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纪疯狂大豪赌
我来到镜子前，整理一下衣装，扭头看见窗外玫瑰色的太阳。该出门了，不然天色会越来越晚的。还是遵照人们常说的，做事要尽量赶早不赶晚。将拖鞋放在床下，提上黑的发亮的皮鞋，在用擦鞋的布条，来回拉上几道，使它更加明亮。
在下楼的过程中，检查钱包，现金只够坐车，买东西只能用卡了。
本少爷迈着八字步穿小巷，到站牌坐上公交车，去比较大的超市。比较大的超市，质量还是保障的。有一次，为了就近原则，在小商店买食物，买到的却是伪劣产品。吃掉它们倒也能充饥，就是产生后果有点小严重，害的本少爷上吐外加下泄，几次反复，好好身体变成了无骨蛇…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老子宁愿多走几步路，多花些钞票，也要确保腹内神仙的安全。他们平安了，我才有好日子过。唯物主义哲学说，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一点都不假。保不齐那天，我在日本海撒尿，能把日本人全放倒。
呀…我没有这么狠吧…哈哈。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我翻盖接听：“喂，小鱼。”小鱼在那头说：“恩。你怎么没有来上课？”我简短地复述事实，等回来的是一句懒蛋。我笑说：“勤劳的公主，不跟你说了，我还在车上那？”她恩了一声，主动挂掉电话。在车上又坐三站，总算到了。
下车，再看手机，已经六点好几十了。
我找到购物车，推着它满超市跑，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左瞧右看，掂量瓶罐，审查商品出产日期。如果你的眼睛光看左右，不看前面的路，就容易出问题…刚说完，你等一下再“碰”不行吗？车与车的相吻，车内的东西互相抵触，发出好几种声音。
我抬头看前方，竟然见到鬼…海伦。彼此呈现出能塞鸡蛋的面容，眼睛互相凝视了N秒。我心里在想，难道真是心中有谁眼里就有谁吗？心有灵犀般，说出相同的话语：“是你……”随后，一张笑脸，一张红脸。为何天底下，会有如此喜欢脸红的女孩子。是不是上辈子不会脸红？这辈子注定要补上呀。
一天相遇了两次，奇迹。
我指指海伦，再指指自己，笑说：“ 几千万分之一？”海伦一楞神，接着问：“什么意思？”我微笑说：“一个作家说过，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相遇的机会是几千万分之一。缘分啊缘分，既然是缘分，你先。”海伦的脸很红，淡淡一笑：“谢谢。”
我主动让道，给一个美丽的人让道。海伦往南，我往北，忍不住回头，再一次四目相对。我不能表现的象个登徒子，继续在货架上寻找，往车里填高营养，高蛋白的东东。一个喜欢健身的人，是不能吃大肉的，大肉的神效是催人起肚腩，起不到隆起肌肉的作用…
购齐所需之物，到收银台付帐。海伦也在排队，我们间隔两个人。两个身形走样的大婶，絮絮叨叨地说些家里长短。等到海伦付帐的时候，有新的情况出现，那就是在衣兜里摸索，摸索半天也没有摸索出来什么。收银员的长刀形的脸，颜色变的不善，催促着。
我后面的人也抱怨，说什么不带钱来逛什么超市。前面的大婶挺好心，安慰海伦：“闺女，你在好好想想放到那里了？”海伦赶紧谢谢身后的大婶。
海伦的钱包估计不在自己身上了。无论是被第六产业主给K了去，还是自己忘了带，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样摆脱这尴尬的局面，美女估计不喜欢作焦点的感觉。海伦脸上有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见犹怜。看样子要把找出来的东西，再摆到货架上面去。
这种事情不能出现，会打击美女的脆弱的心灵的。我递去自己的银联卡，笑说：“表姐，你真粗心。忘了吗？卡给放在我这里都忘了吗？下次别这么粗心了。”陌生的表姐带着感激的眼神接过卡，给收银台的小姐。其他购物者，嘴里不闲着，改议论这对上天特意制造的表亲…没有办法，鹤立鸡群，总是受到鸡们的关注的。
什么都是习惯了就好，看看也不会掉肉。
海伦付完自己的帐，还我银联卡，说：“我在超市的凉亭下等你…”海伦超纯洁的脸上，略带慌张的神色，提着自己的东西，匆匆走出超市。我自己怀着极度焦急的心态，等待前面的两位中年妇女赶紧完事，好让我去见美女表姐。
…
超市的凉亭下。
海伦红着脸，但不扭捏，苦笑：“谢谢你。我怎么还你钱。”我心想：“这点钱算什么，逗你玩玩，就算还钱了。我怎么这么差劲呀，估计是宋少传染的。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呀。”本少爷故意避开这个钱的问题，笑问：“长这么大，你做过最疯狂事情是什么？”
海伦沉思了一下，嫣然一笑：“一个人走夜路。”我差点岔气，笑说：“你怎么不说吃肥肉呀。”海伦来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曾经打死过一只老鼠，很大一只。”我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有男人在的时候，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都能吓晕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的时候，有十只大老鼠，女人同样可以打死它们。还有没有？”海伦用兰花指点着吹弹可破的脸，冥想了一阵，笑说：“两天没有吃饭。”我快要崩溃了，换我苦笑了，说：“那叫找死，不叫疯狂。”
海伦摇头表示没有了。
…
我先低下头，把脸弄的严肃些，说：“人的一生啊，如果没有作过一两件疯狂的事情，我认为一个人那就算白活了。你说那？海伦。”海伦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楞了一下，说：“是吗？怎么才叫疯狂。”
我用大拇指弹起一枚硬币，在摊开手掌接住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海伦满脸疑问，在猜测面前的怪物到底想做什么：“打赌？什么意思？”我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根据以前的男人和女人的历史记录，男人是很少能获胜。所以我一向不和女孩子打赌的。”海伦眼里满是疑惑，想知道答案的表情：“为什么？你快说呀。”
我沉吟一会，笑说：“男人和女人打赌，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海伦呵呵有声：“大男子汉主义。这是你们男人不敢打赌的借口而已。”赌鬼诱赌成功，克制笑意，不让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没有想到压制笑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我用平淡轻松的口气说：“从现在开始，我将不再坐十一路，不来这个超市。十天之内，我们在遇见的话……话，恩…啊…”海伦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问：“怎么不说了？”我装出为难的样子，她好心安慰我，催我放心说。我严肃地说：“如果我们再遇见的话，你再还我钱也不迟。恩…那时侯，咱们就开始交往如何？你敢不敢打赌？”
海伦‘啊’了一声，之后，目瞪口呆，沉默。我肚里开始笑自己胡闹，荒唐。人来疯，真是人来疯，人家万一认真了怎么办？我还没有满十八岁呀。法律没有规定十八岁以下不准谈恋爱，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谈上一谈的。那就让老天爷做主好了。
海伦的脸突然红了，点头说：“让老天做主怎么样？”我看了看一直站着的海伦，一本正经地说：“说实话，我不希望再见到你，绝对。 ”海伦一脸的诧异，问：“为什么？” 我认真地说：“第三次相见的话，我一定会爱上你。虽然爱上一个太美的女人，可能本身就是一场悲剧，但是我还是去爱的。”
海伦再度沉默，时间更长。等她恢复到有能力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我虽然是女人，但是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如果在十天以内没有相见，你再来这里，我还给你好不好？”我笑不出来了，没有看到她拒绝的表情，郁闷。
海伦拒绝了，我会不失望吗？可能不会吧？问题是只可能而已。我重重地点头，接下这个承诺。
分道扬镳…我看着海伦的背影离去。
但是我知道，海伦的心将不会再平静了。无论能否见到我，今后漫长的岁月，她都不会忘记这段台词，疯狂的约定，大概更能刺激记忆激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