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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立的位置

“很抱歉,谷总,我约了人!”池秋雨的声音冷了几分,绕过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谷广天扬了扬眉,目光变的深遂,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低声笑了出来,“池秋雨,我们走着瞧!”

池秋雨大步冲进卫生间,逼着自己把肚子里的酒吐了出去,仍然觉得头昏脑涨。想到程氏那些人灌酒的架式,不禁有些心惊。

回来之前,她做过各种准备,就是没想到,会被人灌酒。可是,今天的庆功会,自己是主角啊,总不能一直躲在卫生间不出去吧?

又磨蹭了好久,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的心情,池秋雨终于深吸一口气,开门出去。

刚一出门,就对上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池秋雨愣了一下停住,不禁翻眼望天。有没有必要,今天要面对所有的故人?

只是卫展言和谷广天不一样,下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表现的云淡风轻,现在单独相对,再也不能从容的喊出那个称呼。

卫展言靠着墙,和她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向她走来,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发红,活像一只危险的野兽。

池秋雨退了一步,背脊靠在门上,结结巴巴的喊,“二……二哥……”

“为什么?”卫展言低问,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墙角,低下头瞧着她,满嘴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二哥,你喝多了!”池秋雨皱眉,试图从他的身边闪开,却被他两只手在墙上一撑,圈在他身前的方寸之地。

“我倒宁愿是我喝多了!”卫展言的声音里,带着抹痛楚,低声说,“秋雨,你活着,你竟然从来不和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难过,我有多难过?”

“你难过?”池秋雨扬眉,不禁冷笑出声,偏过头不去看他,淡淡的说,“你是难过我死了,还是难过没有人可以让你利用?”

“你……”卫展言结舌。

如果当年池秋雨的出逃他还有些疑惑,现在他已经确定,当年的她,什么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分明是秋雨的眉眼,可是她的犀利和从容不迫,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

当年,那个娇娇弱弱,追在自己身后喊二哥二哥的小女孩,已经回不来了吗?

卫展言的胸口有些闷疼。她消失五年,现在回来了,却进入程氏,站在和卫氏对立的位置,难道,她对他、对卫家就再也没有一点情份?

可是,她是卫家养大的啊,没有卫家,就不会有她!更何况,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呵护,难道就换不来她的一次牺牲吗?她宁肯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宁肯和他形同陌路?

心底的不甘窜了出来,卫展言哑声说,“秋雨,我错了!以后,我还是你原来的二哥,好不好?你回来!回来吧!”一低头,就向她唇上吻去。

池秋雨身子向下一滑,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淡淡的说,“二哥,你喝多了!”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或者是当年窗外听到的话,或者是在游轮上的一切,更或者是这五年的时光,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经凋零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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