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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这好事精

凤君晚拧眉。

卞一心知道凤相国不喜欢这般被反问,便急忙开口道:“洛小五死了,被人杀死的,凶手未抓到,我们相国大人特意前来了解情况的,你把知道的如实道来便好。”

年画抛一个眼神给云成雨,云成雨心领神会,道:“莫姑娘你别难过,我们大人知道小五有位老娘,这番来,本也是想探望大娘的,没想到大娘竟也不在了,莫姑娘请节哀。”

卞一心不满的瞟一眼云成雨。

就你会说好听的。

莫桑身子似乎晃了晃,极力控制了心神,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些,向着云成雨颤声道:“大人,小五哥真的死了?前几个月他回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会这样?”

云成雨点点头,劝道:“姑娘别难过,小五是不在了,这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大人说,能帮的会尽量帮你的。”

“都死了。”莫桑轻抚了胸口,眼角清泪滑了下来,喃喃道:“他们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这孤单单一人,还真不如随他们死了倒好。”

“莫姑娘可千万别想不开,有难处可以说出来。”云成雨道。

凤君晚脸色微沉,“好了,本相不是来听你诉苦的,回答本相的话。”

年画敛眸,“相国大人,都是血肉之躯,让她缓一口气又如何?”

莫桑轻拭了眼泪,轻声道:“对不起相国大人,民女这就说,婶儿是五日前去的,她一直病着,三个月前小五哥回来过一次,给了些银子给婶儿,让婶儿看病。”

“可有何交代?或者有何异样?”凤君晚冷道。

莫桑摇头,“与往日回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交代便是让婶儿好生养着病,让我好好照看着。”

“你是他堂妹,那余远,你可认得?”

莫桑点了点头,“认得,余表兄,他,他怎么了?”

“他病发死了。那他双亲去了迁去哪儿?你可知?”凤君晚冷言快语,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年画不禁皱起了眉。

这凤君晚,好似人家欠他银钱似的。

“啊。”莫桑惊讶的唤了出声,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捂了嘴,道:“其实我们来往不多,我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他们走之后我才听邻居说的。”

“既是亲戚,岂会没来往?”

莫桑轻攒眉头,低声道:“是没有往来。”

凤君晚脸色更沉。

年画暗中摇头,道:“莫姑娘,方不方便让我们的人到小五屋中查看一下?”既然来了,自然是得查看清楚。

“年大人请便。”莫桑朝年画道。

年画向云成雨示意,云成雨即转身而去。

“一心也去看看。”凤君晚道。

“是。”卞一心应。

年画嘲讽淡笑,起身,道:“莫姑娘可愿意带本官去给大娘上柱香?”

死者为大,上柱香也是应该的,这样也免了凤君晚如审犯人般问她,毕竟人家是姑娘家,又没有罪。

莫桑讶异,眸光闪闪,感激的点点头。

两人出了屋,凤君晚也不动,端坐着闭目养神。

云成雨和卞一心一翻查找,一无所获。

几人离开,院门前,年画沉眸想了想,对站在院门的莫桑道:“莫姑娘如果无地方可去,可愿意随本官到御史府?本官院中正缺端茶倒水之人,就是有些屈了姑娘。”

洛小五这事儿,让她很不安,总觉得欠了他,如不是她派他去相府,他就不会无辜送了命。

莫桑眸光一亮,当下跪落,喜道:“自是愿意,莫桑只身一人,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当婢女不屈,还得多谢年大人抬爱。”

“那就快去收拾收拾,这一路上正好有人侍候大人了。”云成雨挥挥手,道。

“哎。莫桑这就去。”莫桑起身快步入内。

凤君晚眸光微闪,一副不耐烦之样,嘲讽道:“年大人还真是慈悲心肠呵,可要本相上表奏请当个百官楷模?”

年画淡笑,“相国大人真大方,想用百官之眼盯着我是吧?请奏倒也罢了,不过,无论多少双眼睛,下官自是不惧,相国大人可是百官之首,那当应会是众多人的楷模,下官还得向相国大人多多学习才是。”

“年大人可是捡了个便宜货哦,这女人模样儿不算上乘,但胜在不用花银钱,年大人真会精打细算。”凤君晚大有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架势,冷讽不断。

一言气得云成雨听了直觉得憋气,又发作不得,转了身入院去帮忙。

年画弯唇大方笑笑,“相国大人真说对了,我呢,自不如相国大人财大气粗,比不上相国大人生财有道,凑合着吧,不用花银钱也是个本事,是不,相国大人?”

凤君晚冷哼。

两位朝中大官到这个地方,这时院外早远远的围了一众百姓,指指点点的。

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护卫正要斥喝,被年画制止,快步走过去扶了那老伯,轻言细语聊了几句,见老伯衣裳破烂,便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老伯感恩要跪地,被年画拦了。“老伯无需如此,本官只尽点绵薄之力,老伯保重。”

“好官呐,好官。”老伯老泪纵横,颤悠悠道。

众百姓鼓掌齐声喊好。

年画环顾四周,这玢城离京城不算远,可真是天与地的差别,拧了拧眉,招了刘郡守来问了问情况。

“年大人,这是没有办法的,玢城一直以来贫穷,朝庭有拨银子,可长贫难顾呀。”刘郡守低声道。

年画知道这玢城历来贫穷,敛眉道:“这银子可有发放到位?”

刘郡守一听,吓得腿发软,颤声道:“年大人,下官清贫,可没有贪一钱一两啊。”

“没有自是好,可别让老百姓失了望,你是这儿的父母官,百姓都指望着你,该带着头寻思点办法,让这儿的百姓们能吃饱穿好。”年画眼底淡冷,不轻不重道。

“是是,下官定会想办法。”

刘郡守一听,大喜,忙作揖道:“多谢年大人,下官定会想法做好的。”

年画微笑,走向那冰冷如雪山之人,凑到他身前低声说了,末了作揖,“望相国大人成全。”

“你这算是求本相吗?”凤君晚眉宇间掠过一丝异样,冷讽道:“你不是整日的盯着本相要查本相吗?这会儿倒会利用本相博你年大人的好名声来了。”

年画微蹙眉,隽雅微笑,“算是我求相国大人吧,相国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想那虚无名声,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都是月玄百姓,为官者不是得为民请命请民着想吗?”

“好啦,收起你那套酸儒想法,月玄三十个郡,有多少个郡贫穷你不会不知,帮得了这玢城,那其他的呢?你帮得了几个?哪怕是月玄首富他也做不到,年大人,这些,你有想过吗?”凤君晚冷冷直言而道。

年画微愣,一时语噎,眸光暗陈了些,他所言确有理,长贫难顾啊。

凤君晚眸光微动,眼角瞄了她一眼,眸底清冷不见声色,招了刘郡守至身边,道:“本相会奏请皇上过几日施送些棉衣棉被来,你可仔细了,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让你们给贪了去,就算年大人不查你,本相也不会放过你。至于致富的法子,本相给你一个月时间,把详尽的法子呈上来,别光想着让朝庭帮你,你是朝庭命官,可别白拿了饷粮不做事。”

“是是,下官明白,一个月之内一定把法子呈上去,下官代玢城老百姓多谢相国大人。”刘郡守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凤君晚神情一如的冷,只轻“嗯”了一声。

刘郡守知这位相国大人的性子冷,不再多说,转身走到一众百姓面前宣布,赢来一阵掌声欢呼。

“多谢凤相国……”

年画甚是意外,没有想到凤君晚竟答应了,当下上前致谢,这一声谢倒是真心真意的。

一事归一事,她分得很清,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举手之劳”而放弃查他,她断定近日这些事,与他凤君晚少不了干系。

凤君晚负手而立,阳光在他深眸中微闪了淡淡金光,整个人光华万千,令人迷醉,惹来围观的姑娘低低惊叹。

“走了罢。”凤君晚冷冷转身钻入马车。

正好云成雨与莫桑出了来,众人等一并上马车向城北而去。

到那余远家更是一无所获。

年画的直觉,觉得这里的一切像是被人提前处理干净了似的。

这一行无甚收获,但让凤君晚做了件好事,年画还是觉得欣慰的,她知道凤君晚可不是好相与之人,坐在这相位上,名声不见得好,暗地真不知贪了多少呢,看他那一身身名贵装束便知。

返程,果然不出年画所料,凤君晚依然要她坐他的马车,年画早早让年华备了马匹。

当下扶鞍上马,笑道:“多谢相国大人盛情,这天儿难得放晴,下官还是觉得骑马活动活动的好,要不相国大人也骑马?咱们赛一程?”后面这一句半讽半挑衅。

“好啊,不就赛马吗?本相可先说好了,输者便到铭香楼请吃饭,这一日行程到京,正好是饭点。”凤君晚又一次让年画愣闪了神。

这冷阎王啥时候闪了脑子了?

呆愣在马上不说话,那厢凤君晚已解了狐裘下马车,丝毫不容她反悔的架势。

“年大人怕了?”凤君晚长身玉立,白衣飒飒如雪,薄唇轻勾,一抹淡静又意味的笑在唇边漾开,如一朵冰峰雪莲,淡冷又飘渺。

年画又闪了一下神。

好看,这男人当真是长得极好看。

还好她定力好,自若微笑,“怕了那顿饭,相国大人,铭香楼可不是你我该去的,你想让下官自打嘴巴?”

前几个月才出的新律令,朝中官一概不许到名贵高级酒家吃饭,铭香楼可是京中最贵的酒家,往日达官贵人富商络络不绝,律令一出,这铭香楼可少了不少生意,朝中有多少人恨年画,还真算不出个数,总之,富人骂她,穷人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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