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纷飞百鸟啼鸣,风吹绿草遍地花开,草原如绿海,毡房就像白莲花。五日后我们便起程回到了西牧城——皇都。
水青草肥,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珍珠撒,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就算待在这如“金丝鸟笼”般的住所,我依旧体会着草原的广阔。
“小姐,太子让你去见他”我回过神来,只见西牧允熙特意为我挑选的侍女将衣服摆放在了床边,然后退回到了一边。对于她我总是有些排斥的,总觉得她是西牧允熙派来监视我的,所以怎么也对她亲热不起来,态度总是冷淡的,她到不介意,依旧尽心尽力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穿上带着毛边的白色长衫走了出去,显然这是件男装,而且是为我量身裁剪好的,大小尺寸一分不差。
一弯碧水映晚霞,万里景致美如画,没有围墙的院落与外面无际的草原和弦的衔接着。
石桥中央西牧允熙反手而立,黑色的外袍衬得他如磐石般坚硬,刀削般的侧脸俊朗非凡,与生俱来霸气,让人不敢靠近。
西牧允熙侧转身子,看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眼底是少有的柔光,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他伸出手来,仿佛等了许久个世纪一般,他才握住了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这样他才有了真实感。
“留在我身边,爱我”西牧允熙将她拉的更近些。
我敛眼,撇过头不去看他:“我们可以是知己,可以是亲人,但一定不会是恋人”。
“如何做?要如何做?”西牧允熙再次开口,反复着同一个问题,眼底渐渐的暴戾起来。
“除非我死”我知道我说的很绝情。但是,既然不爱就不能欺骗,否则,那是对他更大的伤害。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西牧允熙抱起她不带任何犹豫地投入了河中。
水中渐起一圈一圈的浪纹,夕阳是嗜血的红。岸上看见的人都惊呆了。
“太子落水了”他们尖叫起来,平静的暮色喧闹起来。
身体不断地下沉,冰冷的河水有些刺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听不见了?就这样一直…一直的沉入湖底。肩胛处阵阵钻心地疼痛让我不堪重负。我累了——
呼吸舒畅起来,模糊间是西牧允熙无奈的面容,以及那片柔软。
西牧允熙将她抱上了岸,他的表情骸人到了极点,怀中的人面如白纸,却妖冶的如冰火之蝶。
晚风吹送着天河的星云,明月闪银辉,一曲悲怄的笛声引出无限的伤怀。
“旧伤复发”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双手握成了拳,面对她总是心软的,就算是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他还是会救她。不需要思考,他的肢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爱她或许已经深入骨髓。
晓月轻拂美人梦,单思如云落边陲,未举金杯人已醉。
一梦惊醒,只觉人生了然,经过生与死的瞬间,人往往想到的是求生。
“你醒了,好些了吗?”西牧允熙没有立刻走过去。
“我想问你”我看向他“你是一国的太子,着凉了,可未必是好事”。
“你想问什么?”西牧允熙向她走去。
“你做什么?”看见他自顾的脱起了衣衫。
“是你说会着凉的”他躺了下来,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身体“你别乱来,我还有伤呢?”
“哧!”西牧允熙笑了起来,这也许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笑。“我不会做什么的”锦被下的手被他握着,十指紧紧相扣,让我一分也不敢动。
“阳……”我开口。
“我只将阳月带了回来。其余的,对我没什么用处”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想见他”我恳求的说着。
“那你吻我”他将脸凑了过来,让我不自觉的感到一丝压迫:“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不带笑意的眼眸,那是没有情感的冰冷。我凑了上去,颤抖地吻了他的脸。
“我说过,吻脸了吗?”他指着自己的嘴唇说。
“你在耍我吗?这样很有趣吗?”我气急,恼羞得不去看他。
西牧允熙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平视:“你没有生气的权力,因为你是俘虏”,然后将她的反应化解在了他占有性的强吻中。
太子正殿乃是太子妃所居住的寝殿,准太子妃是位妖娆的草原美人,火辣的身体,让每个男人想入非非,而她是属于太子西牧允熙的。
准太子妃萘缇是纳都族首领的小女儿,最爱的便是养花,西牧允熙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雇佣了所有西牧国最好的花匠,技艺最纯熟的建造者,专为他的太子妃建造了西牧国最副盛名的“天堂之园”,最完美的水利系统,最娇艳欲美、世间难寻的名花,在这里都能如愿一见,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座黄金屋的建造,仿佛是一座空中楼阁,堪称精美绝伦,被喻为难以超越的惊世之作。大家都期待着太子妃萘缇能竟快的住进这座黄金屋。
每日清晨,萘缇都会和花匠一起照料那些名贵的花种,在众人眼中的萘缇仿佛就是美丽的花神,她温柔、她善良。她被认定为最适合太子的太子妃。
“你说那女子和我比”萘缇细声的问着一旁的侍女“太子为什么喜欢她”。
“她一点也没有太子妃好,她经常对太子殿下发小脾气,总是不肯喝药,总是让太子殿下陪着她一起喝。她写字很难看,却还要写,可是太子殿下会一之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还帮她拈墨,就算一句话都不说,太子殿下也显地很开心”侍女一口气说完。
“喀嚓——”
“哎呀!”侍女尖叫出声,因为太子妃竟然失手将花剪掉了,却不见痛惜的表情,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要见见她”萘缇放下剪刀,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默然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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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股扑鼻地药味熏得我的胃难受的翻绞着,我艰难的向床边移去,伸手触及那缠满绷带的身体。
“阳月”我轻唤着,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阳月知道自己很虚弱。他想要挣开眼睛,看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可是,他睁不开,就连开口说话也很困难。
“阳月,你要快些好起来,我很好”阳月听见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一股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皮肤上,他感觉到了这是为他而流的眼泪。那么,一切都值了。
“逃,逃”他艰难的说着,用尽了最后的气力。
“可是,我不能丢下你”我说道,看着他那暖阳般地微笑,我握住了他的手。
是的,我一定要逃,南杉国决不能和东商国打起来。