于玉琉璃山巅,可知这神秘女子的来历?”
一座凸出的崖壁上,一道冰蓝色倩影亭然而立,青丝飞扬,风姿如画,正是紧缀着苏筠而来的琉璃天女,辛微羽。
苏筠也望向辛微羽,眸子眯起。
“不知。”
辛微羽螓首轻摇,淡淡道:“我虽居于玉琉璃山,仅是授于师命守护,也为觅地苦修,并不知晓其秘密。”
“那你师父是谁?”秦天歌追问,他不甘心,总觉得这辛微羽所言不尽详实,似有所隐瞒。
辛微羽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寒。
秦天歌心神微震,额头上大汗淋漓,他闷哼一声,连忙转过头,不敢与辛微羽对视。
他逼问,却忘了对方是谁,那可是“沧澜榜”上排名第六的琉璃天女,仙姿惊艳,背景神秘之极,连其父秦皇都曾郑重警告他,不准招惹的女子。
“该死!”
秦天歌心头怒极,他可是西秦太子,却不被放在眼里,不仅是这辛微羽,还有那苏筠,皆视他如粪土,这让一贯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西秦太子怎么忍受得了?
“沧澜榜!”
秦天歌心底嘶吼,“待我换骨改命完毕,必定修为暴涨,也能名列《沧澜榜》,你们……都给我等着!”
他心中怒浪滔天,面色却缓和下来,向辛微羽略微躬了下身,歉然道:“是秦某失利了,望天女见谅。”
辛微羽神色清冷,她不理会秦天歌,而是望向苏筠,道:“我说过,这里没有你的银袍飞甲。”
苏筠冷笑一声,却并未说什么,银袍飞甲不为真,他落入圈套,自然无话可说,但辛微羽居于玉琉璃山巅,必定清楚被掷于玉琉璃山深处的银袍飞甲是赝品,因此才对苏筠说没有他的银袍飞甲。
换句话说,她早就清楚银袍飞甲不为真!
可她并未明言,反而任苏筠闯入此地,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苏筠一百个不信。
这辛微羽要么是西秦一脉的同党,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天女所赐,苏筠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苏筠凝视绝美的琉璃天女,冷笑不已。
“你在说什么?”辛微羽柳眉轻蹙,似有不解。
“你若有心相阻,我根本进不了玉琉璃山。”苏筠与辛微羽对视,哂笑道:“还要我说地再明白些?”
苏筠修为大幅度衰退,而辛微羽却身在通神境,两者差距甚大,辛微羽若倾力相阻,苏筠绝对不可能进入玉琉璃山!
她“放水”了,抑或是说,她是故意让苏筠进入玉琉璃山!
辛微羽美目一凝,轻语道:“江陵王苏筠,至尊少年王,还真是名不虚传……”
苏筠冷哼,眼底杀意却翻涌如大潮。
“他们在说什么?”两人的对话,让其余诸人摸不着头脑,心底不免泛起嘀咕。
“轰隆隆!”
突然,虚空现闪电,惊雷响,恐怖雷光裹挟着滔滔神雷之力,劈裂虚无,怒击那横陈而立的神秘女子。
这神雷汹涌,煌煌天威,劈天而降,好似欲将女子轰成碎渣!
这雷芒绝世恐怖,似盖世雷道降临,蕴无上天之力,有一种骇人的气韵,让人惊悚。
“这是……天罚!”
陆绍钧面色惊恐,大叫道:“难道……‘天’要灭杀这个女子么,不允许其出世?”
以天罚之!
苏筠望着疯魔肆意的神雷,面色凝重,一年来,他被禁于囚灵渊深处,饱经“天谴”摧残,对这种力量再熟悉不过。
天谴,天罚!
事实上,这是同一种“天之道力”,乃是“至上天道”的一种体现形式。
至上天道,那可是超越“千古魔道”、“妖魔道”、“人间道”、“三千邪道”等的无上道统啊!
苏筠盯着被天罚轰击的神秘女子,心头猛然悸动了下。
“喀嚓!”
突然,一缕神雷之力坠降,竟“喀”的一声击碎了神秘女子的金面,雷芒倾泻间,终露出了真容。
“噗——”
苏筠面色大变,仰天狂啸,癫狂如妖魔,嘶吼道:“千萝!”
这神秘女子竟是“穆千萝”,这“天”要葬的——竟是苏筠曾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千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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