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吧,别贫了。”我赶紧让张译闭嘴,然后对老曹说:“曹哥,我师母呢?”
“还在睡觉呢。”老曹指着卧室说。
“那昨晚上没出啥事吧?”我小声问。
老曹摇了摇头,高兴的说:“昨晚上还真没出啥事,纵墨,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藏的挺深啊。”
我嘿嘿一笑:“还好还好。”
之后老曹带着我们看了一下他妻子,确实没什么异样,只是脸色比昨天少了些血色,额头上的黑气又浓郁了许多。
张译开了眼后也是看到了这个情况,只见他惊呼道:“我累个乖乖,这么浓郁的黑气,纵墨,等不了中午了,现在就开始吧!”
“恩‘”我点了点头。
原本我跟张译计划的是中午施法,因为中午阳气盛,鬼怪一般都不敢在中午的时候出来。
因为我跟张译属于是新手,以前也没这么整过,只能按照书上写的,照葫芦画瓢。
我对老曹说你赶紧去找一个挖掘机来,我们有用。
“找挖掘机?”老曹奇怪的问,“找那玩意干嘛啊?”
“拆房子啊。”我淡淡的说道。
“不是,纵墨,你驱鬼干嘛还拆我们家房子啊,再说了,这时候我去哪给你找挖掘机啊?我难道还要去蓝翔?”老曹问。
“等等,用不着挖掘机。”张译打断了我们。“只需要把那缢鬼生前上吊用的房梁木取下来一块就行,不用拆掉整个房梁。”
“啊?这样也可以?”我问。
“不然呢,把整个房梁都拆了,你还真敢想,单不说拆了以后房子会咋样,就说你说这么大一根房梁,你得烧到猴年马月啊。”张译无语的对我说,一脸的嫌弃。
卧槽,不是你呆头呆脑的时候了,还嫌弃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让你********。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对张译问:“房梁木好取,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等会怎么逼出那根麻绳啊。”
听我说完后,张译眉头紧紧皱起,在堂屋来回踱步了几下,突然说道:“有了,我们可以用敕丹朱符跟九星符。”
“丹朱?那不是个尧帝的儿子吗?为啥还敕他啊?”老曹在一旁问道。
“尧帝的儿子?”我跟张译相视一望。
“对啊,尧帝子嘛。”老曹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看你俩也不知道,也罢,本夫子今日就给你们说说这丹朱,话说丹朱是尧帝子。帝尧生十子,丹朱为其嫡长子,出生时全身红彤彤,因名‘朱’,朱开通聪明,智慧极高,是世界围棋界始祖,并传为史上围棋第一高手,从小极受尧的宠爱。但其个性刚烈,做事坚决有主见,欠和顺和政治智慧,被尧视为‘不肖乃翁’。
朱一开始被封于丹渊(丹水),故称之为丹朱,其封地在今天河南淅川县的丹水流域,淅川秦时为丹水县,《尚书?逸篇》记载‘尧子不肖,舜使居丹渊为诸侯,故号曰丹朱’。”
我跟张译听完愣在了原地,苦笑的对老曹说:“曹哥,我们说的不是这个丹朱,是朱砂,”
“额……”
〈朱砂:晋张华《博物志》卷七:“烧铅锡成胡粉,犹类也。烧丹朱成水银,则不类。”清蒲松龄《聊斋志异·荷花三娘子》:“履脱及地,化为石燕,色红于丹朱,内外莹澈,若水精然。”
赤色,或指赤色颜料。
《礼记·郊特牲》:“绣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礼也。”孔颖达疏:“丹朱,赤色。”《后汉书·东夷传·倭》:“并以丹朱坋身,如中国之用粉也。”清《秋怀》诗:“恶少数羣丸赤白,好官平日轂丹朱。”〉
不搭理老曹此刻内心的纠结,我跟张译商量了一下。
由张译去他住的地方拿朱砂跟敕丹朱符跟九星符。
因为张译说他家里有两三张这两种符,以前他师傅给他的。
不过这送张译回家拿东西的重任就交给老曹了,我跟张译都不会开车。
而我则留在老曹家负责取房梁木。
分工完毕后,老曹就跟张译出门了,此刻空荡的堂屋就剩下我自己了。
因为房梁足够高,我需要去借一个梯子,之前我来过老曹家,所以邻居们都见过我,我很容易就借到了梯子,
一些小媳妇还纷纷向我询问老曹媳妇咋了,这群八卦的妇女,我心里想,真是成天没事干就喜欢八卦,造谣。
不过一个小媳妇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问我是不是住在曹英亮(老曹的名字)家里,我点了点头说是,然后她问我在老曹家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我当时就在那给她装糊涂,说不知道啊,我就来过两次,姐姐,你说的这是咋回事啊,告诉我呗,让我也好奇好奇。
然后我就听她说:“以前呐,那曹英亮住过的房子死过人,还是吊死的。”
“啊~真的假的,姐姐你别骗我。”我故作惊恐的说。
那小媳妇也不管我,自顾自的依旧在那说:“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一个年轻的姑娘租了那间房子,这个姑娘以前在我们这人缘好,心地也不错,长的也漂亮,是附近一个大学的学生,是觉得在学校住不习惯才搬出来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是属于都市村庄,村里的总会有几个地痞无赖什么的,他们见这个年轻姑娘总是自己一个人,都动了歪心思,每次找这个姑娘聊天都是动手动脚的,因为有我们在,他们也不敢对这个姑娘做什么,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
“后来怎么了,”我着急的问。
“后来……”
“你个死婆娘,在哪瞎叨叨什么?还不去喂你儿子吃奶去。”
那个小媳妇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男子打断了,那个小媳妇看到男子过来,惊恐的跑回了家。
男子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根烟,说:“小伙子别介意,我家婆娘就是这样,脑子有些问题,成天傻乎乎的,见人都说老曹住的地方死过人,我都在这住三十多年了,死过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把烟给他推了回去,说:“没事,我也就是好奇,大哥,我先去忙了。”
说完,我就转身回老曹家了,但是那个小媳妇说的话还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的胸口像是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回到老曹家,我师母竟然已经醒来了,他问我老曹去哪了,我说他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我把梯子放在靠墙放着,刚好可以够到房梁。
“小纵,你这是?”我师母不解的问。
我笑了一下,说:“没啥事,老曹走之前说着房梁上有什么老鼠啥的,让我上去看看,”
我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别在腰上,正要爬梯子的时候,我师母突然语气变得凌厉起来,喊道:“你给我出去!”
“啊~师母你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我师母冷笑了一声:“今天我家不接待客人,你回去吧。”
“可是老曹说……”
“闭嘴,出去。啊~”
我师母刚说完,突然喊了一声就昏倒了,然后我就看到老曹还是手刀的姿势,看到师母倒下这才赶紧一把抱住了我师母。
张译还是掂着他的那个手提箱。
“你俩这么快都回来了。”我说。
“你以为呢,跟你这么慢,”张译一边收拾家伙什,一边说。“你赶紧去取房梁木,刚才你师母被那个吊死鬼的本体钻了个空子,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你还察觉不到呢。”
我无话可说,赶紧爬上了房梁,整个房梁基本上都是光滑的,上面沾满了尘土,只有一块小地方是毛糙的,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我拿着菜刀对着那块地方就是猛砍,有句话说的好:武林至尊,倚天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菜刀不出,谁与争锋!
很快,我就把缢鬼上吊房梁木递给了张译,张译此刻正在把敕丹朱符放到碗中,并倒入少量朱砂,一边搅拌,一边念念有词:
丹朱艳艳,如日光芒,疾文书咒,威不可挡,邪魔尽除,万鬼伏藏,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符水弄好以后,张译又让我找来一个铜盆,内侧四周贴满符,然后就把那块房梁木放到铜盆的中间。
并告诉我一会用引火符烧这块房梁木,因为这块房梁木,外面看起来很干燥,其实里面已经被阴气浸透了,人间的火根本点不着。
张译让老曹把他媳妇放到上,把符水递给老曹,让老曹给她媳妇喂下,他自己则是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张九星符。
老曹对着张译跟我点了点头,随后就把她媳妇的嘴巴撬开,生生把符水灌了下去。
符水刚灌下去,原本闭着眼的老曹媳妇突然睁开了眼睛,而这一瞬间,张译对我大喊:“烧!”
我嘴里快速的念过符咒,引火符噗的一声点着了,我赶紧把火扔到铜盆里的那块房梁木上。
引火符一碰到房梁木,房梁木就快速的燃烧起来。
伴随着房梁木的燃烧。我师母突然疯癫起来,大喊大叫,张译见状,赶紧把手上的九星符贴在了我师母的额头上,并大声的念道:
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荧明,元灵散开,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影,解滞豁怀,得驻飞霞,腾身紫微,解厄化灾,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敕!!”
九星符可以算是高级符咒了,符咒的催发是很简单,但是画法很难,没有相当的道行,根本画不出来。
但是以张译如今的道行,也是勉强可以催发,九星符催发以后,张译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留下了被贴上九星符后一直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的老曹媳妇,我师母。
看到张译倒在地上,我赶紧上前,知道张译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大碍后也就放心了。
老曹则是在旁边一脸着急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师母。
不过可以看到师母的惨叫声跟动作慢慢的也停了下来,不一会,师母就昏倒在了地上,老曹赶紧上前查看,并一把把她媳妇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但是老曹媳妇原本惨叫打滚的地方却多出了一根麻绳,只听见张译虚弱的说:“差…差不多了,把…把这…个麻绳……烧……烧掉吧!”
我上前捡起麻绳,一把把它丢在了铜盆之中,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麻绳丢进了铜盆里后,竟然慢慢的从里面出现了一个女子的灵魂,看到我们后,女子竟对着我们缓缓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