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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体内蛰伏的细软

小牧在日记里写下:对你的思念,总是可以唤醒我体内长久蛰伏的细软,让我体会到灵魂沉甸甸的重量……

1999年中秋。

桑第一次在外过中秋节,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而自己却不能和家人团聚,桑的心情总是感觉闷闷的,有些压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听着王菲哀伤的《但愿人长久》,在这个月圆人圆的日子,桑难免有些忧伤。

“桑,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你一个人在北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妈妈担心!”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桑鼻子忍不住又是一酸,妈妈总是苦口婆心的为子女好,桑很感动。

“妈,我知道了,你和老爸还有弟弟也要照顾好自己哦,中秋节我不在家,你们替我多吃点月饼哦!”

学校每年都有中秋晚会,今年也不例外。记得还是读高中的时候,桑一说到晚会就来劲,每次都玩得很投入,所以她从来不知道孤单是什么滋味。但是今天,桑却很早就从晚会的热闹中走了出来,兴许女孩子就是这样,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也就想有更多自己思想的空间,也就慢慢地开始不太合群了。

“你一个人在北方的这个城市过中秋一定很寂寞,这个中秋我可以陪你一起过吗?”桑的脑海里几乎自动化地闪现出枫叶卡片上的话语来。

枫叶是桑最喜欢的一种叶子,桑喜欢秋天,而枫叶更是秋天里最扣人心弦的一笔,在空中飞舞的枫叶是秋天里的红精灵……

接着,桑的脑屏中放映出这样一幕:一个男人站在林荫小道,在听风的声音,听风与火红的枫树叶子对话,他拾起掉在地上最美的一片,眼睛闪着深沉的光芒……

不知什么原因,桑想叫小A一起从晚会逃出来,而小A却不出来,而且还说了句很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明天告诉我那个帅哥是谁?”小A说完就去猜灯谜了。

“桑,我们等下一起跳支舞好不好?”一个帅帅的长得有点像何润东的男孩小七,走过来像个绅士一样很有礼地邀请桑跳舞。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你们跳吧!”桑推脱道。

“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病好吗?”小七诚恳地说。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桑感觉头有点沉,可能是感冒了。

“让我带你去看病好吗?”小七再次表情诚挚地说,小七这个人乍看起来酷酷的,其实他待人很诚恳。

平日里,小七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桑。

其实桑今天的感冒真的不轻,她越来越觉得头的份量在增加。

“那好,谢谢你,小七!”

看病回来,吃了些药,也许是药力作怪,桑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

“桑,老实交代,你的那个白马王子是谁?”小A一大早就这样盘问起来。

“哪有?哎哟!我的头好痛。”桑爬起床发现头还是很不舒服。

“你怎么啦?美女,你哪不舒服?”小A感觉到不对劲,忙摸了摸桑的头,“还好,不会很烫了。幸好小七昨晚带你到看病,不然,你肯定会晕过去。小七这人就是心细,我早该知道你的男友就是他。”不知怎的,桑发现小A说这些话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A,你可别胡说啊!我和小七只是很一般的朋友而已。你怎么知道昨晚小七送了我去医院啊?”桑不解地问。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唉,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惹男孩子的喜欢呢?”小A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其实,小A一直在用第三只眼睛跟踪着小七,她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上他了,曾经小A试探性地向小七表示过爱意,可是他根本就不懂,或者他是在装着不懂,怕令对方难堪,以后就连哥们也做不成了。有些话注定要烂在肚子里,公开了或许还会失去更多。

其实小A人俏皮漂亮,很多人都很喜欢她,很多男孩子都想追她,可她却只喜欢长得像何润东一样的小七,而小七又只想跟小A做最好的哥们。

感情的东西真的很说不准。

“难怪小七不喜欢我,原来他一直喜欢着桑!”小A越想越难过,一个人坐着发呆。

“嘿,小A,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桑的病好了吗?”想曹操曹操就到,来人正是小七。

“左一句桑右一句桑,你烦不烦啊?”小A道。

“小A,你这是怎么了?桑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这么说她?”小七很不解。

“没有啊,我没说什么啊!”小A自己也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忙改口。

“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真苦!”小A想。

忽听见不远处传来莫文蔚的歌曲《爱情》在空中缓缓地流动着……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

其实,比起小A,还有个更苦闷的人,那就是小牧。昨晚,小牧在晚会上,正准备上前和桑搭讪。可突然间冒出一个小七,那个家伙还故意献殷勤带桑去看病,看着他带桑离开晚会,小牧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昨晚小牧打了几个电话给桑她也不接。后来小牧实在憋得难受,又发了好多语无伦次的短信过去,她还是没有理会。

小牧昨晚为此喝了很多酒。

可小牧不知道桑昨晚一看完病就回宿舍了,根本没有和小七呆很久。没有接他的电话,那是因为桑睡得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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