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皇道白瑾年也知道的不多,毕竟他叫白半道嘛。所以没有太在着上面刨根问底,但是我有预感,这张符所代表的东西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白瑾年作好法阵示意我可以出去了,出来后告诉保姆不要碰他所摆的东西,便带我来到客厅。
周凛明他们在客厅里谈论着,白瑾年和我走上前,顿时围了过来,现在我们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杜谨问:“白大师,怎么样了。”白瑾年一副高人模样答道:“这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我布了法阵,可保一时平安。”
周凛明问:“接下来怎么办。”白瑾年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鬼的尸身,一刻也不能再拖了。”周警官点了点头,白瑾年又说:“杜小姐三魂七魄已经离了二魂三魄,就是这个原因她才一直是这个混沌模样。这事情也非常重要,若是让魂魄在外游荡久了,以后就是除了那鬼也难保健康,也必须尽快寻回来。”
杜谨急着说:“那大师赶快作法寻回来啊。”白瑾年摆了摆手说:“这事还急不得,若是现在招回来,以杜小姐现在的状态定是敌不过那凶鬼,倒时候伤了魂魄就更糟糕了。我已经下了敕令,请三界公庇佑杜小姐的游魂,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现在就是找到一个和杜小姐极为亲近的东西,好安定她身体里的魂魄,日后招魂也有个引子。”
郭晓问:“那要什么东西才行。”白半道摇头晃脑说:“本来应该要杜小姐的血亲身上的血液头发之类,或是其他有羁绊的物价,现在,哎,虽然你没有和杜小姐成婚,也能够拿你们的定情信物试试。”
杜菲的父母皆已离世,的确事件难事,但是婚姻的羁绊在人的生命中也是十分重要的。郭晓听了十分欣喜,取下手上的戒指,准备问是否可以。周舅舅此时却出来说:“若是能找到菲儿血亲的事物是不是效果更好。”
白瑾年说:“那是当然,毕竟杜小姐和郭先生还是没有结婚。”周警官说:“菲儿出生的时候,我们给姐姐和菲儿请了一对子母玉,姐姐去世时将母玉交给我保管,不知道这母玉是否可以做这媒介。”
白瑾年听了十分欣喜,他说:“有子母玉,这是再好不过了,任何一个人都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这刻有母子印记的子母玉是再好不过的媒介了。”
我却不知道这子母玉是什么东西,便问:“子母玉是什么玉啊。”周警官笑着说:“这子母玉是我们这边习俗,家了得了孩子后就会给母亲和孩子请两块子母玉祈求母子平安。这玉将一块玉的原石刻成大小两块,特别是这小玉,就是从大玉身上取下的,就像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
白瑾年也说:“这两块玉母亲一块,孩子一块,带上了做孩子的就永远不能忘了母亲的养育,你说这其中的羁绊大不大。”
我点了点头,周警官风风火火的说:“我现在就去取玉,小沐和我一起去吧。”周凛明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看着我,白瑾年对我点头说:“你和周警官先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周凛明找我一定有事,但是我相信他是个正直的好人,一开始我就这样觉得。
我跟着周凛明上了车,车开了一会儿,我们开始聊起来。周凛明说:“你怎么想到要这里来捉鬼的。”我把之前的经历说了一遍,他又看着我说:“家传的?”我对他笑了笑。
他转过身去开车,然后极其认真的说:“你真的相信这世界有鬼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看向前方,极为严肃。
“怎么说呢?说实在话,我还真的遇到过几回,但是还真的没有面对面的见过,如果你硬要我给个答案的话,我说有。”
周凛明转过头对我笑了笑,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你的符吗?”我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我周凛明不相信这世界没鬼,我是从来不怕这个世界上的鬼。”
我笑着说:“您该不会是个道门高手吧。”周警官笑了,他说:“我可对你们捉鬼一窍不通,只是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我行的端坐的正,怕那些只敢躲在黑暗里的小鬼做什么。”
若是别人说我还真的不信,但是周凛明说他因为这样而不怕鬼我信了。只要你敢坦然面对任何黑暗和光明,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让你感到害怕的。周凛明没有吹嘘他曾经遇到过什么更加可怕的事,也没有吹嘘任何他清正的光明事迹,若是他在这里大肆吹嘘我反而不信。
他只有短短几句话,我就知道他一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你知道李大宝是怎么死的吗?”周警官忽然问我,问的我一愣没有回答。他不理我,说:“尸检报告说他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当场死亡。现场勘查的结果是从三楼的阳台上掉下来的,阳台上的铁栅栏上有他衣服的余料。他身上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就像,就像他自己跳下来的一样。”
听着他说着这样冷冰冰的结果,我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逝去的光影。
他继续说:“他的死法和姐夫的死法一模一样,生前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像自己跳下去的一样。这样的结果我是不相信的,姐夫的尸体火化的早没能够更加细致的解剖,无法发现什么,现在我让他们继续解剖李大宝的尸体。”
听着他这样说着,静听的两人眉头同时一皱,他却话锋一转说:“庆国哥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称职的哥哥,杜家人有他这样的大哥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杜跃进年轻的时候是个十足的混混,文革的时候干过红卫兵但是回到家里对着哥哥也是恭恭敬敬的。改革开放的时候他想下海好好拼一把,那时候庆国哥已经成家了十分能干,他将他所有的家底给了弟弟,在接下来的近十年里过着清贫至极的生活,杜跃进也没有让他失望,十几年后确实发了家。你知道吗?这种事真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够说透的。”
我点了点头,对那个已经白发斑斑的老爷子的好感更甚,平心而论我是无法做到的。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说:“杜谨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那时候上学就没有让家里人失望过,他做事谨慎细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待人总是那么和善,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十八岁的时候放弃考大学,就开始来到他叔叔的公司,从一个小职员做到了总经理,人们都说他是一个商业奇才,不夸张的说是他帮他叔叔从一个富翁变成一个大富翁。”说完这些他便不再说了。
周凛明说这话绝对不是在说一个别人家的哥哥,和别人家的孩子的故事。前后这样的联系,不难让人看出其中的端倪。
我已经明白他在说什么,我问:“你告诉我这些作什么。”
前方红灯亮了,周警官稳稳停下车,转过脑袋十分认真的对我说:“因为,你能够帮我捉鬼。”
“我要怎么做。”
“现在我们去取子母玉佩。”
绿灯亮了,周凛明重重的推开档杆,载着我直直的驶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