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胡三太爷来的那晚之后,我算是彻底的在泗叔这冥仁堂火葬场安身了。
平时也就是烧个尸体,做个小法事啥的,有时候还能多收几个红包。
日子过的也是还不错,每天空闲时间挺多的,但是每到空闲的时候,泗叔都会让我跟着他早起练习吐纳。
没错,就是吐纳,泗叔的话是这样说的,早起练习吐纳可以促进身体的啥玩意血液循环,什么天地灵气进入自身,循环一个小周天,致其打通任督二脉。
这整的跟寻仙访道马上要渡劫飞升了似的。
慢慢的我才发现,泗叔除了在火葬场工作,还有兼职给人家驱邪做法。
因为泗叔是有真本事,所以那些请他驱邪做法的人对他皆是很尊敬。
不过扯的是泗叔去给人家驱邪做法从不带我,每次都让我老家,防止有小偷什么的进来偷东西。
每次他这么说我都有一种很鄙视他的感觉,不带我去就说,还整个担心小偷来偷东西。
你这一个火葬场除了尸体就是骨灰了,小偷就算再瞎也不会来这偷东西啊,这除了鬼还会有谁来。
世界上最郁闷的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比英雄无用武之地更郁闷的是没找到认识自己这个英雄的伯乐。
成天在火葬场跟尸体打交道,弄得我自己成天都是阴气森森的。
幸好我偶尔还能把林凤儿叫出来聊聊天,或者找几只附近的孤魂野鬼练练道术。
就在我成天如此快要发霉的时候,泗叔传呼了我。
泗叔说有个医院的院长请他过去给看看,
泗叔前后掐算了一番,说医院里的这个邪祟太弱了,让我去正合适。
因为这个医院并不在齐齐哈尔市区,所以我拿着地址,背着装备,坐车来到了一个名叫甘南的县城。
这个县城看起来很贫穷,生产耕地还是属于半农半牧的存在。
找人随便的问了一下路,我就找到了地址上的惠季医院。
医院不算大,就只有三楼。
不过医院的大门却是被一把大铁锁紧紧锁住。
来之前泗叔给了我这个医院院长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额……是赵院长吗?”我问道。
“你是?”对面的女人问道。
“是周泗让我来的。”我说道。
“哦。”
对面的女人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
“你等下,我叫我弟弟来。”
电话这头的我一头的黑线,大姐,合着你不是赵院长啊,那你还问我是谁,整的跟真的似的,我差点相信了。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赵梓龙,请问是你找我吗?”
赵子龙………我去,这名字。66的。
不想那么多,我赶紧说道:“我叫纵墨,是周泗让我来的。”
听到我说周泗的名字,电话那头的赵梓龙惊呼了一声,顿时语气欣喜的问我在哪。
告诉赵梓龙我在医院旁边后,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了我的面前。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我后,一把上前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你好你好,你就是纵道长吧,我是赵梓龙。”
说实话没看到这个赵梓龙前我想象中的赵梓龙应该是属于五六十岁那种,头发花白,身上散发着一种从医多年特有的气质。
可是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头发乌黑的青年人是怎么个情况。
“你就是赵院长?”我愣愣的问。
“呵呵,”赵梓龙笑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没看出来吧。”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纵道长,周道长应该给你说过我的情况了吧,那我们现在去哪?是我家还是医院?”赵梓龙指着医院问道。
“赵院长,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我提了提背上的背包说道。
赵梓龙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轿车里拿了一串钥匙说:“走吧!”
打开锁上医院的大铁锁,赵梓龙推开门,顿时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医院因为外面上锁的缘故,所以里面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能见度也不是很高。
脱下背包,我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追魂仪。
之前看过张译使用这玩意,还蛮好用的,所以我就在泗叔那借来了一个。
一边盯着追魂仪,一边查看着医院里的四周,赵梓龙紧紧的跟在我后面。
在一楼追魂没什么状况,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我犹豫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赵梓龙,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甲子驱邪符。
“放在手里,拿好。”我叮嘱的说道。
赵梓龙接过符,点了点头。
赵梓龙我们俩一浅一深的脚步声在这空无一人的医院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二楼比一楼更加昏暗,能见度更是差的要死,赵梓龙一手抓着我的背包,一手握着甲子驱邪符。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二楼竟然也没什么状况。
三楼我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去了,因为三楼比较高,阳光能直接照射到,阳气比一楼二楼要充足,有点智商的邪祟都不会去三楼,在二楼的可能性最高。
“我们下去说吧。”我对着赵梓龙说道。
到了医院的楼下,我看着这座惠季医院,奇怪的问赵梓龙:“赵院长,你确定没看错?不是你花眼了吧。”
“绝对不可能”赵梓龙肯定的说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而且那天找我看病的那个病人也说看到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但是当时问别人别人都说没看到,可是之后发生的事越来越奇怪,有个住院的病人说上厕所前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在楼道里哭泣,可是出来后楼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问守夜护士,护士说什么都没看到。”
“那这有点奇怪啊,为什么追魂仪每一点反应,”我嘀咕道。“对了,你看监控录像没?”
“看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看了好几遍了,没看到有什么小女孩,至于那个病人,录像里显示他自己对着一块墙壁看了许久。”赵梓龙说道。
“按照你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啊,”我沉思的说道。
“那会不会是现在是白天,她不敢出来啊。”赵梓龙突然说。
“有这个可能,那我晚上再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