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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幸福的瞬间和你的笑

看着夕阳又一次在山峦中渐渐隐去,小牧眼里涌现着忧伤的雾气,想起与桑在一起的时光有多快乐,就更加深切地体会到没有她的日子有多孤独。

夕阳下,小牧寂寞的倒影是那样狭长。

桑,你知道吗,我永远无法忘怀那一段撕心裂肺的青涩的爱恋,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像喜欢你那样认真地喜欢另一个人。

静静地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天空,天空安静宛如时光,聆听夕阳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小牧的喉咙发出暗哑的声音。

离开桑之后,小牧开始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对着夕阳轻轻地仿佛喃喃自语一样唱歌,唱曾经和桑一起听过的所有歌曲。

桑,你知道吗,这些歌是唱给你听的。

目光像树枝分叉,左手是现在,右手是光阴的碎片。

时光在一瞬间长上翅膀,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关于青春关于时光的旋律,便开始丁丁冬冬……

记得那年暑假,小牧和父母到江西旅游,第一次在赣南上犹县的陡水湖畔看见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竟会有这样动人心魄的女孩。

陡水湖水光潋滟,早晨的阳光投入水中反照在那女孩的身上,是那样温婉动人……再加上她穿着一件热情洋溢的红色运动装,在这青山绿水间,万绿丛中一点红,显得格外耀眼!惊鸿一瞥,不动声色,却摄人心魄,微微一笑,却已倾城。

小牧怔怔地看着她,看得呆了,而她正在专心看着书,浑然不觉边上有人正专注地望着她。

因为这里的空气纯清新爽,是休闲度假的理想环境,所以父母决定在这里多呆几天,调养身心。这也是小牧所期待的。

小牧在陡水镇住了几天,发现她每天早晨都来这里读书,因此从那天起小牧也天天早起来这里,表面上他是在欣赏风景实际却是偷偷地在欣赏那女子。

或许她太过专注,好几天她都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个男孩在看她,也或许对她来说这种脉脉看着她欣赏她的眼光太多了,她早已经不在意了。也许自己太过平凡,引不起人的注意吧,小牧有些失望。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小牧特地走过去,微笑着道:“你好!请问你是本地人吗?”今天女孩着一身白衣,长发如水,琥珀色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女孩给人的感觉像加了柠檬片的冰水那样清新。

看到这个目光温柔、星月般帅气的男孩主动跟自己套近乎,女孩低着头害羞地笑了:“我是赣州人,但我家不在这里,不过,我姨妈家就在附近,你也是来度假的吗?”女孩笑的时候,犹如阳光下绽放的一朵娇羞的栀子花。

“我爸妈听说这里的空气质量好,特地来的,他们天天在森林公园爬山呢!”小牧笑道。

“是的,那是个天然的‘氧吧’,里面木本植物多达几千种!”女孩道。

“你一定很熟悉这里吧?能给我当导游吗?”

女孩低头犹豫了一会说:“好吧!你想我带你去哪儿呢?”

“我前天到玩漂流,昨天到‘鬼屋’玩,那些地方都玩腻了,所以你还是带我去‘氧吧’玩吧!那里的树的种类真多啊!我对树很感兴趣,很想多增长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小牧用琥珀色玛瑙一样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认真道。他的丝绸般的黑发被风吹起,有种稍微凌乱的美感。

其实小牧根本就不是想去了解什么关于树的知识,只不过他觉得那里环境很浪漫,在心底他潜意识地希望带这个女孩到更浪漫的地方去玩。

“瞧,这是杉树,它的叶子很像细细的牛毛,这是金边龙舌兰,它的叶子四周是金色的,真漂亮!这是深山含笑,它的花可以提取芳香油,而这是木荷……”女孩煞有介事地介绍着各种花木。

“这里的花木真多,难怪说它是国家级的园林!”

“是啊!有上千种不同的花木呢!”

“你看,那是仙女湖,传说,这是彩霞仙子绣的淡绿色的衣裳幻化而来的哦!很久很久以前彩霞仙子在这片丛林里遇见了一名俊朗的男子,从此互生爱慕,可是天庭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只能天地相隔,于是,彩霞仙子每天都会在为天庭绣衣裳的同时也为自己地上的郎君绣一件,久而久之就绣了很多很多,但是那男子毕竟是普通人,哪里穿得出仙子绣的华丽衣裳呢?于是,男子便将仙子为他绣的所有衣裳都拿到了他们初次相识的地方,让仙子把它们幻化成了现在的仙女湖,男子每天都要在这个地方看天上的朝霞和晚霞,因为,这个仙女湖明净得如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他每天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彩霞仙子的清澈的笑容。”

“真是个动人的爱情传说,彩霞仙子把自己对男子的爱都刻在了一针一线上,”小牧感叹,他再次凝视仙女湖,湖水清澈透亮,暖暖的阳光下,湖水显得更加妩媚,他们仿佛真的看见一女子在朝着人们露出清婉、朝霞般的笑容……

他们看到一棵树,它的名字叫“台湾相思树”,小牧连忙提议:“我们在这里来张合影好吗?”

“这,可是……”女孩支吾着。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他已经叫附近的游客帮忙照一下相了。

“照得很好!我明天给你洗一张!这棵树的名字取得真好,呵呵。”小牧开心地笑了。

“不,不用麻烦了。”阳光透过树叶在林子里洒下斑驳的星星点点,树叶被微风吹得抖动起来,桑的心里不经意间升起一丝暖暖的东西。

“不,一点都不麻烦,呵呵!”

过吊桥的时候,有些游客故意使劲跺桥板,害得女孩身体不断摇晃,她吓得大叫起来,小牧赶忙上前拉着她的手保护她:“拉着我的手!别怕!”

过了吊桥,他们才发现彼此还牵着手,女孩脸红到耳根,忙松开了手:

“我姨妈要找我吃午饭了,我走了。”说完忙跑远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喂!明天你还来吗?”小牧大喊着追上前,追到女孩面前,气喘吁吁道:“我叫池小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叫古桑。”桑害羞道。

“你的名字真好听,跟你人一样让人难以忘记。你,明天还来吗?”小牧小心翼翼地问。

“到时候看一下有没有时间。”

“好的,记得一定来啊,我在这里等你!”

“我尽量。”桑记住了他的笑,星月般璀璨的笑容,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第二天,小牧等了一个上午,还是不见桑踪影,一个小男孩告诉小牧,她回家去了,有很急的事情,叫他别等她。

“那,你有姐姐的电话号码吗?”小牧急切地问小男孩。

“我不记得啊!”小男孩摇头。

小牧无语。只有远山依旧静默着,陡水湖在他的眼中越发绿得深沉。

小牧的眼睛突然升起湿润的雾气。

小牧感觉这个安静、清澈的女孩,犹如一股甘甜的山泉水,缓缓地流进了他的心里。

小牧难过极了,他害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

桑,你知道吗,从此,我便记住了你,记住了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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