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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阮小倩(二)

春花秋月,云起风声,都是上天赐予的最美的财富,可着绵绵春雨下的一天紧似一天,始终看不出来一点儿停歇的迹象。

“我推开窗,风趁机溜了进来,撂在桌上的书被它们搅的哗哗作响,遂想起一句诗来;清风不识字,何需乱翻书,觉得这风极具识文断墨的雅致,把手伸出去,感受着被雨水浇灌的湿润与饱满。

“暮姐姐,暮姐姐“只见推门而入的小倩已经浑身湿透,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就这样扑进了我怀里,我拍着她后背问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有我在”

“呜——呜——我----我爹爹不见了”。

“你爹?”

“恩,他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我才担心起来,我—”用帕子摸了摸泪,接着说道:“在这里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只能来找暮姐姐帮忙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看,先别哭了,小脸都花了”。我扶她坐到椅子上。

“现在,我们要去你爹爹常去的地方寻找,接着就要通知官府,当然我们也要继续寻找”

“恩,暮姐姐,一切都听你的”。

“那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比较快,你去找找你爹认识的人问问,我去找人帮忙”

我去找小程帮忙,气喘吁吁的赶到欧府。

“小程,我有事找你帮忙”只见欧阳程枫一脸差异的看着我,我才看看了自己,除了全身湿透以外,身上已经溅满污水。

“有什么事,雨过后不能来吗”居然眼里闪过了一丝担心,不会是我眼花吧,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等不急了,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倩,她的爹失踪了”

“通知官府了吗”

“没,我想找你,画像”

“画像,明白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不全说就明白了。

“你先换身衣服,免的着凉“。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小程也有尴尬的时候,呵呵。

我只见过小倩的爹一次,他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臃肿,国字脸,

留有两片小胡须,嘴唇比一般人厚一点,眼睛小,最主要的是,眉心有颗痣。小程的画功相当精湛,在没有实物的情况下,要画出七八分像,就要找一个好画师,我相信小程的能力,看着手中的画,我也知道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然后,我们在雨停后,便出去张贴了。

“小程,我们去衙门报案”。

“恩”

“绍洋”在去衙门的路上碰到了他,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阿暮,你这是?”他指指我手中的画像。我把大概的情况与他说了一下,只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暮,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知道的是否是一件事”。

“快说”。我焦急的催促道。

“也在不久前,也有一个人来报案,所说的失踪人的相貌和你说的人极其相似。”

“不会,世上巧合不会这么多的”。我摇头打断他道。

“我们去证实一下不就好了”小程突然说道。

“是啊!”我笑着看着他,好聪明,反应这么快。

去那个报案的人住处,正好也要经过小倩家,所以再问问情况也好。

“爹,你去哪了,让女儿好找。”

在小倩家门前,就看见,小倩和他的爹爹,正准备进家门。

“小倩,你找到你爹了。”

“是啊!暮姐姐,麻烦你了”。

“不客气,只要找到就好,那我们走了。“

“暮姐姐,有时间过来坐坐”。

“好”。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的爹神色有些不对”,绍洋颇为专业的说道,好歹他也是官家子弟,有些事情,自然是耳濡目染。

“我也是有点疑问,不过,这和我们没什么吧!”我微抬头看着他。和他说话,就要仰视还挺累的。

“是啊!习惯了”。他笑着挠挠头。

“对了。小程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

“反正,都到我这了,要不进去喝杯茶”。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不解的看着两人。他们也尴尬的咳了一声,以作掩饰。

“我和人约好了,阿暮改天吧!”

“我也是”两人明显是托词,但我也不能说什么。

数日后——

“小姐,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啊!这样大惊小怪的”

“那个…那个小倩小姐的爹被人杀害了,就连小倩小姐也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死命的摇着梅林的胳膊。

“小姐,你冷静点,现在小倩小姐只是去向不明,不是很糟糕。”

“可是,她的爹死了,你知道吗!这样一个爱笑的女孩,失去了至亲,会是多么伤心,不行,我要去找她”。

“小姐,你冷静点,人海茫茫,你一个人怎么找。”

“放开我”。我怒道,“找不到,也要找。”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找起来比较容易。“

“梅林,谢谢!“

据说小倩的爹被发现时,是吊在悬梁上的,初步断定是自杀,可是好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呢?后来仵作验尸之后,才断定是被他杀,被人掐死,从掐痕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长相魁梧之人,而周围没有打斗痕迹,他应该是死者生前比较熟悉的人,小倩父女搬来才没多久,认识的人不多,衙门盘查下来。都没有可疑之处,几个与他们有往来的人都有人证明,在被害人死前,在什么地方,做什么。那为何单独杀死小倩的爹,而把小倩掳走,这和前不久小倩爹神秘失踪有关系吗?无论结果,找到小倩事情就会明了。

酒楼,客栈都是重点搜寻的地方,在种种因素之下,我只能找小程帮忙,现在我们已经找了13家客栈。

“小程,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如何。‘

“也好”。

“小二,来壶茶,在来几样点心”

“好嘞!”

“等等,小二问你件事!你有见过这个女孩吗?”我指着画像道。

“让我好好瞧瞧!”,“没有”。

“你确定”

“当然,这位客观我可跟你说”边说边坐下,开始讲起山海经来,“我敢保证,只要来过本店的客人,我都记得住,别的我没啥本事,就这记性好,所以,掌柜的才器重我,什么达官显贵,什么江湖骗子,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好了,小二,我们的茶什么时候上“我无奈的打断他。

“哎呀!二位客官对不住了,我这就上茶”。

“小心”我还没说完,小二就和后面的人撞上了。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小二正在赔礼道歉,这时掌柜也赶了过来,痛斥了那个毛躁的小二一顿。“阿嚏——阿嚏——”

“小程,你没事吧!病还没好吗!都怪我硬拉你来,要不,就先回去”

“不是,我没病。”

“啊!那老打喷嚏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啦,死人了”只见楼上匆匆跑下一个人,慌张的喊道,一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口中喃喃的说着“女的…女…”“快通知官府”有人喊道。

“小程,我们上去看看”

身材高大,外乡人,更奇怪的事,这个人就是绍洋那天向我们说的到衙门报失踪寻人的人,他找的就是小倩的爹——阮富贵,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问名字呢?这个男人和小倩一家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人毒杀,一样是没有挣扎的迹象。小倩究竟在哪里,事情又变的复杂化了。

寻找了一天,毫无结果,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小倩家,梧桐树依旧耸立在庭院,而物事人非,那个火红衣衫的少女已经不在了,泪不觉间划过脸庞,和小倩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想念她叫我暮姐姐,想念她纯美的笑容,她古怪的想法。

“姑娘,你是阮老爷家的亲戚吗?”

“不是,我只是和他女儿是好友”我摸干眼泪回答妇人道。

“是吗?没听说过阮老爷有女儿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位大婶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这宅子可是我的房产,我租给这位姓阮的老爷,他有没有女儿,我岂能不知,可想不到,出了这种事,这房子恐怕也没人住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小倩是谁?我已经无法思考,没有灵魂的束缚,晃晃悠悠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什么地方该停下。

谁,在拍我肩膀。

“你啊!能借我肩膀用用吗?”我对南宫皓说道,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今天的他似乎异常的温柔,当我把头靠在他肩头的瞬间,我不顾一切的哭了。

“想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你在我衣衫上擦什么”

“眼泪呀!”我无辜的说着。

“是吗?”

“还有一些,那个…”

“算了”脱下外衫,“你给我洗干净,再还我“。

“不就一件衣服,洗就洗“。

“不准洗坏,不准叫人代洗,不准洗不干净“只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到。

“嗨!可是这么贵的衣服,对于不会洗衣服的我来说,可能会洗坏,叫下人洗了再还你,不就好了”。

“不可以,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帮我洗衣服”大吼道。

“有什么不一样啊!难道你衣服都自己洗的不成”怎么最近老动不动就对我大喊大叫的,少爷就是少爷,脾气坏,难伺候。

“反正,只能你洗,不是你洗的衣服,我不要。”

“那你不要算了”我把衣服扔还给他。

“你…哦,我明白了,你只会给欧阳程枫洗衣服是不是?”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就这样说出了口,是嫉妒吗?是想知道结果吗?是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吗?不,他不要知道,不要知道……

“你说什么呢?洗就洗,谁怕谁,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小程,当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却在笑,那是一种极其绝美的笑容,我见过最好看的笑容,就像天使般纯洁。

“我不喜欢欧阳程枫啦!你不要多想”啊!我怎么会说这个,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喜欢小程的吗?

她刚才是在说,她不喜欢欧阳程枫吗?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可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

“我先回去了”

“小心”

“砰——”“磁——”

“衣服”

“你放心,我补好给你,或者再买件给你”

“你怎么这么苯,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好了,你只要说你要补的衣服,还是新的”

“都要”

“你搞错没有,只能选一个”

“你难道不要补偿给我嘛!好歹你可以算是个大家闺秀”

“你那什么眼神,我就是小气,”

“那我…”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眼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我同意”

“再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事,我刚才说了很多哦”我只能打哈哈了,对不起!,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没办法回答你。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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