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见刘哲轩一言不发,便气呼呼拉着另一个女孩奔向舞池。
“啪”,茶杯被刘哲轩的手不小心碰倒在地上。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他并没有感到意外。手中的烟不知什么时候又只剩下烧焦了的烟蒂。他又打开烟盒,里面却空空如也,他的脸上一阵抽搐。
“帅哥,来一支!”正在他慌乱无措之际,对面那个未走的女孩麻利地递过来一支烟。她熟练地掏出精致的打火机,动作潇洒地替刘哲轩点着烟,然后自己抽了一支。
刘哲轩趁着火光看清了女孩的样子,那是一张原本很美丽却被太多的化妆品粉饰得有些过头的脸,头发长长的,但被染成了赤黄色。在这个有些凉意的秋天,女孩却穿着短得不再短的黑色小皮袄,松松垮垮罩在外面,使得里面被大红色内衣包裹不严的胸露出白呼呼一大截。
下身也是一件再短就会春光乍泄的黑色皮袄超短裙,修长、如凝脂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在曼妙灯光下,带着一种诱惑,一种让男人心旌激荡的,一种想犯错的冲动。
在恍惚中看到这一身惹火的装束,刘哲轩还以为是一个可以称作大姐的幽怨少妇,可是他仔细一看,分明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女孩的稚气,分明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
女孩很优雅用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吸烟时把嘴撅成樱桃状,很煸情地吐着烟圈。舞厅很嘈杂,女孩尽量靠近刘哲轩无话找话说:“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那你又为什么不去呢?”刘哲轩反问道。
“我只喜欢跳的士高,不喜欢交谊舞,那是七老八十的老恋人跳的!”
“对,来这里就是想放松的,跳不跳舞并不重要!”
“对啊,我们是来找乐的,何必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呢?况且,又有谁老是和自己过不去呢?让自己快乐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对,我原来很喜欢跳舞,但我现在却一点都不喜欢!”
“是的,很多的事都是变化的。就像你现在一样,也许说不定,你今晚就需要一个很好的舞伴。快乐最重要,何必给自己那么多的约束呢?”
刘哲轩听了对方的话暗暗吃惊,却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说的也对,但有时候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说得对,一个人的感觉是最重要的,就像我不喜欢跳交谊舞一样。”那女孩煞有介事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交谊舞吗?交谊舞莫过于快四、慢四、伦巴等几种,左移、右移、侧身、转身、进步、退步、转圈都有严格的规定,左移几步、右移几步,步伐的长度、宽度都有适当的比例,而且还要踩上节奏,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捆着手脚移动。我记得几次有帅哥邀请我跳舞,我不好意思拒绝,最后的结果是那些男孩个个被我吓跑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我老是踩到他们的脚上去了。看着他们疼得吡牙咧嘴的样子,面上却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在心里偷笑。”
刘哲轩也不由得笑出了声音:“真庆幸我没有请你跳舞,要不然,我的双脚不被踩折了才怪呢?”他虽然觉得女孩在故作高雅,但觉得她还挺有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女孩也笑弯了腰:“哈哈……是啊,是啊,你真是幸运。我总是给别人错觉,别人一看我这身段,以为是‘舞林高手’呢?所以老是邀请我,结果却是哑巴吃黄连。”
“可是,我今天却要做那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跟你跳舞是一种受罪,但我真的想尝试一下。”刘哲轩看到一对对翩翩起舞的情侣,就顺手拉住了女孩的手,眼睛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女孩一反先前的张狂,她眨眨那妩媚的单凤眼说:“干嘛这样盯着别人啊?没见过美女啊?”
“突然觉得你长得有点像陈慧琳!”刘哲轩信口胡谄。
女孩醉人地笑了:“我想你今天肯定会有最棒的舞伴了!”
刘哲轩不知道她说的是反话,还是另有其意。他顾不得多想,忍不住在女孩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女孩就趁机附在他的耳际说:“你叫我小媚吧,我想,今晚我会给你带来快乐的。”
刘哲轩觉得眼前的女孩既是天使,也是魔鬼,就像若云一样。就算若云是天使,但眼前的魔鬼一样让他着迷,让他忘乎所以。天使和魔鬼本来就只有一步之遥。
“是的,生活总是有着那么多的不确定,就像现在,不喜欢跳舞的我,倒有了和你跳舞的冲动。”小媚话未说完,双手已经被刘哲轩抓住了。
“说得对,但也不完全是,我们不需要想着在跳舞,只是想放松一下自己,随意走走罢了,本来跳舞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彼此感觉好的一男一女,保持着平时最自然最美好的姿态,跟着音乐一起走动就可以了。”
“你这样说,我真的有些心动了,还没有跳就感觉你可能是个‘舞林高手’啊。”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刘哲轩听到《恰似你的温柔》的舞曲响起,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将小媚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