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内,警察在正常的录着口供,呆了没多久,来了两辆警车到派出所将我和男子一起接到了拘留所,虽然我是属于见义勇为,但是之前那名男子犹豫受伤较重,所以我也不可避免地签了个拘留,二人签了刑事。
我顿时间感觉无奈,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在面对国家与政。府机关,只能将我那高傲的头颅低到了裤裆里。
咣当!
管教带我走进了一间号子里,不知道冲谁,阴沉地说了句:“照顾着点。”号子里一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嘿嘿一笑,回到:“放心吧您嘞,妥妥滴。”说完,冲着站在门口的我,招了招手,我一脸迷茫地走了过去。
“先给他过过水。”大汉阴笑着冲其他人说了句,其他人的表情好像儿童看到了玩具一般兴奋,几个人齐齐向我走来,唯一一名看着挺老实的一名男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不过也没人搭理他。
就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指,使劲一掰,男子“嗷”地惨叫了一声,我直接松开了手。
“哎呀我草,扎刺是不是?揍他!”大汉见我敢动手,招呼着人就朝我冲了过来,四个人打我一个,我见环境不太允许我整个游击战啥的,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着。
刚挥拳打倒一人,但跟着身上就挨了两脚,我双手挡着头部,突然看到一条肥胖的大腿正朝我踹了过来,我知道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瞅准机会,看到踹来的大腿,一把将其夹在我的腋下,不管周围任何人的殴打,蹲下身子,单腿扫过他支撑在地上的那条腿,壮汉顿时一股扯了蛋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嗷!!我草。。”壮汉撕心裂肺地吼叫声,传遍了整个监室,我没管那么多,猛地推开还在发愣的众人,直接窜到了壮汉跟前,蹲坐在他身上,双拳左右开弓轮在他的脸上,闷响声重重地砸在了周围每个人的心上。
“住手!都他吗看画呢?赶紧拉开。”外面传来了管教焦急的声音,几个人好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选择了靠近我,想将我拉开,我猛地回过头,如果猛兽一般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顿时都尴尬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我回过身,继续对我身下的死胖子进行着发泄式的殴打。
砰!
脑袋突然像是被疾驰的火车撞击了一般,身体直接从壮汉身上飞了下去,没错,就是飞。
我在那名一直没有动手的男子扶持下,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看到之前带我来的那名管教,已经扶着壮汉走出了号子,估计应该是去医疗室了,我死死地盯着管教的背影,心里暗下了一番决定。
“你还好吧?”身边的男子,弱弱地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我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这个人均匀的身材,就是抓着我胳膊的手指,都如同一把铁钳一般,让我很是好奇,所以冲他摆了摆手,俩人坐在床上聊了起来,而其他人,在我指挥下,在号子里跳着四小天鹅。
他叫赵恒,东北人,在老家的老林里当个护林员,从小就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直到三天前,由于一些原因,无奈地离开了深山,来到了滨海市,但是半个月前因为在工地干活,黑心的包工头见爷俩好欺负,所以一直拖欠着工钱,实在的老农开始天真地相信了包工头的那句“我现在也难啊,没钱啊。”
但是突然一天,爷俩看到了黑心包工头领着几个人模狗样的人,从一家夜场出来。第二天便去找他要工钱,但包工头还是一拖再拖。老农顿时间就不乐意了,随即发生了争吵,包工头招呼着手底下的亲信,与赵恒爷俩动起了手来。
二人在数千公顷的老林里,每天面对着数百斤的野猪,凶猛的老虎,各种各样的野兽都不曾退却,如今面对几面打手,会有所畏惧吗?当然不会。
赵恒爷俩三下两下便解决了两个人,看的其他人都有些懵。爷俩见其他人都不再动手,也就停了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包工头手里的钢筋猛地砸在了赵恒爷爷的头上,老人身体缓缓地向身后转了过来,发现了包工头,就凭着心中一口怨气,单手伸出,猛地掐住了包工头的喉咙,最后留下一句:“黑心人,该死!”
嘎嘣!
说罢,老人手里微微用力,捏断了包工头的喉咙,老人脸色发青地又冲赵恒说了句:“孩子,人心复杂啊,能回,还是回大山去吧。”这是老人最后一句留在世上的话,也深深地留在了赵恒的心里。
啊!!!
赵恒看着眼前躺在自己怀里的枯瘦老人,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的那一刻,心里好像释然了一般,而且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疯了一般,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恐惧。
不多时,警察便赶了过来,在赵恒要求先将爷爷找个地方埋了的时候,警察直接将并没有反抗的赵恒拖上了警车。
我听完这个事情后,很是不理解,那个包工头是没钱吗?是就差这俩人的工钱吗?不是,也许是为了他心中那种高人一等的澎湃感,也许只是单纯地欺负人,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吧,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发生在很多地方,也相信有很多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希望我们的社会越来越美好吧,闲话少叙,继续我的故事。
..
号子里,开始低着头的我,突然看向一边已经满脸泪水的赵恒,开口道:“咱爷爷的事,我办了。”赵恒听到我的话,猛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放心吧,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说话算话。”我拍了拍赵恒的肩膀,认真地说了句,随后便躺到了床上,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刚躺下的时候,一边的赵恒小声嘟囔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做到,那我赵恒的命,便是你的。”就是因为我一时的怜悯也好,同情也罢,自此之后,我的身边便多了一个极其能吃苦,极其能战斗的年轻人。
当啷!
就在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的时候,监室门口,管教带着包扎好的大汉重新走了回来,管教一脸怒气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子快了!”我腾的一下子从床上窜了下去,站在管教面前,一脸阴笑地说了句:“嘿嘿,我观你面色,估计你最近会有些霉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